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樊乐波再细一打量,与他同排坐着的三个女生,外貌特征都很相似,黑发黑眼,脸庞立体深邃,似乎是东南亚人。
张枫自然不会拒绝美女的求助,他随手脱下了那副眼镜,合上手头的书本,转过大半个身子,看向她,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一圈:“好啊,娜塔丽雅,是不是教授哪句话没听懂?需不需要我借笔记给你?”
“我们想知道,什么叫做‘教学相长’?”她身边的一个女留学生抢过话,问道。
“露莎,这句话是中国的孔子说的,孔子的塑像就在B楼斜对面,他不仅仅是政治家,也是教育家,他的教育理念在当时非常先进,他觉得每个人都可以接受教育,而且教育的方法是各不相同,至于‘教学相长’,说的是他在广收门徒,教授知识的同时得到的认识,他认为,在教授知识的同时,不仅学生明白了道理,教师自身也会被学生所启发,用英文来说的话,就是‘Teaching others teaches yourself.’”
“真是太感谢你了,MR.张。”露莎和娜塔丽雅,还有蜜莱,都显得很高兴。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张,我们请你吃饭,做我们的老师吧。”女孩子们利落地背起小包,就来相邀。
“我是不是被耍了,蜜莱?你都知道这句文言文了,刚才想必是刻意考我来着。”张枫摇了摇头,转头向教室里第五个人发出友好的询问,“同学,你是不是需要帮助?”
“……”那第五个人正是尚未离开的樊乐波,他低着头在背包里反复找寻什么的样子,甚至还回过身,在椅子上看了又看,甚至低头在地下找着,听到张枫的问话,他背脊一僵,却没有回头,只是微躬着,头向下猛地摇动起来,又继续不知所谓的寻找。
“那就不打扰你了,我叫张枫,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难处只管来找我。”
回答他的,不出意料,还是背身的一个点头,倒是女留学生们,看不过去了,拉着他就要走:“他好没意思,又不理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想听听屈原的故事。”
“屈原他是楚国的贵族出身……你们知道楚国吗?”
“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声音渐渐远去后,那始终在找寻什么的身形才转了过来,先前是不想被张正秀注意到,才假装找东西,可现在却成了真的,他的手机,的的确确不见了,包里没有,座位上是空的,地面也很干净,看来得倒推过去想一下了。
昨天,似乎没有用过,前天,去接表哥之前还发消息给红侠的,会不会掉在机场了?不对,他想起来了,他接到表哥之后,欧阳钧给他看了几份构想草图,然后他顺手把草图和手机装在一个不透明的文件袋里……然后他和表哥在附近用餐,期间,表哥听说他想去上海读研,只是小吃了一惊,然后马上表示支持,并会善尽秘书的职责……表哥说得真情流露,万般诚恳,于是他也就放心把那个文件袋,也就是构想草图落实的事宜全权交给欧阳钧处理了。这么说来,手机落在表哥那里了。
算了,等会儿去附近买一个新的,再给表哥去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九、近在眼前
九、近在眼前
研究生的课程本就不多,唯一的教授在派发给他们任务之后,就更是“放养”得厉害了。
周二,樊乐波到图书馆搜罗了以往校内调查问卷相关的资料,准备着手设计,当然了,首先是不能和别人太过雷同。
周三,他窝在宿舍里,“啃”着拷贝回来的资料,虽然新买的手机屏幕挺大,但还是看得眼睛酸涩。
周四,孙家宏没课,两个人半骑游地去校内著名的宏基广场玩儿了,所谓半骑游,就是两人一车,你骑一阵,我骑一阵,没气了就在广场边免费充到满。
周五,太阳很好,他下午独自到泮池边晒了很久,回寝室只有字条没见人,原来孙家宏回松江了,还把他的电脑借给他使用,前提是不可以删除电脑里他女朋友的照片。
周六,表哥打来电话,积攒了一周的工作事务,就是流水帐也要报好一会儿呢,讨论良久,樊乐波空下来,忽然觉得肚子饿得慌,抬头看墙上的钟,都已经下午三点了,果然不该睡懒觉的,看,结果就是忘记饭点了。
饿得狠了,他快步下楼,直冲进食堂,寝室的门,是内保险,关上就等于锁上,总算他没忘记关门。
三点的食堂里,午饭所剩无几,晚饭还没起灶,能吃的,只有一些点心,樊乐波也就随意点了些烧卖、花卷,就着一大碗皮蛋瘦rou粥,暖乎乎地吃喝下去了。
“酒足饭饱啊。”樊乐波拍了拍自己那看不出的“微”肚腩,顺手到裤兜里去掏着钥匙,掏着钥匙,掏钥匙……没有钥匙?
糟糕,钥匙放在昨天那条裤子里了,因为出了点汗,连夜洗掉,晾起来了。
这下真麻烦,没办法,从五楼再下去,找宿舍管理员呗,就当吃太饱减肥好了。
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