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君墨状似无辜,还想为自己辩解:“那小子都是胡说的!师兄你怎么能信他这个一身破烂的小子而不信我?!”
“那司辰说的也不可信吗?”顾枫冷冷回道。
君墨的脸色变得煞白,汗珠不断地从额头上渗了出来,聚集在鼻尖儿上。
“他醒了……?他醒了?!”君墨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
被僵尸咬了,又被打下了悬崖,怎么可能还会清醒?!他早就应该变成僵尸了才对!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
君墨见再无争辩的可能,便“扑通”跪倒在师兄跟前,哭着求饶:“师兄!是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我不是故意的啊——”
顾枫却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
从来没见过师兄这般粗暴模样,不安和畏惧的情绪瞬间充斥了君墨的心。
他终究是引剑门的大师兄啊,是掌管着问刑堂的男人。
“师兄,都是那司辰修为太低,害我被僵尸围住——”
“啪!”
清亮的巴掌声在屋内响起。
君墨应声被抽了出去,狼狈地趴在地上。
“还不肯认错!”顾枫厉声喝道。
“此番你犯下大错,仍然只知为自己开脱。你残害同门,此为一错;恩将仇报,此为二错;执迷不悔,此为三错。引剑门的门规你都忘了不成!”
恨铁不成钢的顾枫随即取出问刑堂的令牌,令牌在他手中慢慢变大,然后便自动飞向了君墨。
一块硕大的令牌狠狠压在了君墨的背后,压得他一时连腰都直不起来。
“回去的路上你就背着这块问刑堂的令牌,好好悔改。”
话音刚落,那令牌就消失不见了,只是威压犹在,让君墨苦不堪言。
“师兄……求你别动用这个……”他苦苦哀求,不愿受苦只是一方面,如果让同门知道他背负了问刑令,所有人都将知道他是个犯过大错的罪人。
师弟犯下此等大错,顾枫作为大师兄既有失望,亦有自责,他取出一道千里符,将在毕方发生之事简要叙述一番便送回了师门,更是向师父主动请罪。
顾枫心里放心不下司辰,不愿再与他多言,自是转身离开。
君墨身负沉重的令牌,连起身都很费力,此时就是想追也追不动了。
另一间房。
被叫来看护司辰的黄文尚把毛巾又洗了洗,细心地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原本以为这次出来,只需跟在师兄们身后,收服那毕方鸟就完事了,没想到竟徒增这么多烦扰。
先是袭击村子的僵尸,后是突然现身的毕方鸟,还有残害同门的君墨。黄文尚直觉此事并不寻常,中间一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在暗流涌动。总之,事情的发展太糟糕了,而且又太巧合了。
正暗自琢磨,大师兄回来了。
“天都快亮了,你抓紧去休息会儿吧。君墨已被我下了问刑令,不会再做伤害同门之事,你且放心休息吧。”顾枫叮嘱道。
“是,师兄。”黄文尚进入内门后,一向谨言慎行,十分听话,眼下自然也是遵循大师兄的指令。
黄文尚出去后,司辰就睁开了眼。
“司辰?”察觉到床上的人醒了,顾枫赶忙凑过去:“怎么不好好睡觉?”
“疼,睡不着……”司辰扁扁嘴道。
“疼也得睡。”顾枫耐心地劝道。
司辰心知师兄今天为了找他也冒雨辛苦了很久,便说:“那师兄也睡。”
顾枫难得笑了一下,耐着性子回道:“我在那边打坐休息就行了。”
“不要。”司辰轻轻抓了抓师兄落在被褥上的衣袖,说道,“陪我一起睡,我害怕那些僵尸。”
他只要一闭眼,那只僵尸朝他扑过来的景象就会不断地重复上演,根本就不敢睡。
顾枫轻拍了拍他胡闹的手指,顿了一下才说道:“好。”
说完,便脱去外衫,拉开了被褥。
静谧的夜晚,屋内一颗小小的火球仍然在床边轻轻漂浮着,散发着热量。
翌日清晨。
一大早黄文尚就被同屋的君墨吵醒了。
刚从床上直起身,他就看到君墨在地铺上各种扭动,显然他还没有适应身上这块令牌的重量。
君墨发现他醒了后,立马向他投来愤恨的目光。
黄文尚大概能明白他的心理。被一个刚进内门的师弟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的面目,实在是君墨这种人最不愿意的。
他也无意去关注这些事情,只是礼貌性地和君墨打了招呼,便起来去水盆边上洗漱了。
昨天和司辰等人相比,自己已经算是最轻松的一个了,所以今天起得也格外早。
想起司辰那严重的伤势,黄文尚决定出门帮他和大师兄打盆热水送过去。
下了楼,刚好遇到在楼下打地铺的云天。
“云兄,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