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也好威胁也罢,萧无定才不管那么多,殿下要人,他只要将人带到便可。
晚间悦福楼,临沂各位富商陆续到了,见彼此都面面相觑,不知到底有何事。一见梁慕忙上前叽叽喳喳问:“梁会长,这是怎么回事儿?”“梁会长,这公主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会是要我们捐款吧?”“就是啊梁会长,州牧大人有透露什么消息没有?我们自己损失的也不少啊,怎么还要捐款......”
“行了别吵了,”梁慕不耐烦摆摆手,都来问他,他问谁去?“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等公主殿下来了便知道了,都先坐吧!”听他这么一说,众人叹了口气,散开回了座位。
不一会儿,周锦河便在萧无定齐昊天的陪同下到了,众人忐忑不安等着公主殿下开口,可周锦河偏像个没事人一般什么正事儿都不说,只问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再有就是与齐昊天萧无定闲谈了。
终于,有人难捺不住,小心翼翼开口问:“殿下,今日唤我们来......”
听见有人开口问,周锦河也不卖关子了,笑yinyin道:“倒是有事儿跟各位说,不过是好事,各位且放心。”
听她这么一说,在座的富商们才松了口气,端起水饮了一口压惊。为何不是酒?酒废粮食,有饭吃就不错了还指望着公主殿下给你上酒?
“诸位有什么要建的宅子别居仓库如今可以着手了。”
还未等一口水咽下,周锦河这句话又差点让在座的各位呛到,个个瞪大了眼睛看周锦河,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自古赈灾都是上赶着宰当地富商,可没听过还鼓励大兴土木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公主殿下葫芦里到底是什么药。
周锦河放下筷子,环视一周,笑道:“此时兴土木,各位能以极低价招工,三餐换一日工,本宫虽不是商人,可也明白这着实是比划算买卖。”
原来是这般......在场的众人相视,有些狐疑不决。公主殿下的提议实在让人动心,虽然是让他们解决了一部分灾民问题,可最终都是得利,不失为好法子,可担心的就是州牧大人那儿......他们如今替周锦河把临沂危机解决了,周锦河过几日拍拍屁股回京逍遥,留他们在这儿,吴忆可不好对付......在场以梁慕为首的几大米商更是皱紧了眉头,他们屯着米本就是想趁这时机发笔财,周锦河这般......
“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各位不必犹豫,以后要是因这事儿有了麻烦,本宫绝不坐视不理。不过我也奉劝各位一句,别想着发什么国难财。”周锦河扫了一眼那几大米商,冷哼道:“本宫没发现,那是各位的本事,可哪天本宫若是发现了,必将严惩不贷!”
周锦河这一冷喝惊得众人忙跪下喊不敢,回去便开始招工。梁慕几人交换了眼神,只道先应承下来,过后再商议对策。
解决了一桩大事,周锦河心情倒算还不错,见外头月亮好,还有闲心在庭院的石凳上坐下赏月。萧无定往外看去,见周锦河在,随手拿了外衣起身出门。
“夜间天凉,殿下还得注意些才是。”萧无定将手中的外衣给周锦河披上,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浅笑问:“殿下也喜欢月亮?”
“怎么将军也喜欢?”
“喜欢,只不过不及师姐,师父常笑师姐是后羿转世,总眼巴巴望着月宫里头的爱人。”
周锦河噗嗤笑了,道:“那我倒觉得温沅姑娘更像嫦娥转世,放不下的或许是月宫那只玉兔。”
萧无定一本正经点点头,“有道理,师姐确实像仙子多一些。”
“今日那苏恒清见我,显然是吓了一跳。”
“殿下那般开门见山,便是男子也不多见,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
“怎么这天下女子就该比男子差些?女子就只能相夫教子不能胸怀天下了?”周锦河自嘲般勾勾嘴角,道:“我不知明里暗里听过多少遍人说若我是男子便好了,我若是男子,这天下名正言顺就是我的,哪像如今还要这般费心谋划?”
“凭自己实力得来的东西,总比别人给的好。”萧无定眼神柔和望着她,道:“是男是女又如何?我总觉得,人不该被身上的条条框框束缚,若我有孩子,女儿也可当将军,儿子也可养在家,只要他们自己高兴便好。”
周锦河扑哧一声笑了,眉眼弯弯看着他,道:“将军的女儿当将军我倒能想,可是将军的儿子拿绣花针,我还是不敢想。不过也难道你这般开明,想来将军将来的孩子很是幸福。”
萧无定不答话,嘴角微微勾起,转头看向天空那一轮弯月。孩子啊,怕是不会有了。
梁府书房内,吴忆听着梁慕几人的回禀,冷笑睨了他们几人一眼,道:“各位家大业大,平时都Jing明得很,怎么如今要犯糊涂?公主殿下能在这儿待多久?一年半载?各位可别捡了眼前的芝麻,丢了以后的西瓜。”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犹豫道:“可我看公主殿下不像是说笑......还有那萧无定匈奴王庭都破了,要对付太行山那几个土匪还不是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