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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远心急也没办法,颜邵将他看的太严了,一时找不到传讯的人,不过,他相信,即便他传不出信去,韩小天也会信他,等他。
那么,就见招拆招吧。
果然,没过几天,顾修远就被颜邵叫进御书房,同屋的,还坐着齐子平和左都御史大人谭为。
见礼过后,顾修远坐在颜邵下手,听他们说话。
“朕听闻谭爱卿有一女儿,娴静舒雅,颇有大家风范,不知定亲否?”
谭为多Jing明的人啊,一听颜邵的话,就知道他是想给颜阳远指亲,可颜阳远是谁,京城谁不知道,青山伯契弟,仅这样也还罢了,不过是互相扶持温暖的兄弟,迟早会各自成亲,可他俩也太黏糊了,他不能确定,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会幸福,可又不能欺君,当下就有些为难,抬头看了一眼齐子平,这才拱手道:“并未定亲,她娘正在给她相看。”
本以为颜邵会就坡下驴,揭过此事,可让却双手一拍:“还看什么,朕常闻太后所言,谭家女可为世子妃,以朕看来,就是做太子妃也是使得的。”
齐子平眯眯眼,颜邵此事处理的有些失妥,是什么让他如此心急?拱手道:“圣上,谭家姑娘再好,也要太子心仪才是,不是么?”
颜邵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不动的顾修远,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好像他们说的不是他的事似的,心中就来气,但当着大臣的面也不好撒气,冷哼一声:“他小小年纪懂得什么,民间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谭爱卿也不要紧张,就当是两个父亲为儿女的大事商量商量。”
谭为心中长叹,本想着将女儿嫁一户殷实人家,也不必高门大户,封侯拜相的,只求对女儿好,能时常见到就好,可眼下他不答应还真不行了,都说一入宫门,就断绝了父母恩,以后恐怕是见上一见都难了。
他急忙站立起来,叩首道:“臣不敢,一切但凭圣上做主。”
顾修远悄悄瞧见谭为那一闪而过的为难,心中主意已定,就继续装雕塑。
颜邵哈哈大笑两声,走下案前将谭为扶起:“如此,咱们就成亲家啦。”
顾修远站起来,抖抖衣襟下摆,弹弹袖子,摇着头往外走去。
“你做什么!”颜邵怒吼,这孩子,他与大臣商议事情,怎么能一声不吭就往外走。
“突然想起来,清明忘了给父亲烧纸,也不知道他在那边怎么样,会不会寂寞,我寻思着要不要给他烧一个侍妾过去,也好暖床。”
“放肆!”颜邵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顾齐泰本就是他心中的痛,顾修远还如此撒盐,让他双目通红,恨不得手撕了他。
“不知皇上生什么气,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是生我不记得给父亲扫墓的气,还是生我给父亲送侍妾的气呢?”顾修远回身微微一笑,只是那眼神忒得狠毒。
只听他继续说道:“我猜,一定是侍妾的事,父亲也真傻呢,空付一腔爱恋,早早死去,那人却左拥右抱,哪里还记得有他那么一个人。”
颜邵突然冷静下来,让侍卫拦住顾修远,冷哼一声:“谁教你的礼仪?现在朕是你的父皇,在朕面前,一口一个我的,还有规矩吗?再说,现在说的是你的婚事,别提外人!”
“外人?你心中父亲就是一个外人?”顾修远点点头,心中怒火滔天,就要压不下去了。
越如此,他笑得越灿烂,转而跟谭为说话:“谭大人,一定是爱女如命吧,奉劝你不要同意这门亲事,否则,等待你女儿的就是一进独门小院,一辈子被锁在里边,里边的人出不去,外边的人进不来,不过说起来倒是衣食无忧,又不用面对形形色色各种交际应酬,也挺幸福的昂?”
谭为随着他的诉说,脸色越发苍白,他的宝贝女儿是用来宠的,可不是用来糟蹋的,顾不得其他,直接就跪到地上,以头抢地:“圣上,恕臣不能从命啊,太子这是要小女的命啊!”
颜邵闻言,上前一拳打到顾修远脸面上:“混账,还不给谭大人道歉!”
“我无错。”顾修远一手抚着面颊,一手擦去嘴角的血渍:“倒是你,高高在上的皇上,此时,这块玉佩也该还你了!”言罢,从袖袋中掏出那块双龙玉佩,用力往地砖上一摔。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玉佩被摔成两截,正好从双龙中间裂断。
“分的好,这是天意!”顾修远见到了,哈哈大笑。
颜邵急忙蹲下去捡,捧着两块玉佩用力向将它们合在一起,可哪里能够。他就想让人用金线将玉佩镶起来,猛然站起来就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就觉眼前发黑,慌乱间双手往外划,被一直注意他的齐子平扶住,好在没摔倒,不过,下一瞬他就陷入了黑暗。
一阵兵荒马乱后,颜邵在他的寝宫醒了过来。
刚想叫人,高三和就凑了过来:“圣上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颜邵此时是口渴的,刚想点头,他发现他的头不受控制的小幅度晃动了起来,越想停止晃得越厉害,他心中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