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悄悄进去给云殿下一个惊喜吧!”
李君问头,微笑着迈进屋子。
往日的摆设依旧整齐干净,只是偌大的屋里再没有申云的踪影。
李君问记得自己刚到里会儿,每日出外游玩回到里时,申云总是坐在菜肴丰盛的桌边,板着脸,轻摇着笑脸大尾巴等着自己。
现在,这里空荡荡的一片,并没有那个自己熟悉而温暖的身影。
巨大的空虚和恐惧笼罩住李君问的心,他想起昨晚被自己关在门外的申云的那番话,忽然悟到那莫非是对方因为绝望而与自己的诀 别。
——我走了。以后都不能来看你。保重。
那听上去语调平淡的声音恍在耳边,眼前却是早已没有那个沉默的白衣公子的身影。
李君问大惊失色,跌坐到椅子上,抬手捂了脸,悔恨的泪水缓缓溢过指缝之间。
宁无名 ˇ冬眠ˇ
比起李君问只知道坐着流泪,王武已快步行动起来。
他在看似空荡荡的屋里四处翻找,试图找出丝申云留下的线索。
功夫不负苦心人,王武床角的个大竹篮里找到条盘成团缩在里面的白蛇。
“王爷!您看,是云殿下吧?”他费力地提着篮子拿到李君问面前,掀开上面那层薄毡。
李君问听,急忙取开捂在眼上的手伸过去摸摸那尾安静匍匐着的白蛇,他曾和申云的完全蛇形同床共枕过夜,对方的气息他再熟悉 不过。
尾鳞肤光滑目光温和的白蛇不是申云会是谁呢?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动不动,身体也冷得吓人,甚至还有些稍稍僵硬之感。
李君问把申云从篮子里抱出来放到桌上,对方仍是没有丝毫动静,甚至随着他的拨弄躺个肚皮朝。
“云儿,云儿!”李君问戳着申云雪白的肚子,对方却没有丝毫回应。
只有那双并未闭合的眼里流露着抹淡淡的忧伤。
顾楚发现,最近每当自己想和申风亲热的时候必然有人会来打断他们。
他刚研制好新款的媚药,正想用申风来试试药性,却不料药水还没偷偷放进申风杯里,个人影就撞进来。
“干什么?!”顾楚抬头看,原来又是那个李君问带来的嫁妆。
王武上气不接下气地对顾楚道,“不好,申云殿下他!他!”
先赶去的顾楚,他到申云的寝宫,就看见李君问坐在床边抱着条软绵绵的白蛇流泪,还不停叫着“云儿”。
后一步到的是申风,他本在床上休息,却听见王武说他弟弟自尽了,当下便急急忙忙地拖着肚子里的蛋跟了过来。
“闪开闪开!”申风怎么都不信申云会自尽,他推开挡在面前的众人,就朝正抱着申云蛇身的李君问走去。
对方怀里抱的那条蛇还真是申云的原形,一条粗长美丽的白蛇。
李君问看见他们来了,泪痕未干的脸上正挂着一个心碎的笑,他爱抚地把申云的身体贴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喃喃道,“云儿,你 醒来吧,我不怪你了,不怪你了,你看,我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不醒来,以后怎么见到我们的小宝宝呢。”
“王爷,节哀顺变……”
看来申云真地挂,那他爬上树倒挂在自己面前就是暗示他要“挂”吗?
顾楚发挥着自己的想像力,感同身受地劝慰起李君问。
他回头看眼神色漠然的申风,叹道,“没想到弟弟也是个……刚烈之蛇。”
李君问已经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依旧缓缓地抚摸着申云的蛇皮微笑着喃喃自语,“你说以后我们的孩子长得会象谁呢?你还是我 ?要是象你就最好了,眉目Jing致……可就是千万别也学你总是板起脸呢,云儿,你总是不笑,本王总觉得讨厌个老头子呢。真想看你 笑的模样,我的云儿……”
申云的蛇身在李君问手里软绵绵地任他抚摸搓弄,耷拉在旁的头却再没有抬起来过。
王武看见李君问那么悲伤痛苦,自己再也忍受不了,跑到院子外抱住棵树就嚎啕大哭起来。
顾楚不解地看着神色依旧冷漠的申风,想不通为何他身为申云的哥哥竟丝毫没有副悲伤的样子。
“真是受够你们群愚蠢的人类!”
申风扯着嘴角不耐烦地笑笑,把抢过李君问怀里抱着的申云,三两下就在手里翻转着打出根蝴蝶结来!
“你要对我的云儿做什么?!”李君问惊见申云的“尸体”惨遭虐待,怒不可遏地不顾自己有孕在身就要上前和申风打斗。还好顾 楚拖住他,不然惹出事来,倒霉的还不是他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
申风拎着申云的蛇身掂掂,用手指弹弹申云耷拉不动的脑袋,对他们解释道,“哭什么哭!他又没死!难道们不知道蛇族有冬眠吗 ?申云只是冬眠罢,老家伙哭得却象他死似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