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脖子的手,却反被那锋利的细鳞刮得血rou模糊,食指在用力的瞬间,都被连着骨头削掉了一截。
他却毫无直觉,因为楚洛的指尖,已经抵住了他的气管,像是特地避开了动脉,让他生生遭受窒息的折磨。
他整个人都陷入窒息的痛苦与痉挛中,可每当他反着白眼快失去痛苦的直觉,脖颈里的气管就又被松开一些,他本能的猛吸一口气,却立刻被那恶魔用指尖抵住气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围着桌子的三个男人很快吓瘫了两个,剩下那个胆大的,还想上前去攻击楚洛,却被沐湛带着哭腔的嗓音喝止。
“不!不要动!一切听殿下的吩咐!”沐湛浑身战栗,看着被压在桌子上的汉子泛着白眼,朝他伸出求救的血手,痛苦的闭了闭眼,不再管他,强作镇定的跪下,额头点地。
他记得,上次遇见龙雀时,都城里的兄弟就是这么教他的。
在窒息中痉挛的汉子渐渐失去了最后的力气,很显然,沐湛已经放弃了救他。
嘴里突出最后一口血泡的时候,他觉得这辈子是更错了主子,眼里的恐惧与失望,到死都没有褪去。
楚洛“嗤”的一声拔出手指,又褪了细鳞,在那死尸衣服上擦干净手上的血迹,弯腰将怀里呜呜咽咽的何安瑶横身抱起,转身迈开长腿走去侧厅,四下一寻,就将她先搁在了侧厅的贵妃椅子上靠着,又唤来已经吓得发懵的小侍女照看。
即使她已经喝得不醒人事,楚洛也还是不想当她的面,表现得不可爱。
瘫在地上的两个男人见那浑身青鳞的龙雀已经离开,立刻连滚带爬的往门外冲。
站不起来的那个就跟在后面爬,他晚一步到门口,就见早他一步的男人刚要踏出门槛,一个青影就闪到门边。
紧接着,一道粗黑的长影从那龙雀身后扬起来,飞速朝那男人拦腰砸去,噗嗤一声闷响,那男人被扇回屋里的时候,身体已经被拦腰砸成了两半。
本就爬在地上的男人看见这一幕,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看着地上的同伴还没有断气,那种绝望的痛苦让他如坠地狱,缓过神后,他急忙掏出腰间的匕首,利落的自己的咽喉,只求能死个痛快。
沐湛此刻已经面白如纸,转瞬间,他的四个侍从已经死了三个,剩下的一个还在对他使眼色,小声的提醒道:“沐爷!法杖就在你身后的矮几上!”
沐湛此时已经绝望得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如果他此刻原地不动,不试图逃脱,也不想反抗,或许还能活到何安瑶酒醒。
毕竟,楚洛也不清楚何安瑶是不是说的醉话。
只可惜,下一秒,他就抱着可笑的侥幸,猛地转身去够法杖,试图召唤出全部战斗力。
他根本不清楚s级兽人,与他的三头b级兽人有多大差距,心里还存着龙雀会寡不敌众的错觉。
他咧着嘴瞪着眼,就在右手快要碰触到法杖的刹那,一只泛着青光的手,动作轻漫的先他一步拿起了法杖。
他机械的抬起头,就见那双赤瞳调皮的冲他眯缝起来,嘴角挂着恶作剧般的笑意,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美感,却只能让他感到刻骨的绝望。
楚洛将他的法杖在手里打着圈儿的转,随即扯起嘴角,露出一排小白牙,将法杖朝他递过来,一脸认真的嘱咐道:“把你的兽人全召唤出来,不许漏一个。”
这句恶意的挑衅,切断了沐湛最后一丝希望,他讷讷的接过法杖,却在没了反抗的信心,最终,只是木讷的看向侧厅,突然凄惨的笑起来。
“何……祭司?”
那女人真的只是个祭司吗?两次与她为敌,上一次被守护系龙雀警告,这一次……
他回过头,绝望的看向眼前的毁灭系龙雀,那双赤瞳写满了对猎杀的喜好,丝毫没有警告他的意思。
他知道,它还在等待他垂死挣扎,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最终彻彻底底被虐杀。
事情最后一次没出乎他所料,由于他不肯再反抗,使得那头龙雀没有玩尽兴,就赏赐了他最缓慢的死亡方式,他被截断了四肢,没有胳膊没有腿,连自杀都无法做到,在这间屋子里,与其他死尸一起腐烂。
小侍女并没听见隔壁有多大动静,等看见小殿下擦干双手回来时,脸上的鳞片已经退了,只是身后那条摆来摆去的长尾还是看着很可怕。
“殿下……”她可怜巴巴的施礼。
“嗯,走,回去了。”楚洛目光盯着睡得香甜的何安瑶,伸出尾尖探入她后背,轻轻将她卷起来,送进自己怀里面。
这一个小动作,何安瑶曾无数次在自己脑子里想象,做梦都梦见过几次,梦里那头巨型胖鸟,也总是喜欢用尾巴将她圈起来,她也见过楚修这样圈起过女王,别提心底里多么羡慕嫉妒恨,可终于到这梦寐以求的一刻,她居然不!醒!人!事!
身后的小侍女都看的两眼直冒小星星,事后还将小殿下圈起主子的过程,详细的描述给何安瑶听了,听得何安瑶痛心疾首……
她完全没有体验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