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荤话说得多,荤事做的倒也没几桩,没什么大志气,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所以这门亲事,他哪怕如何不乐意,在他父母眼中也不过是少年人撒个泼无关紧要,反正事已成定局。
正月很快就过了,礼定于初春,韩奚拉着梁敬上山求了一签,庙里的方丈笑的和蔼,看了看他抽出来的签子说:“施主眉目俊朗,但有郁气结于胸,眼下万般不顺,也要自我开解,万不要放逐自己。”
梁敬看他说的有意思,索性也去求了一签。
方丈翻了翻那签,又看了梁敬好几眼,莫名来了一句:“施主若想活得自在,莫负良人,莫轻贱自己。”
“这老和尚还挺会说,叫咱俩一个别放逐,一个莫轻贱。嘿,这是怎么个意思?”
梁敬沉思良久,说:“大意是叫你成婚之后莫在外面寻花问柳吧。”
韩奚求了符,闻声在他面前晃了晃,“那岂不是留我们侯爷一个人自在,不成不成。”
梁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孙家的二千金,那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若叫她知道未来夫婿竟是你这般德性…”梁敬上下打量了下韩奚,表情十分遗憾。
韩奚愣在原地,竟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是吧…”
回府时天色已晚,一般梁敬都是和梁拥一道用饭的,这日里他回的晚,桌上的饭竟也分毫未动。
“拥儿呢?吃过了吗?”
下人们摇摇头,“侯爷,今日世子在您书房里呆了一下午,说字写得不好,要临摹您写的字。”
梁敬点点头,“难得乖巧好学,但也不能不吃饭,既如此,叫人把饭送进书房吧。”
真是稀奇,这小子不是仗着自己脑袋瓜儿聪明,最不爱写字的么。梁敬吃过饭,见书房的灯火还亮着,提了兴致准备去看看他,于是悄悄屏退了书房外候着的下人,想偷偷看看这小子字写的怎么样。
他轻手轻脚,放低了声音,甫一推开门,就见那小子两手一背,慌慌张张藏起了什么东西。
他阖上门轻笑一声,“怎么,藏的什么好东西,拿出来叫爹爹瞧一瞧。”
梁拥罕见的紧张了起来,“没什么,只是几张写废的纸。”
“哦?那爹爹更要看看你写的怎么样了。”梁敬挑挑眉,走过去伸手捞他右手,梁拥一时没抓稳,东西“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梁敬瞅见那地上躺着的物件,脸色变了变,“谁许你乱翻这儿的东西?”
他捡起地上的那本小册子,脸上很不好看,“你全看完了?”
梁拥霎时脸红了大半,心霎时跳动的格外快,他有些扭捏的点点头,余光还乱瞟了梁敬一眼,“爹爹,男子之间也可以生孩子吗?”
梁敬无语凝噎,片刻之后才道:“当然不能。”
“那他们不穿衣服叠在一起做什么,而且还把小解用的东西插…”话没说完,梁拥的视线往他的下半身移去。
梁敬清咳了几声转移他的视线,心中有种十分艰涩的感觉,他努力的跟他解释:“…男子之间也…咳…”他顿了顿,竟不知如何解释为好。说男子之间也可以相爱吗?又有故意引导儿子性向的顾虑,说里面这些人的行为不对,又无法解释他自己为什么会在书房里放这种东西。
他粗略的翻了翻那本春宫图册,……里面内容倒是详实的很,“这本…是本该作废的东西,改日,爹爹送给你一本别的。”
他所说的别的,真的没几天便送来了,图册上的依旧是张张都叠在一起的小人,只不过和他初次看见的那一本不同的是,里面的两个男子,换成了一男一女。那男子梳着圆髻,托着一女子的腿兀自做着进出的动作。
与此一同而来的还有一尊通体鎏金的欢喜佛,男身盘坐,环拥着明妃,明妃双腿分开面向男身,赤身裸`体,两唇微张,意乱情迷,若是叫迂腐的人看到定要与他说上三天三夜的儒家经纶。
“孩子是这样生出来的。”梁敬命人将东西送过来时如此说,以为自己尽了做父亲的责任,好生为梁拥上了一堂课。
这尊欢喜佛到的头一夜,梁拥梦遗了,醒来亵裤上尽是污秽。梦里的内容和春宫图册上相差无几,他叠在另一个人身上,揉`捏着身下那人的胸`脯,意外的是那胸`脯一点也不柔软,但摸起来却也舒服,戳到上面的小红豆主人便会颤颤巍巍的发抖,喉咙里溢出几声低yin。他抬头看不清那人的面容,自己却刹那间觉察到了一股尿意,接着便是前所未有的通畅。
“世子大了。”流萤铺床的时候笑着说。
他听的恍恍惚惚,依稀记得他在梦里摸索着那人的身体,摸到了他浑身紧致的肌rou,摸到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然后撞入一双熟悉的眼睛里。
那是双一贯看起来凌厉的眼睛,此刻却温柔的看着他,而他在那眼神的鼓舞下,如小兽般呜咽着舔舐过那双眼睛,然后顺着脖颈一道向下钻到他怀里,啃噬着他胸膛上那滑腻而紧致的肌肤。
想到这处,梁拥的脸颊霎时变得滚烫,心神激荡的厉害,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