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也从未与炎公子有过何对话。”婉娘赔着笑,只能一概否认,暗怪自己不细心,连附近有没有人都不知先瞧瞧。
见她这副打死不认账的模样,之染忽的笑了,也不再多说,只道:“你告诉殿下,若能帮我离开此地,我便帮你们将事情抖出去,如今就算你知晓些什么,也不过是风言风语,上不得台面,可若是我的证言,便不一样了。”说罢她便起身,临到门口顿住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都是苦命人家,婉娘姐姐,好生想想吧。”
目送着她离开,婉娘心中石头总算放下了些,却不知她所言是真是假,不知她是真心想逃出这地方还是假意来她她话,无论如何,还得先告知殿下与将军才是。
她发了消息,大年初二李府便派人来了,仍旧要带婉娘出去,管事的起初还犹豫不决,之染在一旁推波助澜,才让管事的放人。婉娘上了轿子,径直便往温府去。周锦河与萧无定得了消息,便往温府去。今日温沅有事,一早便出了府,好在两人早已熟门熟路,萧无定率先到了书房,见周锦河到,莞尔起身上前,见她未拿手炉,伸手握了她的手,果然有些凉,颇有些责备的模样:“怎么不拿个手炉?”
“就几步路,不冷。”周锦河笑yinyin任由她握着,随着她一同坐下,后边儿的侍女们识趣得很,早把头埋下免得打扰两位主子。自除夕那晚之后,虽未明说,可两人都是聪明人,都知道周锦河那时伸出手意义不凡,萧无定既然牵了,便是默认了。到人多些的地方,两人便松了手,仍旧是平时的模样,只是周锦河平时总淡淡的眼眸此刻却藏了满满笑意,萧无定偶尔看过去,只觉得满天星辰也不及公主殿下眼眸璀璨。
大年初一百官不必进宫,周锦河自然要进宫与承平帝颜后一同过,今日早些时候又去颜府拜访了外祖,才回府不久,两日不见,却仿佛隔了许久。周锦河由她握着自己,感受到纱布微粗的触感,见只薄薄包了一层,便问:“可是快好了?上次那祛疤的药膏可还有?”
“还有,我都有涂的。”萧无定笑答,若是她自己平时定然不包了,只是想着要见周锦河,怕她见了难过,临出门前才又包上了。
婉娘进了温府,也顾不得与儿子多说,当即先到了二人面前,面容羞愧,跪下请罪道:“殿下,将军,妾行事不慎,与十二说话时未注意,让之染姑娘将话都听了去,前夜里来找妾说了一通,妾虽否认了,可她心中约摸已确认,她与妾说只要殿下能救她出揽月楼便愿做人证,将沉碧重锦之死和盘托出,可妾有些拿不准,不知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帮着管事来套话......”
“殿下,您觉得如何?”
“倒也是个有胆识的。”周锦河哼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玉杯,道:“是真是假还得见见才好,绯儿,去颜府请颜公子带之染姑娘出来玩玩儿。”
“喏。”绯儿应声退下,往颜府去。
“婉姨起来吧,说不定因祸得福呢,丸子在外头候着吧,您且去,与他说说话。”
“是,多谢殿下,将军。”婉娘行了礼,便也出了书房,找儿子去了。
周锦河轻抿了口茶,淡淡道:“十三,告诉十二自去领罚,下不为例。”
“喏。”十三远远应了一声,往外去了。有萧将军在这,不用她Cao心。
萧无定为她斟了茶,忽的想起,问:“说起来,暗卫之事如何了?”
“十与十一忙着呢,倒是收了十几个资质尚可的穷人孩子,尚在训练。你昨日去军营了?”
“嗯,自己掏腰包给将士加了餐,顿时可就穷了,这不只能来师姐这儿蹭饭了。”萧无定笑yinyin玩笑道。
周锦河嗔了她一眼,父皇给的赏赐就够她花许久了,温姐姐手上如此多进钱项不会不给她分,就知道扮可怜。虽知如此,她却还是轻咳两声,淡淡道:“本宫倒是可管将军一顿晚膳。”
萧无定哈哈笑了,殿下如此可爱,她作势拱拱手,满眼的笑意,道:“如此甚好,多谢殿下。”
颜家长辈见是绯儿来请颜淇,十分放心让他出门了,上了马车,颜淇还是一头雾水,问:“绯儿,殿下唤我作甚?”
绯儿莞尔一笑,并不多言,只道:“待会儿公子便知。”
出门时绯儿让颜淇上了颜家马车,却将车夫换了,让颜家车夫赶着公主府的马车回了公主府,弄得颜淇一头雾水,带马车停下时,掀开帘子一看,却见是揽月楼。
颜淇大惊失色:“揽月楼?!你可别告诉本公子殿下在这里头?!”
绯儿莞尔答:“自然不会,殿下这会儿府中呢,只是殿下听闻揽月楼之染姑娘歌艺一绝,一直未有机会见识,今日闲着无事想听曲儿了,想请公子将之染姑娘带出来。”
“这......”先前与温沅姑娘交好也就罢了,这会儿还要听之染姑娘唱曲儿......这公主殿下若是皇子,怕也是个风流人物吧......颜淇默默腹诽。
“公子请,绯儿在这儿等您。”
得了,去呗。颜淇认命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