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反问他:你觉得检测还有必要做下去吗?
的确是没有必要。他和袁重歌相处的不算久,时间也不短了,知道那人不是特殊情况绝不会这么反常,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那我能见见他吗?
李医生摇头,别说见了,就连他们现在的病房都得分开来,在袁重歌被确诊之后。
等我们做好了隔离室,你才能见他,这是为了你的生命着想!
孟学君:隔离室搞得和探监差不多。
既然如此,短期内是见不到他了。他这样想着,窗外星光点点,却照不亮这个房间。
半夜里竟然惊醒,最可怕的是,醒来后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孟学君:袁重歌?
然后他落入一个谈不上温暖的怀抱,那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搂着他。
有一些微妙的片段在孟学君脑海中闪过,抓不住,零零散散。
喂,袁重歌
还没抱怨完,唇上突然多了一抹温热,孟学君微微反应了两秒才察觉到那人做了什么,急忙开始推搡。双手抵着胸膛将他推开,那人又不死心地缠了上来,比刚刚的更加猛烈,让孟学君觉得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好不容易推开他,一边感慨着他力气真大,一边骂道:袁重歌!你有病吗!
即便是被如此辱骂,那人仍是未置一词。
孟学君察觉到不对劲了:袁重歌?
又推了他一下:喂!
那人脑袋低垂着,分不清情绪。
孟学君双手抱胸,冷哼道: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
这声刺激总算是激得袁重歌开口说话了:我喜欢你
和以前都不一样的,这个人好像在哀求,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真是假,他觉得袁重歌在哭。
好像很熟悉很熟悉这个场景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喜欢你
再次睁眼,天已大亮。
孟学君狐疑地看了看四周,动了动昨天摸他的那只手,有种不真实感。
难道昨天是他在做梦?可是
咚咚
请进。
是他最开始遇到的那个白衣女侍者,她手执病历单,道:你今天可以出院了。
这么快。
那那个人呢?
白衣女侍者抬了抬眼皮:哪个?
孟学君形容道:前几天我搬过去和他一起住的那个。
白衣女侍者一脸看怪物的表情:Jing神病人自然要留院观察,进行治疗,短期内你是见不到他的。
那我申请的延期
白衣女侍者翻出一张纸,递给他:申请驳回了。
孟学君:
这也算是被扫地出门了吧?他想。再回头看时,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发现这家神院这么得高大上,整座神院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就像是被神眷顾着的一样。
那个人,在里面,他,在外面。孟学君终于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无限循环的矛盾之中,来自潜意识的命令是远离袁重歌,可是为了回归自己的时空,他必须向袁重歌追问那些他不知道的事。
他想迈步离开,又想按原路返回,最终在门口踌躇了很久,直到太阳升到高空的极致,才定了心,转身离开。
即使没有袁重歌他也能找到回去的路。
神院不再接纳他的结果就是,他必须找到一个包吃包住的工作,而且是越快越好。
孟学君这种身无分文的人,神院到底为什么要赶他出来呢?说好的公益性质呢?说好的接受来历不明无家可归的人呢?
街上人太多,挤得孟学君根本不能向自己要走的方向前行,他瞄好前面一个小路,拐了个弯,进去之后长舒一口气,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刚刚听身边的人讲,好像是因为今天有什么集市,所以大家都在往那里奔。孟学君摇摇头,由于人少了,所以周围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小巷子似乎还挺深,孟学君决定在外面的人少一点之前,先在这里面逛逛。
殊不知,在他再也没有打算回头之后,他进来时的那条路消失了。
巷子很深,走了这么久,孟学君只看到过一间卖生活用品的小铺子和一间茶馆,里面的老板碰巧了都在睡觉,孟学君也就没有进去叨扰他们。
再往前行进了百步的距离,他看到了一家店,店面有些老旧,旁边竖着的牌子上书着几个字:声色事务所。
门是开着的,一个少年手捧着一摞书正好路过,看见他怪异地咦了一声,然后咻地一下又跑了。
孟学君:
里面的声音很清晰地传了出来:老、老、老板,来、来、来人了!像是惊喜,又像是惊吓。
这个来人说的就是他吧?
正对着门的是一张桌子和椅子,孟学君等着里面的人出来,然后才坐了下来。
被少年跟着的人整整高出了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