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家养小Jing灵暂时照顾它,走出了密室。
韦斯莱风尘仆仆,旧袍子扎眼地掠过华丽奢侈美轮美奂的背景,他冷着一张脸。
我鄙薄他喜怒形于色的愚蠢:“哦,真巧。”
其实我该说‘稀客’的,否则听上去就像老熟人在正常的场合碰面一样,实际上我不想和他熟,更不想马尔福庄园沦为和蠢狮子见面的正常场合。
“小蝎子呢?”他单刀直入。
我做出厌恶的表情,首先针对他的不知所云胡说八道进行了长达两分钟的批判,他如我所料地那样冲上来,为了演好被迁怒者的角色,我故意放缓了动作,让蛇形手杖飞了出去。
“你把小蝎子弄到哪里去了?”
“小蝎子?”我反问,表情是完美的疑惑而无辜。
“少装蒜,”他龇牙,这是个未开化的野兽才能做得出的动作,威胁道,“哪怕你把你孙子切片剁碎了揉成丸子当宵夜,我也不怕。媚娃的生育力极低,过程中还伴随着生命危险,小蝎子的存在本来就有侥幸的成分,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德拉科冒险。要是它出了事,你就等着马尔福家绝后吧!反正我家出了名地能生小孩,不在乎这一个两个的。”
我被很粗鲁地推得后退了两步,第一时间召回了蛇杖。
韦斯莱的威胁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真的不在乎就不会怒气十足地到我这里兴师问罪了。
他是怎么查到的这些细节不值得在意,令我捉摸不定的是他接下来这几天的态度。
对自家子息艰难一事体会最深,我自然不会对小蝎子——这是个马尔福的名字——做出什么实际性的伤害。我能做到的,是让韦斯莱和小龙永远都见不到它。
韦斯莱或许可以忍受,但小龙不行。
亲手教大的孩子最看重血脉传承,这是与生俱来的责任,在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里面都浸透了这样代代相传的使命。生育生育,除了繁衍以外还有另一半教育的责任,如果韦斯莱成为这个使命的障碍,小龙还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吗?
我不会怀疑一个马尔福对待爱情的真心,但我同样清楚爱情不会是剩下大半人生的主角。
几十年的时间,只对着一张也许耐看但绝不好看的脸,再火热真挚的热情都会有消退的一天,与此同时我用亲情打头阵,再协同他的斯莱特林同学施压。
一边是稳定永久的亲情和友情,另一边是稍有嫌隙就会破碎的短暂的爱情,聪明的小龙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计划进行地很顺利,隔着走廊,我都能听到房间里的争吵。
……嗯,还有花瓶打碎的声音,我默默记下,想象韦斯莱收到照价赔偿账单时的表情。
我举杯,为自己完美的计谋没人知晓没人欣赏也没人喝彩而惋惜了一阵,然后走向某个小小的瑕疵存在的地方。
一进密室我就听到了婴儿嚎啕大哭的声音。
念咒,保护自己的耳朵,但看着和小龙一个模样的婴儿皱着小脸眼泪鼻涕一串接一串的感觉仍然很难受。
我试过很多办法,连对小龙百试百灵的玩具火龙都用上了,那小鬼还是孤注一掷地想要毁掉自己的嗓子。这两天来,只有哭累了睡着的时候他才能安静一会。
这时,家养小Jing灵出现了,畏畏缩缩地行礼,似乎有话要说。
我只好撤去咒语,被突然袭击的耳朵周围出现了嗡嗡的轰鸣声。
皱眉:“什么事?”
“总是闷在房间里对身体不好……小主人和韦斯莱先生出去了……”
我点头示意它自己已经知道了,犹豫了一下,放下小蝎子。先谨慎地出去转了一圈,确定的确安全才把小蝎子抱出去。
奇异的是,那总是闹个不停的小鬼一下子安静了,大大的浅蓝色眼睛转来转去。
从密室到客厅的墙上过着几幅油画,我走了没几步就发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是我的曾孙子?”
我假笑,难得带着几分真心:“不久以后就会是了,父亲。”
“私生子吗?我记得德拉科还没有结婚。”
我笑而不答,给小蝎子擦掉脸上残余的ye体。
小家伙咯咯笑个不停,脑袋躲闪,好不容易才擦干净。
它的小手挥啊挥,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好像在问为什么每个人长得都差不多。
听它依依呀呀含糊不清的声音,我戏谑道:“你才七个月大,要再等几十天才能说话呢。”
“Heck(注:见鬼,是俚语)! ”(中文不好发音,但英文可以,e和a都是较容易发的元音)
“……”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喜怒交加,既为孙子的健康早慧骄傲,又为纯血叛徒摧毁了我教育孙子第一个单词的乐趣而愤怒。想当初,我还为先教它‘爷爷’还是‘爸爸’犹豫了很久,不是没考虑过‘马尔福’、‘斯莱特林’、‘纯血’之类的关键字,只是这些词语在小龙刚刚开始学说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