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涉,并且吃了这么大的亏还能说要给他们送金钱,深觉得孙书璈不似一般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那么简单。
“我知道你想保这位蒋小姐,但是我们绝不会放了她的,你就不要费口舌了。”
蒋凤璎听见孙书璈这么理智的跟他们交涉,也有拖延时间的意思,可是他们的汽车路过这郊外的小路,哪里能有旁人来救?随着时间的流逝,蒋凤璎心里也很绝望,明显对方是冲着她的,她不能牵连了孙书璈。
蒋凤璎对孙书璈说:“宗瑛,你走吧,不用管我。”
孙书璈只回了她一句:“你不要说话。”更是将她笼在自己身后。
孙书璈又问那老大:“不知道她是得罪了道上的哪一位,我跟那位恒社的社长张少白先生也是故交,我想蒋小姐一个小姑娘,跟各位也不会有天大的仇恨,我愿意找上张先生为我们与诸位壮士进行调解,同时并奉上银元,绝对让诸位满意。”
提到恒社的张少白,这位白相人大亨,这三人才有点变了脸色,但是歹徒头子还是说:“这件事跟张先生也没有关系,就算是张先生来,我们该报的仇还是得报。”
蒋凤璎这时说:“不知道我一个小女子何时在无意之间得罪了诸位,也好叫我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这时那个瘦歹徒嘴快说了一句:“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纪亚夫!”
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孙书璈立刻说:“实不相瞒,我们与他只有一面之缘,那天他受伤躺在我们家门口,我们见他可怜帮了他一把,并无深交。”
歹徒头子虽然不乐意自己手下透露这些,但是也说:“你没有深交,但是这位蒋小姐可是纪亚夫的朋友,纪亚夫被我们发现踪迹的几次,都是在这位蒋小姐附近,想来,纪亚夫对这位蒋小姐可是不一样的。”
他又说:“既然话都说明白了,那么也就跟你们直说,蒋小姐我不会放走的,孙少爷可以放了你,正好你回去之后给纪亚夫传个信儿,我们等着他来救他的美人儿。”
说完就开车门要将孙书璈扯下去,孙书璈这时又说:“我不知道你们跟纪亚夫有什么过节,但是我知道他的项上人头值两万块大洋,我愿意出两万块,求你们不伤害蒋小姐,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若是你们对她不敬,伤了她、害了她,我也不会对你们客气。”
歹徒头子看向即使在黑乎乎的环境下看着也是一枚美人的蒋凤璎,说:“孙少爷好生怜香惜玉,倒也是痴情。”
孙书璈说:“我对她一心一意,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妻子,若是我的妻子受到了半点伤害,我孙书璈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但是你们若能保证在向纪亚夫复仇之后,不伤她分毫,我愿意为几位奉上两万块作为逃跑路费,想必这笔钱够你们下半生衣食无忧了。”
歹徒头子说:“好,孙少爷仗义,我们也讲道义,明天你若是能给我转账一万块,我们愿意不伤这位蒋小姐分毫。”
孙书璈道:“自然可以,在你们事成之后,请放她回来,我就将另外一万块奉上,我孙书璈愿意用性命发誓,决不食言。”
蒋凤璎看向在这时仍然不忘了她安危的孙书璈,眼里有了泪花,可是这时候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垂头将泪花抹掉。
孙书璈对蒋凤璎说:“璎璎,不管怎样,都有我。”又对歹徒头子说:“壮士,你也不要食言。”
“两万块够我们兄弟几个买多少漂亮女人了,孙少爷放心好了,我们说话也算话。”
孙书璈点点头,就被歹徒扯下了车。
车子立刻开动起来,孙书璈又在后面跟着跑了一会儿,见车子消失了,就赶紧往城里跑去。跑了很远,才遇到车子,他拦在马路中间自报大名,这才没有被人当成抢匪给救了。
孙书璈上了车只给对方塞了一张名片,请对方改日给自己打电话,自己一定登门拜谢。对方见孙书璈这般有礼,还说:“我认识你,你是演电影的。”只是孙书璈并没有与人聊天的心情。
进了城,他直接以雁山先生的身份去拜访了的总编,求他在明日报纸上寻找纪亚夫,救人十万火急。
总编自然是认得孙书璈的身份的,他是他们报纸最大的摇钱树,总编恨不得将孙书璈扣在他家里住下,伺候他天天认真写稿子。现如今孙书璈求到他面前,总编二话没说,从被窝里爬起来穿上衣服就去报社给孙书璈加印了这条寻人启事。
那天夜里,对孙书璈而言,是格外漫长。
其实他心里特别害怕蒋凤璎受到伤害,尤其是女性的那些伤害,是想不到的痛苦。但是此时此刻,他必须认可那伙匪徒的承诺,把这个当做救命稻草一样。
处理完报社的事已经是后半夜了,他马不停蹄的敲开何家大门,何太太已经睡了,孙书璈就坐在大厅里等着她,毕竟他要求的那些人都不会夜里等着他上门去求。
夜里何太太起夜的时候听说了他来了,而且还在等她,也不顾困倦,下楼就看到坐在客厅的牛皮沙发里困倦靠着的孙书璈,他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