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热汤,本就燥热不安的心绪更是烦乱。
冥冥之中仿佛有人告诉他,今夜决不能出去,否则他根本难以想象他会对轩辕冕做出什么。
待水都快凉透,秦佩才草草擦拭了出去。
“我还有些公文未阅,我去书房了。”
轩辕冕细细打量他,只见他面色chao红、呼吸急促,心知时机已到,便缓步朝秦佩走去,在他身旁顿住,低声在他耳边道,“那朕便免了你的公文,让刘缯帛自己批去吧。”
他的气息温热,说话时又靠着秦佩的耳垂,秦佩本就心猿意马,这么一撩拨,几近抑制不住心内蠢蠢欲动。
秦佩喑哑着嗓子,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由得一阵惊呼,“陛……”
轩辕冕将他欲说之言尽数堵住,双手环上他的腰。
两人都算得上克己复礼的君子,就算偶有亲昵也多是点到为止,如今日这般狂热极是罕见,秦佩一时愣怔竟忘了轩辕冕的身子,而是回搂住他的颈项,与他交缠起来。
顺水推舟,轩辕冕拉着他往榻上倒去,一阵天旋地转后秦佩发觉自己已仰面躺在榻上,眼前便是轩辕冕那张与平日不同的俊脸。
他平日里总是云淡风轻、斯文有礼,可如今却是衣衫半褪、发丝凌乱,秦佩忽而伸手触碰他额上汗珠,开口道,“陛下好筹谋。”
正是情动之时,轩辕冕听他言语不由得一愣。
“我虽不通药理,却也知鹿rou助兴……方才是我未想起来,如今一切都说的通了。”秦佩轻抚他脸颊,“陛下知我爱酒,现下又是隆冬时节,定然会温好了酒等陛下;汤池中的温汤,陛下身上的香……”
轩辕冕在这个当口心事被拆穿,简直又是愠怒又是羞赧,目光一冷,正在犹豫是立时起驾回宫还是对着秦佩剖白一番,就听秦佩踌躇道,“陛下的身子看来是能行房的……”
轩辕冕勾唇冷笑,“朕能不能行房,爱卿试试不就知道了?”
秦佩看着他有些好笑,“若是太医说了对龙体无碍,陛下又真有此意,明说了便是,何苦如此曲折?”
轩辕冕苦笑着吻他,“朕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块……”
“不解风情的木头?”秦佩挑眉。
轩辕冕失笑,“这种市井浑话你也是听赫连雅娴说的?日后离她远些,和朕皇嫂说这些闺房之事,秦以环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秦佩一愣,恍然大悟,“那日陛下在左近?难怪我觉得那日的鹦哥啼声古怪。”
轩辕冕简直无话可说,撑起身子,想起身下榻。
秦佩却勾住他的脖子,呢喃道,“扫了陛下的兴致了?”
无奈一笑,轩辕冕躺回去,与他脸贴着脸,“你是什么人,朕早该知道……”
“对不住……”秦佩很有几分负疚。
轩辕冕将他搂入怀中,吻上他唇,克制着体内燥热,低声道,“睡吧。”
二人脉脉无语地躺了会,轩辕已将周礼在脑中过了三遍,却忽然被人翻身压住。
秦佩玉面晕红,眼角都带着淡淡的粉色,在月光下简直勾魂摄魄。
“陛下……”秦佩只觉嘴唇干涩,不由舔了舔,“敦lun之事,可有人教过你?”
轩辕冕本就在强自压抑,如今见他这般形态,哪里还能忍得住?立时便仰头吻上他脖颈,又对着他喉结轻轻一咬,感到秦佩微微一颤,不由笑道,“你来教朕?”。
秦佩喘息着看他一眼,只觉得自己周身发烫,不由又凑得近了些,“那你便快些。”
深深看他一眼,轩辕冕生涩又不失温柔地动作起来。
二人融为一体时,在极度的疼痛中,秦佩恍惚间竟觉得当年那梦魇竟慢慢鲜活起来,那突厥男人的脸亦慢慢明晰——英武端方,冷漠似冰。
而他竟对秦佩缓缓一笑,那笑里竟带着几分慈爱,随即身影却慢慢消散,直至再看不见。
似乎是留意到秦佩走神,轩辕冕有些不满地在他鼻尖咬了一口,换来秦佩一声轻哼。
秦佩于欲海中沉浮,恍若不系之舟般上下颠簸,俨然不知今夕何夕。
云散雨收之后,轩辕冕很是餍足地将秦佩搂入怀中,还想说些体己话,就听秦佩喃喃道,“极乐倒也不至于罢?”
轩辕冕立时黑了脸,按住秦佩又是好一阵折腾。
元月初三那日的宗室家宴,皇帝罕见地姗姗来迟。
见他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赫连雅娴若有所思,对挨着生身父母撒娇的小太子道,“狗剩,今夜回了含凉殿,帮我留意留意你秦叔叔。”
轩辕懋歆眼珠一转,笑出两个梨涡。
当天夜里,东宫的小黄门匆匆送了封便笺去洛王府,上面只有短短数字,“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赫连雅娴翻过那便笺,却见背面有人以端方小楷写道,“隔墙有耳,投桃报李。”
这两句话简直莫名其妙,毫无关联,她还在兀自思索时,却听下人来报,“王爷被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