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蒙的高温中,满庆紧紧抓著花演,只知道拼了命似地点头。
满庆尾巴立刻活了似地晃著,一旁的三深则是从面具底下发出了不屑的轻哼。
满庆晃著尾巴,在长案旁找到烟管,正准备给花演送下楼,却正巧碰见花演回到阁里。
「三深大人,我真是不明白,您为什麽如此针对庆儿?」将茶杯重重放下,花演脸上的柔笑已不复见。
花满楼的正门处聚满了人潮,并非刻意聚满,只是凑巧的大家都停下了脚步,齐齐往上头望去。
「因为其为育子背德所生之物──汝和其的关系更是谓禁忌──吾只是在劝汝回正道──」
露出了放心的绝美笑容,花演将自己更深地埋入满庆体内,然後在他的耳畔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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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庆闻言,尾巴全都缩起来了,脸上的笑容很是尴尬。
花演挑眉,美丽的容颜略略冷沉:「庆儿身上可都是我的香味,三深大人的意思可是我身上也有股妖臭味?」
会在没有雪莲花生长的地方洒下雪莲花的花瓣,是花演的杰作,能通知跑出外头四处晃的育子有重要的宾客到来。
原本还难受地小幅度挣扎的满庆一听见花演那柔柔的语调,便放软了身子。
喜欢的,就是花演露出这样的神情。
满庆之到那个浑身散发著洁白气质的神只十分讨厌他、唾弃他及鄙视他,在历任来过的神只内,就属三深对他半妖的身分最为不满。
诞育阁里朴素淡雅的殿房内,三人对坐在中心织著缅栀花的长地毯上,气氛微微地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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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妖身上有股妖臭味──」
「好啦!好啦!演殿下,我们这就回去了,不要再下花雨了!」
「演殿下!您抱咱抱太、太紧哩!」
「另外,庆儿……」
三深端正优雅地正坐著,对那递来的茶杯没有反应,将扇子往面具上惨白的嘴唇一捂,他缓缓道:「吾不喝汝碰过之茶──沾染了太多脏污──」
「庆儿,你别忙了,三深大人看来不渴,你泡的那杯就给我喝好了。」花演对满庆微微一笑,自动的接过茶杯。
「三深殿下,请用茶……这、这是咱用离香花瓣泡成的果茶。」满庆陪著笑脸,恭敬地将盛著热茶的瓷杯递出。
花演用唇齿轻轻啮咬著满庆的圆虎耳,而正当满庆著急地想著怎麽花演心情不好、想问他为什麽的同时,放在他腰上的手却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哈哈,当然,好心的话就不是演殿下了嘛!」
「京乐去陪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狂道好笑的看著努力从花海中挣扎出来的京乐,一把拎起他。
「咦!我有吗?」
***
「啥、啥?」
「庆儿虽是育子和育子违背三深殿下,那张面具就快拿下吧,我比较喜欢底下那张漂亮的脸、也比较喜欢三深殿原本的声音喔……」
「京乐──吾不是告诉过汝──语气里别带著轻挑──」
──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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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还替那只半妖顶嘴──?汝过於疼爱那半妖了──真是不检点──」
只要演殿下还需要他……
「你这麽叫,演殿下又听不见,还是快点回去吧……」
抬头一望,完,头顶上的花瓣忽然一大丛一大丛的往下掉,差点就将两人淹没在白色的花海中了。
俯趴在男人白皙j" />实的双腿间
二话不说的走向满庆,花演也没等满庆反应,张手便一把将他拥住。
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演殿下。
「演殿下,怎回来啦?三深殿下呢?」
「是,演殿下有啥吩咐?」
「我好爱你。」
「庆儿……」
「怎啦,演殿下?」
傍晚清澈的紫蓝的什麽也不能让自己在消沉下去,狂道不想让特意带他出来散心的京乐失望,扬了扬之前惯有的坏笑,狂道伸出手,正准备压住京乐和他玩,指尖却触及了白色的小点。
「帮我把烟管拿来好吗?我放在回豔阁里了。」小啜口满庆泡的果茶,花演说道。
「庆儿……」
「三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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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不好……」
满庆如捣蒜似地点点头,一溜烟地便出了房门,待门关上後,那奇异的语调又出现了。
落在脸上的豔红花瓣及香气惊醒了满庆,眨了眨眼睛,廊外的道:「庆儿,要不要跟著我出去迎接别勉强,如果不想就回阁里等我。」
「迎接谁?」
「呜呜,小狂,演殿下好坏心──」
「所以庆儿……你现在可要要想办法讨我开心喔,这是命令。」花演抬起头,连同瞅著满庆的那双星眸内,都点缀著些许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