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房玄龄,是做不了大事的, 当然除开他自己。
房遗爱想到自己的“能耐”,心情好多了,又恢复了他的神采飞扬了。
他是能不去东宫就不去的,可架不住太子差遣人告诉他, 提前要上工的事儿。
上元节都不让他在家多带二日, 房遗爱一路上嘟囔,内心愤愤不平。
可他只能去了东宫,果然见太子詹士于志宁十分勤于政事, 居然早早的就到了, 还分派了不少事情给他。
称心原来负责的羽绒服和羊毛线织物等事基本完成, 不说能供应十万大军,至少也能供应军卒身上的冬衣大半了。
更何况原本一些等级高一些的将士或富足的良家子弟从军,其实也携带了不少御寒的衣物,林林总总各色法子合在一起,加上东征的时间尚剩下一两个月时间去准备,基本上能肯定不会有人冻伤了。
虽然三月份的天气可以,但连皇帝也不肯定今年入冬前能结束这场战役,不过是以往万一罢了。
更何况,这些衣物准备成了,大军恐怕会提前发,不等三月后春暖花开化冻的时候了,恐怕会提前,说不得正月底就要走,那样时间也就没半个月了。
所以这羽绒服和毛线等物看似不起眼,实际上对战机非常重要。
先前东宫有那聪明的属官,还研发出了羽绒袜、羽绒靴,羊毛袜、羊毛裤等更不用提,大唐上下的臣民从来就不缺这些生活小智慧,和善于发现“商机”的眼睛,若不是极力封锁,没得到上面允许,恐怕这些新鲜事物早就风行了长安城,从而传遍了大唐所有的州府。
“圣人嘉奖了东宫。”于志宁很是高兴。
太子来临后,他说起这件事,脸上笑容就没止住过。
房遗爱发现自从上元节开始,这于志宁的心情就十分美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只不过,他刚想夸于志宁改了脾性,就见他又谏言了太子殿下。
“殿下,听说东宫有人进献了一头猫熊给殿下?”于志宁一脸认真,盯着太子殿下的表情。
李承乾面无表情,压了压脾气,道:“是有这么回事。”
语毕,他似笑非笑的瞅着他的这位太子詹士,反问道:“怎么,于师是要劝谏孤不要玩物丧志吗?”
于志宁被噎住一下,随即脖子一梗,老毛病又犯了,声音略略大声了一个高度,说道:“正是如此。殿下岂可……”
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房遗爱一脸厌烦,他站在一旁都听得厌了,何况被批评的太子殿下,只是若不是于志宁还算忠心,实际上做事也算得上能为,太子原来岂能容他,结果这才过了多少时日,这人又那被撵走的张玄素似的,得寸进尺了。
这时,房遗爱抬头看太子表情。
就见李承乾不咸不淡的喝着茶饮,一脸平淡的听着于志宁废话,端的是好涵养。
于志宁说了半天,屋内的两人都没啥反应,只剩下他的声音,他逐渐也反应过来,觉得无趣。
看着太子不认错,也不附和他,于志宁眉头一皱,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听见房遗爱嗤笑一声,他想了想又憋气回去了。
李承乾唇角略微一勾,让赵德子给他们的太子詹士换了一杯贡菊茶汤,以消消身上的火气。
于志宁胸口起伏两次,最终还是选择罢休了。
只是那猫熊看似温驯,他来谏言之前却做了准备,这动物还是有些野性的,若是太子无端的亲近过分,恐怕会有事端。
他喝了一盏茶后,又从安全的角度嘱咐了两遍。
房遗爱倒是临时灵机一动,道:“于师说的有理啊!有理啊!”
惹得太子殿下一瞥。
房遗爱也不管,继续冲着神情诧异的于志宁笑眯眯道:“其实,我也觉得那猫熊放置在东宫兽笼那边不太|安全,我看不如放在我家养着,我也不缺那份儿银钱,定会Jing心伺候着,替太子殿下养着这个爱宠……”
总之,房遗爱想说服太子和太子詹士于志宁,他这儿是变着法逮到机会,想满足家里的弟弟妹妹们的愿望。
听了房遗爱的“大公无私”的话,李承乾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眸里有房遗爱难懂的情绪,倒是于志宁认真思考了一下房遗爱的这提议是否可行。
“若是我想看它了?”太子矜持的问。
“那就来臣家看呗。”房遗爱笑着答道,却等抬眸看了太子殿下舒缓的笑容,他就知道中计了。
房遗爱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弥补一下“错误”,却见太子殿下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于志宁。
可于志宁这时忒不争气了,居然略微沉yin一下,跟太子妥协了。
房遗爱哪里想到于志宁到底估计太子的面子,如今殿下的性情不在那么乖戾,也听得他劝了,不怎么发脾气,他也要成全太子殿下的情义啊。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于志宁禀告了其他事情,本来这些事情原来和房遗爱根本没甚么相关,可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