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劫一空,白老爷死,树倒猢狲散。
小夫人带着二少爷不知所踪,何小姐回到自己的娘家,白云遏逃到乡下定居。
又两年,长身玉立的教书匠先生站在梨树下,一群萝卜头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这一幕落在远处山坡骑高头大马的元帅眼中,他冷凌的眼神变得温柔似水,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狗腿的兵官眼珠子一转,偷偷朝手下两个壮实汉子使眼色。
怪不得元帅不近女色,原来好这一口……
不过,那教书先生身条确实不错,白面俊俏,唇色嫣红,举手投足好看极了。
白云遏刚将晒干的梨花放进屋里,背后就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人事不醒。
好热,热得快要爆炸,尤其是……
好像有人在说话?他睁开眼睛,透过黑蒙蒙的布,一屋子灯光摇曳,没有人?
受不了,谁来救救他,但是声音一出口就变成小兽般的呜咽,赶紧咬住嘴唇,双手不由自主地动作起来。
于是,明九刚踏进屋就看见这令人血脉喷张的尤物: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凌乱不堪,两颊绯红,檀口微张,月白色的长袍松垮至腰间,肤白如玉,腿间狰狞的物什一点一点,修长的手指粗鲁地安慰着它,已是深红。
强烈的视觉冲击过后,一气之下爆出粗口:“他nnd,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兵官梦想着升官发财,老早找借口把亲卫兵调走了,期间有副帅的一臂之力,自然不难。
“明九?”白云遏挤出两个字,声音太像了,肯定是他听错了,明九早就走了。
可是,下一刻蒙着他眼睛的布就被人轻柔地摘了下来,一张成熟散发着浓烈男子气概的熟悉面庞就出现在他眼前,他眼睛微红:“少爷……我回来了。”
……
一番云雨。
“你……当年是不是和小夫人……”
“没有。是那女人勾引我不成,反而诬赖我。”
“你为何要逃?”
“我回家找我爹,原来我被卖掉的事是他做的主,而且,是他主动把逃跑的我交给白家的。”
“……你可娶亲?”
“……我行?”
“抱歉,我忘了。”
“没关系,只是要辛苦你了。”
“?????”
第二天,副帅发现元帅大人走路的姿势略怪异,再看那个文弱小子,一张脸通红,像做了坏事的大尾巴狼。
竹梅青马
竹梅青马
马梅和叶竹青是一对青梅竹马。他们的母亲是一对闺密,父亲是一对好基友。
叶竹青是女生,马梅是……男生。
一言难尽,在小马梅整日哭唧唧地反抗中,马家大人不堪烦扰,终是为他换成了马眉。虽然还是有点娘,起码稍微正常了些。
马眉兴高采烈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隔壁竹青小姐姐,顺便带上了她最喜欢的巧克力。结果,就在她家的花园小巷里,刚刚支出去一个头,眼前的一幕差点儿让他心肝胆俱颤。
从只和他玩的小姐姐居然……居然……抱着别的小男生在玩亲亲……
好想哭,妈妈说只有最喜欢的人才能亲亲,她……
“嗯?小梅梅?”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竹青姐姐,他还是红了眼眶,慌不择路地跑开。
“叶竹青,到底吹出来没有啊?”风乐眨巴眨巴眼睛,依然酸酸涩涩的,破口大骂:“痛死小爷了,你个榆木脑袋,随便挖盆花就行了嘛,偏要我家那一朵,看吧,看吧……要是老子瞎了……”
没看错的话,小家伙又要哭……真是……
叶竹青一腿踢翻同桌风乐,“瞎个屁,快滚回去,老子稀的帮你吹。”
然后,不管地上龇牙咧嘴的风乐,抄起那一盆清新的茉莉,一溜烟跑去追马眉。
重色轻友,忘恩负义,见色忘义,水性杨花,不知羞耻。
马家。
今天是双休日,马家爸爸出门打高尔夫球,马妈妈和叶妈妈跳舞去了。
是以,除了煮饭的阿姨,就只有马眉小朋友一个人在家。叶竹青去的时候,阿姨一副心疼至死的幽怨小眼神,指头弱弱地指了指楼上,扁扁嘴巴,他又哭了。
对,马家的人从不会用生气或发脾气一类代表小孩子任性的词汇去形容他,马眉很乖,遇到不开心或很为难的事情,他总是闷在心里,偷偷哭泣。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捧着茉莉上楼,呲溜一声扭开他的房门。
小小的男孩背对人盘坐在窗前的木地板上,如果忽略落在他身后的巧克力纸,连背影都不像话的乖巧。
“小梅梅?”
他的肩膀小幅度地抖了抖,没有答应叶竹青。第一次没有听她的话哟……叶竹青克制住爆粗口的冲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在生气?”
手里的茉莉顺势放在男孩儿的身边,她蹲在他的耳畔旁,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