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下在正门宫墙之上。”
顾南絮闻言,当即对颜后道:“您去永安宫,我去正门瞧瞧。”说罢,也不等颜后点头,将段长宁托付给侍女,自顾自又上马往正门去。颜后着急见承平帝,也未想到她这些异常,连忙让人带路往永安宫去。
战场之上,厮杀仍在继续。萧无定一路拼杀,硬生生将承元军撕开了一条口子,直奔段元奇去。双方势均力敌,还这样不顾一切厮杀,这一切都不像平日里的萧无定。段元奇原本还以为她会有什么计谋,不想她竟这般简单粗暴硬生生冲了过来,仿佛不要命一般,惹得他大惊,上前迎战,怒骂道:“萧无定,你疯了吗?!为妻子心爱之人报仇还这般起劲?!”
萧无定并不答话,招式狠厉,丝毫不拖泥带水,招招致命。段元奇见招拆招,两人一时难分胜负,段元奇想惹她发怒,嗤笑道:“萧无定,你这绿帽带的不错,妻子心中一直想着别人,你也能忍?雍宁公主对我那侄子可是情根深种呢!”
“呵,侄子。”萧无定怒极反笑,手上动作愈发狠厉,吼道:“你当初派兵杀父王与我时可曾想过我父王你是义兄,我是你侄子?!你强占我母妃之时又可曾想过,她是你嫂子?!”
“你说什么?!”段元奇闻言一愣,动作不自主一顿,萧无定瞧准了时机,挑开他的武器刺去,段元奇慌忙回防,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难以置信问:“你是长安?!怎么会?!”
“呵,我命大,师父救了我还教我武艺兵法,才有今日来找你报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段元奇,你想想见到我父王要如何求他恕罪吧!”萧无定怒吼一声,策马向前,长.枪一指朝他冲去。
段元奇身旁的副将们见势不好,连忙弃了眼前的敌人往段元奇身旁去,三人围攻萧无定,萧无定当即变得被动,只能堪堪抵挡,瞧着段元奇在众人之后,眼里都要冒出火来,恨不得一把将他烧的连灰都不剩。
顾南絮马不停蹄往正门奔去,她如今身份特殊,可主子们都没发话,禁军将士也不敢拿她怎么办,只得让她上了宫墙。顾南絮一刻不停往宫墙上去,丝毫不顾平日里的优雅清冷,直至上了宫墙看见了底下正在厮杀的千军万马,才想起了呼吸,大口大口喘息着。周锦河眉头紧锁,见她来,倒是稍稍舒展了些,问:“伯母,母后与宁儿可还安好?”
“一切都好。”顾南絮勉强一笑,注意力都在战场之上,四下寻找着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影子。“安......驸马如何?”
周锦河伸手一指,蹙眉道:“如今倒是看不出来胜负。”顾南絮顺着的她的手看去,见萧无定并未受伤,总算松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却与身旁的周锦河一同不由惊呼了一声:“小心!”
战场之上,萧无定好不容易避开了挥舞过来的大刀,却迎上了长.枪直直朝胸膛刺来,她费力挑开长.枪,大刀又卷土重来,若不是她机敏往后一倒,此时项上人头便不保了。周围的定北军见势不妙,连忙围过来,却迟迟破不开外头承元军的小圈。周锦河与顾南絮在城墙之上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忽然,顾南絮瞧见了一旁立着的大鼓,心下一动,快步过去拿起鼓棒,一下一下费力敲着,低沉的鼓声响遏行云,敲打在每一个人心上,却让段元奇的心顿时跌入谷底:这是承元军退军令。
正在费力厮杀的承元军将士听到这鼓声当即愣住了,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儿,定北军也被这忽然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上一秒还短兵相接以命相搏的人此刻竟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段元奇这才注意到宫墙之上那道熟悉的身影,那个他爱而不得用尽一切手段才终于夺到手,他心心念念的顾南絮。想着方才萧无定所言,段元奇忽然明白了,不是承平帝要留着顾南絮,而是顾南絮自己要留在京城!留在她的孩子身边!只有他,宛如跳梁小丑一般,竟然还担忧着她的安危!
段元奇恼怒不已,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宫墙之上吼道:“絮儿!”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顾南絮听他的怒吼,却丝毫不在意,一段退军令完毕,她回到周锦河身边,扫视了一圈底下的承元军,朗声道:“承元军军令:不得对长沙王后裔拔刀相向,萧无定乃先长沙王世子萧长安,尔等还不速速放下武器!”
闻言,承元军将士个个面面相觑,又想起先前周锦河的话,都停住了动作不敢轻举妄动,段元奇可急了,吼道:“先长沙王与世子不幸惨遭毒手,王妃思念过度才会将萧无定当做长安!只是姓萧而已,这萧无定哪有半点像先王!”
“天下会有哪个母亲认错自己的孩子?!你们若敢动她分毫,日后怎么有颜面去九泉之下见先王!”
顾南絮清冷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字一句敲在承元军将士心上,让他们动弹不得。这也是段元奇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不想当年那条未改的军令竟然今日给了他致命一击。承元军中不少将领都是当年跟随萧承的老人,听着周锦河与顾南絮前后的话,哪儿还忍得住?当即放了手中武器,朝萧无定跪下行军礼,道:“参见世子!”见自己的将军都跪了,不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