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
萧无定莞尔笑答:“借殿下吉言。”
“对了,上次那把剑还未起名,将军自己可想好了?”
萧无定无奈叹气,道:“我哪想得出什么好名字,只怕配不上宝剑,还请殿下赐名。”
“唔......破虏,如何?”周锦河抬眼看她,其中的相信不言而喻,含笑道:“会逢发卒征单于,破虏擒王拜大将。若匈奴再犯,愿将军能手持宝剑再破王庭。”
“那我定然要到燕然山,用破虏刻石记功,再凯旋等殿下美酒。”
“呵,一言为定。”周锦河轻笑,迈步往前去。
两人再走了走,周锦河便乘车回府了,萧无定含笑送她上了马车,目送马车消失在街角,随即敛了笑,快步往卧房去,紧迫道:“丸子,备你的马!”
“啊?!”王翕乐一阵傻眼,不知道自家将军怎么了,不过见自家将军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赶紧往马厩跑去备马。他刚到了马厩备好马,就见自家将军拿着一个卷轴脚下生风过来,面色如霜,干脆利落翻身上马就打马往后门去。
“将军,您慢点儿啊!雪天路滑......”最后四字,王翕乐声音愈来愈小,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了。将军早跑远了,听不听得见不说,看这架势,听见了也不会慢的......
上了马车,周锦河让墨儿挑起帘子看着窗外,面上波澜不惊,仔细看她眼神却与平时有些不同,带着些让人读不懂的色彩。
公主殿下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的开口:“往温府去,尽快。”
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绯儿还是吩咐了车夫,随着外头马儿几声嘶鸣,马车忽的加速,往温府奔去。
为了避开周锦河,萧无定不得不挑了挑较远些的路,策马狂奔,可雪天路滑,她到底也不敢让马太快,否则摔了更麻烦,只能心中暗急。等她到温府街道时,正巧见公主车驾从另一端驶来,她忙勒住马往后退了些,下了马将马胡乱拴在一旁,四下望了望,并无可借力之地,只好踩着马鞍马背,两脚借力飞上屋顶,小心快速朝温府略去。
温沅才从摘星阁回来不久,用过了午膳正在院中散步,忽然听得人禀报:“姑娘,殿下来了。”
“嗯?殿下怎会来?”温沅一头雾水,就见周锦河莲步轻移款款而来,莞尔道:“温姐姐。”
“殿下怎得忽然来了?”
“我才从萧将军府上回来,听闻她说温姐姐手上有先长沙王墨宝,我幼时曾寄住长沙王府,十分敬佩萧伯父,可惜我离长沙王府后不久萧伯父便殉国,也再未见过萧伯父遗迹,不知温姐姐可否将那幅字借我一观?”
闻言,温沅恍然,笑yinyin道:“倒是有一幅,不过不知是在阿萧那儿还是在我这儿,忽的记不起了,殿下稍候,我去书房找找。”
“我与温姐姐同去吧。”周锦河莞尔上前挽着她就往书房去。
温沅顺从跟着她往书房去,面上虽是笑着,心却被提起,好在她方才说了记不得在哪儿,找不到也能圆过去。
两人到了书房,温沅怕寒,冬日里书房中也是铺着地毯的,她似是不经意瞥眼望了一圈,见门栏不打眼处地毯颜色较之周围有些深,心中有了思量,对周锦河笑道:“还请殿下稍坐。”
周锦河依言坐下,笑答:“有劳温姐姐。”说罢便在一旁坐下,恰好能看见温沅放书画的那角。温沅背对着她,心中叹息,不知阿萧做了何事忽的让殿下这般。到了那角,温沅四下翻了翻,在放卷轴那青花瓷瓶中见着一卷轴,分明是她原先放在盒中珍藏的名家遗作,她微不可察叹了口气,转而向架子上那Jing致木盒,打开果然见一不熟悉的卷轴。拿起有微微凉意自掌心传来,她便知是阿萧赶着将卷轴放了进来,心这才放了下去。只是这卷轴温度与书房温度不同,自然不能这般交与殿下。温沅将卷轴打开,装作仔细端详的模样,一会儿转身对公主殿下笑道:“在这儿,这是我前些年机缘巧合所得,师父一直敬佩先长沙王,带着我和阿萧也听了不少英雄事迹,俱是打心眼儿里敬佩先长沙王,阿萧上次得了那把破军,高兴了许久呢。”
“是呀,萧伯父天纵英才,可惜英年早逝......”周锦河眸色暗暗,起身道温沅身边,一看,果然是萧承笔迹。她颇有些怀念伸手拂过那些字迹:长安曾信誓旦旦说,大了也要像父王那样,写一手恣意汪洋的草书,只是她们分开时,她仍是端端正正写着楷书,还未能学到她父王那般的飘逸。
温沅将卷轴重新卷好,含笑递给她,道:“殿下既然喜欢,不如那回去赏玩几日。”
“如此,多谢温姐姐。”周锦河嘴角微扬接过那卷轴,并未察觉丝毫不妥,道了谢便回了府。
送了公主殿下回府,温沅转身回书房,将那被萧无定拿出的画卷重新放回木盒,幽幽叹了口气。算得她师妹轻功不弱,否则今日这卷轴不在这儿,虽也说的过去,可殿下那般玲珑心思,日后再想起,难免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我将军才没有那么容易掉马呢~我在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