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数遍,苏朔才相信余棠是真的不打算跟他离婚了。
天降祥瑞,鞭炮齐鸣,要不是怕把人吓着,苏朔恨不能把余棠抱下车原地转他个百八十圈,宣泄自己无处安放的激动之情。
民政局之行作罢,苏朔把余棠带回了家。苏母也高兴得不得了,叫厨房准备了一桌子菜,还想把亲家接来一起热闹,余棠说两位父亲不在家,苏母才打消了念头。
吃完饭,苏朔带余棠到婴儿房,里头布置得俏皮可爱,地毯、墙纸、壁柜都是鲜艳的卡通造型,只有木质婴儿床相对朴素。
见余棠一直盯着婴儿床看,苏朔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装的,挑了好几家才选中,看着不太美观,其实很结实,也很好用。”
说着自己坐了进去,屁股朝下,两条长腿挂在外面晃荡:“看,我躺着都没问题。”
余棠用沉默表达对该婴儿床质量的肯定。
晚上苏母差人送了好几种婴儿车过来,在客厅里一字排开,余棠随便选了一个,苏朔反倒磨磨叽叽地拿不定主意。最后大手一挥留了三辆,壕气万丈地说:“到时候咱儿子坐哪辆高兴就留哪辆,都喜欢就都留下。”
再晚一点,余棠还是要回家,说哥哥在家等他。
苏朔把人送到家门口,下车的时候再三踌躇,拉住余棠的手,磕巴着问:“我、我能亲你吗?”
之前不让亲他也亲得起劲,余棠不知道他突然害什么羞,看了他一会儿,小幅度点了点头。
苏朔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下,他慢吞吞地上前,侧头在余棠唇上印下一吻。
他们接吻的次数半个手都数得过来,第一次是酒醉的初夜,第二次是前几天,第三次便是现在,以至于余棠并不适应这样靠近,苏朔的身影将他笼罩的时候,他还是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
余棠的嘴唇很软,路上吃了根南瓜棒棒糖,还沾着点甜味,苏朔意犹未尽,却没敢太过分,亲完就松开手,目送他进去。
洗完澡,余棠收到苏朔的晚安短信,看完没顾上回复,先去擦头发。没过几分钟手机铃声响了,苏朔在那头紧张兮兮地唤他:“宝贝?”
苏朔从前逗他玩的时候就喊他宝贝,短信里更是没停过,这次不知怎么的,余棠听得鼓膜发痒,心尖都被振得颤抖,莫名跟着紧张,傻傻地“啊”了一声。
对面的苏朔听到他回应,松了口气,道:“肯接电话就好,我还以为……还以为……”
终究是没说下去,他不想破坏气氛,迅速转换话题:“嗨,不说那些没用的。咱妈问你什么时候搬回来,家里什么都有,你留在山上的那些衣服都给你洗干净挂上了,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你告诉我,我明天就去买。”
“没有。”余棠觉得自己的回答太简单,补充道,“没什么要添置的。”
“那……”苏朔又开始犹豫,因为怕被拒绝而难以启齿,“那你什么时候搬回来?我去接你。”
余棠想了想:“下周吧,等爸爸们回来。”
这句话无疑是一颗定心丸,苏朔语气都变得轻快:“那我下周来接你,顺便拜见两位岳父。”
既然答应和好,余棠就不再扭捏,轻轻“嗯”了一小声。
苏朔那头反倒又扭捏起来:“那……那这几天你在家干吗?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玩?”
余棠垂眼摆弄手里擦头发的毛巾:“没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在家待着挺无聊的吧?我给你买套游戏机?”
“不,不要。”余棠忙拒绝,“那个有辐射,对身体不好。”
听了这一本正经的回答,苏朔在电话里低声笑,余棠觉得害臊,红着脸不吭声。
笑过之后,苏朔的嗓音听起来更加婉转温柔:“那你现在在干吗?”
余棠手上的毛巾已经拧成一团,没好气地说:“擦头发。”
“乖。”苏朔知道他不喜欢擦头发,哄道,“以后老公帮你擦。”
余棠沉默许久,似乎想象不出那样的画面,用细若蚊呐的声音“嗯”了一下。
苏朔自然听出小Omega的不相信,温声道:“我说过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对你一个人好……骗你是小狗。”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苏朔把余家当成了根据地,每天大清早来报道,必定要待到傍晚才回去。
这天余笙追累了瘫在沙发上喘气,指着在厨房悠闲地热牛nai的苏朔道:“你你你你都不用工作的吗?天天往我家跑!”
苏朔右手搅和牛nai,左手从兜里掏出学生证亮出来:“回大舅哥的话,在下还是个学生。”
余笙愤愤地背起书包,同是学生,为什么他还是要每天去学校报道?
好吧,还不是为了那该死的爱情。
楼上,余棠接过苏朔递来的牛nai,主动去阳台的吊椅上坐着,因为苏朔要开电脑处理工作,他认定了电脑辐射强,对宝宝不好。
纵然苏朔爱热闹,工作的时候也是严肃安静的。喝完牛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