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学上的造诣我不敢托大,但要说相貌,我的大名至今还在江湖美人榜前五挂着。
殷雪寂排第九,这个名次着实委屈他了,但谁让他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武林大会上露一面,隔那么远,哪个看得清他是圆是扁?要不是和他交过手的诸位好汉拍着胸脯保证,他现在还不知在哪儿凉快呢。
门外传出声响,这动静我熟悉,时辰到了,送饭的来了。
杏仁眼少年,左护法云逝提着紫檀木食盒走到方桌前,将里头的东西一一拿出,抬头不经意间扫了眼我之前躺过的软塌,大概是没见着我人,感到疑惑,遂四下环视,最后竟走到柜前,打开寻我。
我和殷雪霁坐在床上不发出半点声响,屏息看着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
云逝搜寻未果,终于知道厚着脸皮找他们宫主问问情况。他转过身来,杏眼里还没来得及酝酿出敬慕,俊俏的脸突然间变得狰狞恐怖,我正纳闷他中了什么邪,只听他大喝一声“畜牲”,拔剑往这边冲来。
我全然傻眼,瞧见一旁的殷雪霁老神在在看好戏的模样,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忙运起轻功就跑。
“畜牲,我要杀了你!”
剑锋擦着我的脸过去,我惊出一身冷汗。聆霄宫终于决定要对我痛下杀手了?
殿门猛地被人从外推开,右护法也提剑进来:“怎么回事?”
果然是要杀我,埋伏都做好了!
云逝拿剑追着我砍,边砍边喊:“云兴,快帮我拦下这yIn贼!”
我总算回过味了,也跟着喊:“殷宫主,你倒是替我说句话,他这误会可大了去了!”
殷雪霁轻笑两声,抚掌道:“早就听闻谢庄主轻功一绝,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愣在门前的右护法云兴,看看气定神闲的殷雪霁,再瞧瞧一脸愤慨的云逝,显然是误会了,凌厉的剑锋直朝我刺来:“好你个寡廉鲜耻的畜牲,当初就不该留你狗命!”
我真是冤得慌,掉头便往殷雪霁那边跑,我倒要看看两位护法会不会连他们宫主一起砍。
云兴看清我跑的方向,当即收了招:“云逝,莫伤到宫主!”
年轻人到底心气盛,不在我身上砍道口子心有不甘,不依不饶追上来。一剑递出,挡在我身前的殷雪霁不闪不避,抬手握住剑刃,温热的血竟有两滴溅在我脸上……
云逝比我更慌,松开剑柄,踉跄着后退几步:“为什么……会这样?”
这也是我想问的。
问之前,我先将殷雪霁血淋淋的手里握着的长剑接过:“你散功了?”
殷雪霁不愿多提,看他神色却已是默认。
与他相处这几日中,我便有所察觉。起初只以为他功法有特别之处,细寻思后总觉异样。方才之举,虽是临时起意,实则存了试探之心。不想,此念头竟与左护法不谋而合了。
云逝没来殷雪霁这碰钉子,白着张小脸去问出声阻止过他的右护法:“云兴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云兴也跟着沉默,我一个外人,这时不好插什么话,给殷雪霁止了血,便在一旁干瞪眼。
“云逝不是外人,”殷雪霁道,“没什么可隐瞒。”
云兴飞快往我这扫了眼,我开始看天看地,假装对他们的交谈毫无兴趣。
云兴道:“聆霄宫宫主所习功法有两部,一是剑法‘踏云’,需辅以‘逐日心经’修习,此为正统;另一种是掌法‘拂雪九式’,功法速成,威力甚大,但到了第五层,再往上每次Jing进都会异常艰难。”
“这两部功法无法同时修习,踏云剑法不配合逐日心经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一旦练了逐日心经,拂雪九式连入门都不行。这是一套不能与别的内功心法兼容,属性为Yin的功法。”
听到这里,我心中生出些许微妙的念头。
速成类功法一向为正道人所不喜,此类功法看似能在短短几年间功力大成,实际是揠苗助长,没有一步步稳扎稳打走得长远。后期不但会遇到瓶颈,还有走火入魔的隐患,心术不正之人甚至会用采补一类Yin损手段,来强行提升。
这拂雪九式究竟有何特殊,会被聆霄宫归到宫主修习的功法中呢?
云逝问道:“拂雪九式……我记得宫主卡在第七式很久了,问题可是出在功法上?”
云兴摇头,颈间玉兰璎珞随之轻晃:“没那么简单。这两部功法实为一套,合二为一,方可独步天下。”
云逝被她绕晕了:“方才不是说,两种功法不能同时修习吗?不对!云兴姐姐,我问得是宫主散功的事!”
我隐约窥见其中关窍:“两部功法不可同时修习,如果以传功的方式,是否能兼容两者?”
云兴冷声道:“不能,反倒会危及被传功者的性命。”
我若有所悟:“传给腹中子嗣呢?”
另两人还未开口,云逝嘲笑道:“异想天开,尚未出生的孩子如何能传功?只有邪魔歪道功法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