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敬偏偏喜欢这么抱着郁瑞,也没等郁瑞开口,走的还挺快。
唐敬发现怀里的人一直绷着身子,还故意和自己拉开点儿距离,于是手一抖,装着没抱稳当松了松。
郁瑞又是“啊”的一声,两只手立马改为抓住唐敬的前襟,还往前贴了贴。
唐敬要的就是这个样儿,满意的往正房里面走去。
时钺跟着后面,眼观鼻鼻观心得好好跟着。
等进了里间儿,唐敬将郁瑞放在床上,道:“一会儿扎针难免出一身的汗,扎过了再洗身子。”
说罢了又转头对时钺道:“打盆温水来,给少爷擦擦,好下针。”
时钺点头出去,期间屋子里郁瑞和唐敬都没说话,唐敬只是在床边儿坐了,装作随手拉开床头的柜子,里面自然摆着他给郁瑞的药膏,只不过药膏的盖子没有扣好,歪歪斜斜的,被他这一拉,就听“喀拉”一声,盖儿掉了下来,露出里面一瞧就是被挖去一块儿的药膏来。
郁瑞瞧了,顿时脸上一红,他当时自个儿上药没注意,其实这盒药早就用过了,第一次和唐敬亲近的时候,唐敬趁着他昏迷的空当,给他上了药。但是郁瑞抹药的时候并没发现,毕竟要往那么难以启齿的地方抹药,谁还会注意这个,所以现在一看缺了一块,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这回用的,这让唐敬看到了,一定知道自己涂了药,多尴尬的事儿。
唐敬看他脸上红了,只是顺手把柜子又推回去,语调像往常一样,只是放的轻柔了,道:“身子还难受么?”
郁瑞哪能说难受,赶紧摇头,他实在不知唐敬是怎么问得出口的,若是自己,一定千方百计不提及起来。
正着当口,时钺端着一盆温水回来了,盆边上还搭着一块干净的布巾。
水来了之后,唐敬让时钺拿了布巾,在盆里打shi了,自己替郁瑞把裤子挽起来,因着时钺在屋子里,唐敬并不褪下郁瑞的裤子,只是顺着小腿一直挽起来,露出郁瑞两条笔直白皙的腿来。
时钺弄好了布巾,唐敬就接过来,亲自给郁瑞擦腿。
郁瑞躺在床上,看不见唐敬的动作,虽然只是小腿不能动,但是扎针的时候一直要往上扎到大腿,大腿是有知觉的,所以疼得厉害。
挽裤子的时候当然要一直挽到大腿根儿,郁瑞感觉到凉凉的气息,顿时颤了一下,他自从知道欢愉的滋味后,只要和唐敬离得近了,心里就会像打鼓一样,更别说唐敬亲手将他的裤子挽上去。
但是郁瑞想着,时钺在这里呢,唐敬还能做什么?不过实际上郁瑞想的太简单了,唐敬并不能光明正大的做些什么,只是给他擦腿的时候做些小动作而已,而且因着时钺年纪也不大,没经过这些事儿,自然不明白。
唐敬拿了布巾,布巾被热水泡的shi乎乎的,刚一沾到郁瑞的膝弯的时候,郁瑞的腿禁不住抖了抖。
唐敬擦拭的很认真,从郁瑞的小腿开始,一直逆着往上擦拭,小腿到膝弯,再到大腿,一直擦到大腿根儿。
郁瑞能感觉到唐敬的手指偶尔触碰着自己的皮肤,最让他难忍的是,自己的腿内侧似乎很敏感,禁不住唐敬这些偶尔的小动作。
当他的手触碰到郁瑞大腿内侧的时候,郁瑞抑制不住的抖了一下腰,鼻息里喘了一声儿。
时钺还以为少爷怎么了,道:“少爷?您是哪里不舒服么?”
郁瑞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好,唐敬却开口道:“水太冷了,冰着了,再去换一盆热的。”
时钺真的以为水凉,立马端了盆出去再换一次,只不过换水的时候才发现,如今是大夏天儿的,热水本身凉的就慢,倒出去的水明明还烫手呢。
时钺一出门去,唐敬仍然用布巾擦拭着郁瑞的大腿内侧,只不过另一只也伸了过来,食指顺着郁瑞的脚踝,一直逆着往上抚摸。
郁瑞顺着唐敬的抚摸,腰垫了一下,又马上僵硬住,他平躺着,想要瞪唐敬都不行。
唐敬却笑道:“我方才在铺子外面你瞧见了?慕容缜还想娶我唐家的人?”
郁瑞被他摸得狠狠喘了两下,不可否认是非常舒服,只不过不合时宜,时钺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唐敬只是方才心里头不舒服,虽然知道郁瑞是看到自己,所以才和慕容缜说那些话儿的,八成是说给自己听,但他心里头就是很不舒坦。
他不舒坦了,自然要让郁瑞知道,毕竟能让唐家的掌家人不舒坦的,还真是他独一份儿。
郁瑞一直抑制着自己的呼吸,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对唐敬的触摸就这么敏感,只要是唐敬,他的嗓子眼就会发干,甚至渴望唐敬。
时钺回来的时候,唐敬只是做样子的又将布巾打shi擦了一下而已,随即就让时钺准备下针。
因为上一次郁瑞的反应非常大,所以唐敬这次就坐在床沿儿上,将郁瑞的的上半身放在自己腿上,两只手握着郁瑞的胳膊,这个样子就像是郁瑞后背靠在他怀里一样儿。
旁人看了觉得这似乎是父子关系亲厚,只郁瑞心里觉着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