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慕迟正在给临深输送法力轻易不得动弹,独留下临蛰一人抵挡四周,虽有临译的暗器不断的sao扰,可他自身能力太过薄弱,也不过杯水车薪,况且他大半的心神都给了受伤的妻子,如此看来却没人能够及时去救临深。
临深只觉得一阵压迫感射向他的眼睛,他忍不住闭上了眼。
“轰——”
大殿整个被人从上面破开,扑簌簌的落下来墙砖砸到地上。
有人只感觉一道风声略过,下一秒整个身体就已经变成了两半!
有人指着场中如风般略过的少年,整个人颤抖不已,“魔……”然后就被一剑砸得头破血流。
若判笑得肆意,没了将月之后他一身的魔气冲天,虽然整个人被灵气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可是他的力量也随之恢复了鼎盛。
他看向临蛰,对方回以灿烂一笑,若判只觉得胸中有什么快要炸开,他大喝一声就将前面的包围圈砸开。
“我们走!”他牵住临蛰的手就往外走,手中重剑舞舞生风,临蛰也由着他,收起来剑反手握住了若判,另一只手动作间不断的有雷霆落下。临译抱着痛昏过去的临深紧随其后,慕迟持剑断后。
一往无前的气势竟然是让他们平安走了出来。
“将月呢?”
慕迟的问话让若判一时失言,他要怎么说,别人的宝贝借给你结果你把他弄坏了然后还给弄丢了?
临蛰见此握住若判的手紧了紧,示意他不要担心。
若判这才发现他们的手这时还牵着,他赶紧收了回来,他觉得慕迟的视线都已经快把他杀死了,想到不见的神器,若判底气不足,“没见了,不过不是我弄丢的,他自己跑了!”
若判皱着一张脸,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信,要不是亲眼见到了,谁知道神器还会自己长腿跑了?
谁知慕迟闻言只是叹了口气,“知道了。”然后就沉默了下来。
若判松了口气,临蛰忍不住捏了捏若判的脸。
若判忍不住看向临蛰,“你这肩膀怎么了?”
“没怎么,都是别人的血。”
若判不信,在临蛰父母都在的情况下扒了临蛰的衣服。那伤口不像是打斗间划破的剑伤,倒像是生生的将rou撕了去,而且经过长时间的战斗没有处理,伤口竟然有腐烂的迹象了,若判当时就红了眼,“谁干的。”
他的声音嘶哑,临译都忍不住将眼神投向了他。
“是不是坐在上面那个老头。”
临蛰摇摇头。
若判心疼得要死,这得多疼啊,他咬咬牙,就要回去砍了他。却被临蛰拉住了,就连慕迟都伸出一只手抵住了若判的肩。
然后一秒就收回去了,“去神魔之墓。”
临蛰伸手搂住了若判,“现在回去只会自投罗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搂人的时候肩膀碰到了若判的身上,临蛰的肌rou一阵的紧绷。若判红着眼圈,已经是软了下来,“疼吗?”
问完就后悔了,活生生的将rou撕了下来,怎么会不疼。
“不疼的。”临蛰回答,然后轻轻的在若判脸颊上亲了一下。
若判看到身后的临译瞪大了眼睛,一向温和的面孔都有些扭曲。
看见自己儿子亲一个男的,刺激大发了。他瞥了眼慕迟,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来的时候跑得飞快,回去的时候带了一个昏迷的和两个受伤的病号,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到神魔之墓的时候都天色都开始暗了下去。
手上握住了一把星沙,手一松,就随风飘走了,慕迟神色怔忪,面上闪过了一丝复杂。
临译过来想看看她伤口也被拒绝了,“我没事。”
谁知一向温和的临译却是板着脸直接将慕迟打横抱起,她哭笑不得,也就随他去了。一旁的临蛰也被若判押着躺在地上,比起慕迟的剑伤,临蛰身上的伤口更难处理,首先就是要把腐烂的rou先割去。
若判拿着一把小刀比划了半天也下不去手,最后还是临蛰看不过去了接过刀咬着牙割去了,若判立刻将药粉撒了上去。恢复的时候岂止是剧痛,等伤口恢复如初了,临蛰的身上起了一身的汗,整个人都瘫在了若判的身上。
慕迟也经历了同样的伤口换新的过程,她靠在临译的身上,蹙着眉,苍白着脸色,看上去竟是难得的柔弱。
“我们要在这里等到恢复了再杀过去吗?”若判忍不住询问。
临蛰摇摇头,“不,我们跟着你回魔界。”
若判张大了嘴,惊讶中又带着理所当然,毕竟他所知的幕刑就是身处魔界的,可是他还是疑惑不已,“那天帝是老糊涂了吗,把战力往敌对里推?”
这个问题慕迟回答了他。
“他只是贪婪的想得到不该属于他的东西。”慕迟感觉好了一点,将又陷入昏迷的临深挪了个位置好让他舒服一些。
“什么东西?”
却只见慕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