倒是并无两样,可是对方若是有备而来,恐怕弦织的习惯细节都是一清二楚,这并不能证明他就是真正的弦织。
又想到湮昧所说的婚契的感应,事情瞬间就扑朔迷离了起来。
到底是不是弦织,若判也不敢下定论。
可是若说世上最熟悉弦织的人是谁,必然是湮昧无疑了,他都亲口承认了,那眼前的人是弦织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可是若判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公务在身,不便告知。”幕刑翻身上了凤凰的背上,再将若判拉到了自己怀前,就对弦织告别了,“告辞。”
随后凤凰腾空而起,尾羽在空中划过,激起一阵热浪。
“你说他真是是弦织吗?”若判现在已经很能为自己在幕刑的怀里找舒服的位置了。
幕刑低头,从他的角度可以从若判的领口看到一片瓷白的肌肤,以及上面零星点缀着他的杰作。他没有回答若判的话,反而是将他搂得更紧,“若若?”
磁性的声音带着撩人的意味,在若判的耳边直接往他的心口里钻,幕刑能清楚的看到他绯红的耳尖,他凑过去,呼吸间带着灼热的气息,“他刚刚唤你若若。”
若判一个激灵,半个月的床上生活带来的变化是巨大的,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又吃醋了,得赶紧解释,不然到了有床的地方他就惨了,“我刚刚都没理他!”
幕刑嗯了一声,将头搁在若判的肩膀上,轻声说,“可是我吃醋了,你是我的若若。”
一向严肃沉稳的幕刑轻声说出这样的话,若判只觉得自己的心包括整个人都软得都快要化成一滩水了。
“你知道的呀,我小时候被弦织捡到,然后一直跟着他长大的,他就跟我兄长一样,你还要吃我娘家人的醋吗?”
这个娘家人明显的是取悦到了幕刑,背对着幕刑若判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身后感受到幕刑由内而外的愉悦感。
“你不是被夜合欢养大的吗,嗯?”
若判被幕刑的话一噎,随后又被一个嗯子热得身子都酥了,他讪讪的笑,“什么夜合欢,我怎么不记得。”
想去逛勾栏而撒谎的这种黑历史一直被老攻急着该怎么办,急!
“是我的错。”
“诶?”
幕刑叹了口气,“当初还是改把你捡走的。”
“想做我爹,呸,想得美你!”
“是童养媳。”
“……”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沙阳城地处魔界极东之地,东极日出,对于魔界来说,越是靠近东,就越是魔气浑浊,灵气肆虐,在沙阳城所居住的人,大多是各地出逃的亡命之徒。只有这个地方,才会让众魔族敬而远之,然而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方,这些人也是异常的凶狠。
可是这样一个凶狠的亡命之徒所居住的地方,居然被人一夜屠尽,可谓之离奇。
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够闻到浓郁的血腥气息,让若判这种闻惯了血的味道的魔族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可是随着距离的拉进,血腥味却越来越淡了,等到了沙阳城门,味道已经几不可闻。基本上只是魔界空气里固有的血腥味了。
等他们入了城,非但感受不到一丝的血腥味,反而是有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整个城市空荡荡的,虽说是被屠杀殆尽,可是街道上赶紧整洁,别说看不到一丝血迹,就连脏乱的东西都没有半点。
“这真的是被屠杀过吗?”
若判站在路口,环视了四周,“这地方也太干净了。”
幕刑点点头,“我们先去城主府。”
在魔界或许是有这样干净整洁的城市,可是不该是在这穷凶极恶的沙阳城。
魔界也是有律法的,每一个魔族都是将来神魔大战的战力,是决不允许任意妄为的进行互相残杀。但是在人界都不免有各种凶杀,更别说逞凶好斗的魔界了。
双方可以进行生死不论的决斗,也可以进行不被人发现的暗杀。
可是如若是肆意屠杀,则是决不允许的。
而沙阳城的,几乎都是这样的进行过一方屠杀最后逃离来的。
这里远比其他地方更加的恶劣,更加的无序。
幕刑曾经来过这里,那个时候街道上随时都有凶案发生,混乱无比,到处都是魔族的血ye凝固后的褐色。
可是被一夜屠尽过后的沙阳城,不仅仅没有死亡笼罩的血ye与残肢,就连原本的污渍也都清理的一干二净。
“除非是出了一个血ye尸体为食的大魔。”若判说。
其实这想法也不无道理,可是莫名的,幕刑心底有个想法,绝不是这么简单。
城主府也是位于沙阳城的最东边,几乎是整个魔界魔气最匮乏灵气最浓郁的地方了。
“为什么要这样选,按理来说灵气越浓郁,魔就越虚弱,将城主府放在这个地方,岂不是给了其他人任人宰割的机会?”这是若判最想不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