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后便出了门,先去了趟霍权处,问了一些关于张绮和秦月的事,走时眉心紧锁,发了简讯给童钰,让她记得起床吃饭喝汤。
事后又去了宜家,选了很多家具,嘱咐他们送到家后便开车回去了。
回到家里时看到童钰正坐在沙发,腿上放了两本过期杂志,却看着电视剧看得不亦乐乎。
因为后背上的伤,童钰不能穿太多的衣服,怕将伤口压住磨蹭到了,只得将房间里的温度调得有些有高,裹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这才慢慢地翻看着。
听到蔺简戈开门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长发顺着肩头就是往下掉,她有些嫌弃地将头发往耳后拢了拢,眯着眼睛看向蔺简戈。
“你回来啦。”
蔺简戈抬头,有些失神,因为没有人跟蔺简戈说过这样的话,甚至可以说,蔺简戈从来没有固定地把一个地方当作家。
“嗯。”她的声音有些闷,像是压着嗓子在童钰,而后脱了鞋有些懒懒地倒在了沙发上。
感觉到沙发陷下去一部分,童钰这才将看向蔺简戈的眼光给收了回来,还是专注着看自己的电视剧。
“你去找霍权了吗?”童钰吃着薯片,有些漫不经心地问着。
蔺简戈侧头看了童钰一眼,最后笑了笑:“嗯。”
“唔?那张绮怎么样了?”
“死透了。”
童钰怔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蔺简戈:“这不就是说我也快了?”
蔺简戈笑意不减,蜷了身子扬了扬秀眉:“你什么也快了?”
“快死了呀。”
“你就这么想死?”
童钰认真地想了想蔺简戈所说的这句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在我父母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我的确很想快点结束一了白了。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世上我还有太多的东西没有去看,没有去体会,我反而想让自己活得比别人都要长久一点。”
蔺简戈侧了身子,有些不太自在:“还死不了,我让霍权将我的血按照当初金召所泼的模式去覆了一层,然后让霍权渡张绮投胎了。”
童钰有些不太明白蔺简戈所说的用自己的血是什么意思,可她倒也不是特别傻,放血这样的事多少也是伤身体的。
“你伤还没好你又放血了?”
蔺简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童钰的关注点不是其他,竟是专注于自己放血这样的事上。
“一些血而已,还不至于弱到像张绮那样一放就死。”
“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件事不仅有秦月、金召、张绮插在其中,还有王子棋。”
蔺简戈站起身来,点头道:“的确还有王子棋,不过这些也都不是你能想得透的,这中间还多了一个白元明,你再怎么也想不透,倒不如什么也不想了,安心把你的背养起来。”
童钰一见蔺简戈站起来放厨房去,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跟在蔺简戈的身后:“这白元明是谁?我听你和金召都提起过。”
蔺简戈没回,只揭开锅看了眼里面的汤,还有些热,打开小火又将它温了起来。
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童钰有些不死心,想了想,又开了口:“既然张绮都已经去投胎了,那我的眼睛会好起来吗?”
“世上开了Yin阳眼的也不是没有,你怎么就格外反感这件事呢?”蔺简戈这才抬头扫了童钰一眼,见童钰竟是笑嬉嬉地支着脑袋看着自己,心下一堵,后面的话就是没有再说出来。
“以前明白归明白,可猛然有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血淋淋的,这心理,毕竟有些不能承受。”童钰笑着,拿过蔺简戈刚好洗完的一个小番茄,甩了甩上面的水,就入了口。
“放心吧,会好起来的。”
童钰笑得更开了:“以前有一部电影叫,因为小男孩长得太可爱了所以才去看的,但一直不信人是可以通Yin阳的。直到自己真正看到,才知道原来电影也没欺我。”
蔺简戈还是洗着自己手中的番茄,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童钰有些不甘心,将脑袋往蔺简戈的面前一凑,笑嬉嬉道:“你就跟我讲讲白元明呗。”
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张脸,蔺简戈自然反应一把将童钰往后面一推,等推完便反应过来了,可再向童钰伸手已经来不及了。
童钰的腰背正正好撞上了桌拐角,疼得她支支唔唔地哼唧了起来。
蔺简戈也知道自己这一出手下得重了点,忙上前两步来看了看童钰的腰,童钰疼得眼泪簌簌往下掉,这比前一天蔺简戈在她身上还疼。
好歹前一天蔺简戈是将她拍晕后再下的手,可现在倒好,这疼痛太酸爽,直刺得童钰大脑轰的一声,崩溃了。
“怎么样?疼吗?”蔺简戈忙伸出手来将童钰给拉了回来,问过这一句之后,立时就将童钰的睡衣给解开了,忙将其扒了下来看了看童钰的后背。
那被纱布裹好的地上早已撞出了血,跟着白纱布往外浸,急得蔺简戈忙将童钰拽回了客厅,拿出药就是给上药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