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娘知道是拦不住的,便只能搭把手帮忙。曹盼还和一旁的曹恒解释道:“知道为什么糖那么贵吗?你看这甘蔗想要把糖份晒出来多不容易,在甘蔗成之前,还得要去种,去等着甘蔗长大,哪怕晒出糖来,后期也还要煮,还要晒,成本高了,价格自然也就高了。想要一样东西的价格降下来,就要从根本解决问题……”
就着摆着眼前的事给曹恒一通洗脑,由浅入深,曹恒即等着糖吃,又被洗了一通脑,看着曹盼眼睛直冒光。平娘本来觉得曹盼带着曹恒一块来胡闹,听着曹盼还跟曹恒说着各人各人的不易,母女俩一个说得眉飞色舞,一个听着眼睛发亮,就好像当年的丁氏与曹盼……
曹盼想要亲自动手来着的,然而平娘哪里肯,只拦着曹盼道:“陛下要做什么吩咐就是了。”
总之就是不能接受曹盼亲自动手,曹盼与曹恒道:“瞧到了。一般的女子洗手做羹是理所当然的事,落到朕的头上,这是一个个都拦着不让,你将来也一样。不过,孝敬孝敬朕总是要的。”
孝敬孝敬!曹恒只盯着曹盼的锅,曹盼点了点曹恒的头,“将来你也得学下厨。没得……”
没得她跟诸葛亮的手艺都不错,曹恒倒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曹恒看着曹盼认真地点头应了一声,曹盼瞧着她那小脸,算了,还是先给她把糖给弄出来。
里头曹盼指挥着人熬糖,外头一群人都在讨论曹盼能不能把糖制出来,胡本倒是老神在在的,反正他是打小就伺候曹盼的人,曹盼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果然,天快擦黑了,里头传来平娘的惊呼声道:“真的做出来了?好漂亮的糖,跟冰一样。”
曹盼手里拿着一块块雪白晶莹的糖,听着平娘的话道:“所以,这糖就叫冰糖。甜吗?”
将小块塞到了曹恒的嘴里,曹恒被塞个正着,甜味充斥了曹恒嘴里的每一个角落,曹恒眉眼弯弯的点点头,曹盼道:“改日让墨家的人想想办法,把糖做出各种各样的颜色来。”
各种各样的颜色?曹恒想像着只得十分的漂亮,再次点点头,曹盼道:“不过,不管糖做得有多漂亮,一天,你只能吃一颗,多了不行。”
曹恒瞪大了眼睛,曹盼道:“若是嫌少,那就一颗都不许吃。”
“母皇!”曹恒唤了一声,表露自己的不满。然而曹盼道:“糖吃多牙会痛。这也是教你一个道理,东西是朕的,朕要给你,不给你,朕说了算,除非你能把东西变成你的,自然就由你说了算。”
平娘听着真是想拍脑门,曹盼这当娘的是一天不捉弄曹恒她就浑身不得劲吧,听听这话说的。
但是,曹恒听着曹盼的话却陷入了沉思,重复地道:“除非是自己的东西,自己才能说了算。”
“对!只有是你自己的东西,你才有做主的权利。”曹盼见曹恒一下子就听进了这句话,自然是开心的。曹盼继续地引着曹恒道:“你好好地想一想,有什么东西是你的?”
这一句再次引得曹恒深思了,嘴里含着糖,眼睛看着曹盼,曹盼道:“好了,糖也制好,还挺多的,往各家都送点,顺便跟无名传一句,这糖朕弄出来了,接下来的事就不必朕多说了。”
所谓各家,三省六部的长官还有曹盼所看重的几家,都是要送去的。
“是!”胡本一直负责这些事,听到曹盼的话,立刻答应着,曹盼道:“等等,将制糖的法子交给墨尚书,跟他说让工部的人想办法改进,弄出各种各样颜色的糖果来。”
也就是刚刚曹盼跟曹恒说的话,她是来真的!
胡本自无不应的,笑着应下赶紧的忙活去。很快宫里宫外都知道曹盼又弄出了糖来,还是跟雪一样白的糖,曹盼给取了名叫冰糖。想想曹盼都多少年没有弄这些事了,如今这折腾起来,崔琰拿着糖问道:“陛下好好的怎么想着去制糖了?”
“是小殿下喜欢,陛下便试着做了做,没想到一做就做成了。”胡本倒是不瞒着,一五一十地与崔琰那般地说着。崔琰一听想到了今天见到了曹恒,“代我向陛下谢赏!”
“是!”胡本应下,巷敬地退了出去。他一个内侍,能叫曹盼器重,多年来代掌洛阳宫中事宜,时时警惕,绝不敢越雷池一步,对待朝中那些重臣,皆是以礼相待,那是连他的主子都要敬之重之的人,他自然是比曹盼更敬更重!
“陛下既是明君,也是一位慈母。”因曹盼独曹恒一女而已,人人皆对曹恒瞩目。但是曹恒年幼,曹盼明摆着对曹恒并没有过份的要求,除了过年的朝会朝臣们有幸见曹恒一面,却并不让曹恒多名声外露。
故而,虽知曹恒性情与曹盼并不相同,多的,崔琰是知之甚少。
“殿下过了年就四岁了,也该让陛下给小殿下开蒙了。”崔琰拿起一同冰糖放入嘴里,甜味浓溢,比起他昔日吃的那些糖来,甜了不知凡之,不禁地赞道:“陛下还真是,做什么成什么?”
曹盼要是知道这些人对她如此的夸赞,必是要心虚的,她不过是照后来人总结得来的制作之法,真没她多少功夫。甚至,千百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