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憋屈,明知自己是王爷的兄长,却不敢相认。”张文秀道。
裴昶然冷冷地笑了,“当日在渝木川他一剑刺中我,眼中的恨意清清楚楚,有这样的兄长吗?”
“且不说他是不是我兄长,即便是真的,本王也无意救他!”裴昶然话说的很决绝。
张文秀哭嚎道:“都说血脉亲情,您怎能见死不救?”
裴昶然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目光犀利地看着张文秀道:“这事你说了不算,叫曲文钧来见我,当场对质,把话说清楚了再议。”
“这…”
张文秀迟疑了片刻道:“奴家回去问问曲公子,明日再来回话。”
“嗯。”裴昶然挥挥手道:“你去吧。”
张文秀刚走出王府大门,裴昶然便叫来裴三叮嘱道:“带上人跟着她,看她去了哪里,若是见到曲文钧,立刻把人带回来见我。”
第70章 云山雾罩
裴三一走, 屋里陷入了寂静。
半响, 林大海喃喃地劝慰道:“王爷无需想太多, 此事下官觉得必然不是真的, 说不定就是这小女子故意拿这说辞来诓骗于你,这怎么可能呢?”
张禹行看了一眼林大海, 眼神十分犀利, 带着几分埋怨。
林大海额头冒汗,感觉自己仿佛说了什么不靠谱的话, 他回想了一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默默吐槽张禹行:劝慰人本就应该往好了说啊,难不成还往坏处讲,这哪里有错?
张禹行冷冷地道:“林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说话要有理有据, 本官觉得你有误导王爷的嫌疑!”
“呃。”林大海有些尴尬地道:“本官这是为了安慰王爷…"
“有你这样安慰的吗?不痛不痒,除非是个傻子要不然谁会相信?”张禹行毫不留情地斥道。
他道:“本官觉得这女子不曾撒谎,至少从她的角度听到的话必然就是如此,只是这其中大有文章,皇上为何要留下曲文钧,这莫不是个障眼法?”
严恒一看了几位大人,迟疑了片刻,道:“早年宫中有个传闻, 不知林大人有没有听说过, 说是太后宫中养了鞑子的质子,这孩子不能走出太后的宫殿,因此几乎没什么人见过。”
林大海浑身抖了抖, 看向裴昶然双手合什道:“王爷,下官接下来说的可都是传闻,您要是听了觉得心中发堵,就当下官什么都没说。”
裴昶然脑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他沉声道:“你是不是想说宫中传闻那孩子是我娘亲生的,却不是先帝的骨rou,乃是她被掳之前就有的?宫中的奴才们虽没当着我的面说,可嚼舌根的事情,本王也听了不少。”
林严二位的脸色就有些尴尬。
张禹行却摇头道:“你们是想说这孩子就是曲文钧?他太后将他在宫中挟持了那么久,明显就是对王爷的亲生母亲有所忌惮,生怕先帝太过宠爱那位,不传位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何又将他交给曲建章?“
他接着道:“如果这孩子真是曲文钧,且真是鞑子的骨rou,先帝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传位给他,太后不是应该把王爷关押起来才对,相比之下这位更有威胁,难道不是?”
林大海捧着脑袋郁郁道:“下官听得脑子都打结了。”
“你脑子本来就不好,也不知你如何中举,过得殿试。”张禹行很不屑地说。
裴昶然食指轻敲桌面,开口问道:“若是本王今日真将此人拿下了,各位觉得应该如何处置?王府耳目众多,有不少从宫里出来的,私下扣留在府中怕是不妥。”
张禹行咧嘴笑道:“王爷若是心信得过下官,就把此人送予我如何?下官府上地方尚可算大,人却不多,更没有小娘子这种烦心事,下官可效犬马之劳。”
林大海和严恒一互相对视了一眼,均道:“可行,张大人思维谨密,由他来问话,再好不过了。”
裴昶然眼神清亮地看向张禹行,缓缓地道:“张大人,你刚才问本王要不要将他取而代之,如此就从这件事开始,你意下如何?”
张禹行听明白了。
裴昶然的意思是:他想干但是需要一个推手,一个理由。
如今,曲文钧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条线索。
这背后隐藏着的蛛丝马迹,直接影响了今后的发展。
张禹行Jing神一振,他不怕忙碌,只怕遇见一个不像样的主子,做了也白忙活。
他缓缓点头,再不多言。
林大海却叨叨:“干大事就要有干大事的样子,如今张大人迎风弱柳般的身子如何能成,下官的娘子经营药铺手下颇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医师,不如上门给你瞧瞧,抓几副药好生调养一番。”
严恒一在一旁逗趣道:“不如请王爷送二个丫鬟给你,调养身子也要好生侍候着啊!”
张禹行拉长脸,冷哼一声道:“丫鬟就不必了,若有合适的医师不妨上门给本官把个脉,林大人这么体恤本官,抓药就免费吧。”
裴昶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