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害,传言他躲在暗处将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中,待恶人走时,双亲已经将近垂死,小霍悲四处求人,但只因没钱,都被人打发走了。他不忍看着双亲苟延残喘,那一天发疯般的狠下心肠将双亲闷死。将他们裹着草席草草下葬了,而所葬之地便是咱千灯镇了,是以每年双亲忌日时,都会回来拜上一拜。
之后的霍悲苦学武艺十载,寻恶人报仇,却发现敌人之强横,终其一生也难报此仇,心灰意冷,落魄流浪,为一医馆所收,学徒多年,心肠慈悲,以济世救人之名行走江湖,却见多所医之人最终依然无幸,遂举起屠刀。治病之时,若感此人命运终究难改,便以手中之刀“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与其解脱,曾有一夜杀尽泰和镖局三十余口,只为其家惹上一个大魔头,落于其手只会死得更惨。
霍悲救人,易杀人,只是他从不心存愧疚,只觉得是替人解脱。此次若是你们执意要去,老朽也不拦着了,只是千万不要讲述自己的不幸,否则他会觉得让你解脱才是最好的医治方法!”
听完这故事,几人只觉得一股悲伤的情绪渐渐蔓延开来,“还望老先生告知我们他现在在何处?”念无心不曾觉得命运不幸,反倒是有了灵均之后,前方的道路才显得更加宽广。再者即使死医再厉害,双拳还是难敌四手,料他也讨不到好处。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告诉你们吧。往城外走上十里,那儿有个落魄的小村落,已经很久没人去了,就连村名都没了。荷塘边的那家,就是霍悲的家了。”老郎中叹着气说着。
“你个老头为何知道的这般清楚?莫非霍悲的医术就是在你这儿学的?”柒绮梦挑眉问道,即便是年纪如此大的老爷爷,她也不会轻易相信。
“老朽何德何能,说来惭愧,数十年前霍悲曾来找我医治他的双亲,只是那时我视财如命,视生命如粪土,没能帮他。多年后他又找到了我,只是却放了我一马。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不救,却也是理所应当,因为当初他并没有足够的报酬,即使我救了,也不一定能药到病除。我们促膝长谈,他将这些年的苦都说与我听,并告诉我他每年都会回来祭拜。”老郎中愧疚的说着,好似这些年来一直都耿耿于怀。
“多谢老先生的好意,后会有期。”念无心起身道谢,眼下快些找到死医才是要事。
一行人很快找到了类似于老郎中所说的村落,入眼一片萧瑟残败的景象,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在秋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一片干涸的荷塘边倒是搭建了一处小木屋,同周边破旧的茅屋比起来,倒显得富贵堂皇。
“看来那老头所言不虚,这儿似有人居住的迹象。”柒绮梦看着木屋说道。
芷清幽利用身体的五感向周围延伸,这儿并无野兽的出没的迹象,只是一股微微的生命悸动引起了她的注意力。“荷塘对面有人。”芷清幽睁开双眼看着荷塘对面说道,只是那儿杂草丛生,看不真切。
“若无意外,定然是死医了,大家小心行事。”念无心嘱咐着,牵着文灵均的小手朝着荷塘对面走去。
荷塘对面不一会儿熏烟缭绕,几人走近了才发现,一个衣着破旧的中年男子,正跪在两块小墓碑前焚烧着纸钱。他一动不动的跪着,若不是还有投放纸钱的动作,会让人觉得他如同雕像一般。
念无心示意她们安静,就这般静静的在旁边等待着。直到灰烬中不留一丝火星,中年男子朝着墓碑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转身看向来人。冷漠的问道:“有事吗?”只是不知道是看到四人中的谁,他的眼光有了一丝惊异。
念无心拉着文灵均上前一步问道:“可是死医霍悲前辈?我有朋友想请您看下!”
“哦?既然知道我死医的名号,怎敢找上我?”霍悲饶有兴趣的问道,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她们定然是她的后人了,那样貌,让自己想起了过去。
念无心看了看躲在身后的文灵均道:“她不知为何变得如此痴傻,听闻你医术Jing湛,特来拜会。”念无心觉得,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搬出姑姑的名号来,人情这东西,还是少欠的为妙。
“谁人指点你们前来?我在此处的事儿,可没几人知道。”
“若是前辈愿意治疗,我等愿意付上重筹,谁人指点,好像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念无心淡淡回道。
“姐姐,这个叔叔好吓人,我们走,好不好。”文灵均扯了扯念无心的袖口,小声说道,眼睛一瞅那个叔叔,发现他好像正在看自己,吓的又躲了起来。
“看来我身上的戾气太重,吓着她了。”霍悲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
“远道而来不容易,不如前去寒舍一坐?”霍悲迎手相邀。也不等她们的反应,自顾自的在前头开起了道。步子也渐渐加快了些,若是估算的没错的话,那些人应该也快寻来了。
看来他是愿意医治灵均了,念无心拖着不愿走的小灵均,跟了上去。
入了屋中,满是灰尘。霍悲甩着衣袖为客人们挥去凳子上的灰尘。抖了抖衣袖,却是被灰尘呛着了,连着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