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远处,要你做你就做。木泯双眉皱的更紧了,他疑惑的看着北宫绮意,少年的脸一半在屋内一半在窗外。
屋内的那一半被烛光照亮,而窗外的那一半却是朦胧不清。
木泯低下头,缓缓的点了点头,是,主人。
旭日东升,黑夜已过。
亓颙撑着脸看着一侧的北宫决宸,他睡得很熟,就像丝毫不担心枕侧的人会忽然违反约定对他做些什么,男人闭合的眼睑动了动,连带着细密的长睫也颤了一下,亓颙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他俯身在北宫决宸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就像是王子在吻醒他的睡美人。
北宫决宸的眼还微睁,手已经动了,他伸出两指点在亓颙颈项的大动脉上,缓缓的将人推开,方才睁开了那双墨绿色的凤眸。
眸中什么冷厉清醒,未带半分睡意,他收回手坐起身,漠然道:天已亮,宫主应该离开了。亓颙笑意不变,他自身后将男人整个抱进怀里,北宫决宸长眉一斜,手肘准备的捣在了亓颙的侧腰。
亓颙身体一僵,美人已挣开他的怀抱站到了一边。
北宫决宸身上依旧未着一缕,亓颙歪着头盯着他,眼中满含赞叹惊艳之色,北宫决宸毫不在意的扯过一旁的外衣裹到身上,冷冷道:宫主的这双眼,本座实在是喜欢不起来。他抬眸目光如炬的直视亓颙,亓颙佯装无意的收回视线,低笑道:但是庄主的眼,我却是喜欢的紧啊。
北宫决宸冷笑了一下,直接将门打开,吹进来的寒风毫不客气的裹到亓颙赤裸的身上,亓颙毫无防备的被冷的打了个哆嗦,北宫决宸斜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今日的风不错。
用内力抵住寒风,亓颙随意的拿过衣服裹到身上,翻身下床走到北宫决宸身边,将大开的门关上,亓颙摇头道:你如今毫无功力,又穿的这么少,何必跟我置气?听着他宠溺的语气,北宫决宸的脸慢慢黑了下去,亓颙,如今虽是你稍占上风,但你可想过以后?
亓颙笑容一僵,他看了眼北宫决宸,复又轻笑了起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庄主如今几乎没有半分威胁的站在我面前,我又何必去想以后那种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更何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握住北宫决宸的双肩,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大笑了起来,真香!哈哈哈哈
北宫决宸脸色冰寒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晌,冷冷一笑。
宫主。亓颙刚一出绝尘居,天擎便立刻站到了他面前,宫主,刚刚属下接到梨园的拜帖,说有人点了小怜儿的一出戏,恭喜您终于抱得美人归。亓颙脚步一顿,挑眉道:北宫绮意?
天擎回道:拜帖上没说,只说了三日后会来奉上,不过属下猜应该是北宫少庄主。亓颙随意的拿过他手上的拜帖开了一眼,冷笑道:你说他会点一出什么戏?天擎摇摇头,属下不知。
随手将拜帖扔到一边,亓颙半眯起眼道:到那日好好将梨园的人检查一遍,把他们都给我盯紧了。天擎抱拳颔首道:是,属下遵命。
少庄主为何让我去百煞宫唱戏?一身青衣的身形纤瘦孱弱的少年质问着眼前正在作画的人,北宫绮意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怎么来了?
小怜儿咬着嘴唇,你让我去百煞宫唱戏,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北宫绮意作画的手一停,不耐烦的皱起眉,你是怎么进来的?小怜儿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一双向来倔强骄傲的美目中荡起了一圈涟漪,这里我来不得吗?
自然来不得,北宫绮意冷笑道:这里是我的私人之地,只有我允许的人,才可以进来,而你,并不在此列。小怜儿脸色更白,他像是无法承受般向后倒退了两步,北宫绮意脸上的嘲讽意味更重。
你把我小怜儿哽咽了一声,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人都可以上的下贱戏子吗!北宫绮意上下看了他两眼,似笑非笑的反问道:你难道不是吗?小怜儿全身一颤,原本就孱弱的身子看上去如同摇摇欲坠般。
即便是这种糟糕的天,倚花阁却还是歌舞升平,客人并不算多,但在这样的天气里,也算不上少,北宫绮意一眼望过去,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墨绿色,不过他却看到了一个人,那人穿着白衣,面色冷清,是北宫绮意眯了下眼,缓缓走了过去。
自北宫绮意下楼,符止便察觉到了,他有预感,北宫绮意会过来找自己,果不其然。
符止师傅。北宫绮意笑道,符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北宫庄主。北宫绮意挑了下眉,没想到符止师傅居然也回来这种地方。符止淡淡道:我是与朋友一起来的。
朋友北宫绮意眯了下眼,那符止师傅的朋友呢?符止问道:北宫庄主有事吗?北宫绮意摇了下头,无事,不过看到符止师傅,过来问候一声。
既然无事,那我不打扰庄主了。见他要离开,北宫绮意连忙出声道:等一下,符止师傅,方才我无意间看到了符止师傅的朋友,觉得很是眼熟,不知符止师傅可否告知,你的朋友现在何处?
符止看着他,漠然道:我朋友前不久才到中原,我想北宫庄主应该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