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彪悍地将他衣领拉开,对着他左肩一口咬下去。
其实,她想得极简单,那便是在他身上烙印下记号。
萧湛堂颤了颤目光,倒是任她为所欲为。
“从今往后,你,被我承包了。”霍清怡得意洋洋道,又见他肩上的咬痕已渗出血,心虚地问道,“很痛吧?”
然而,这货微笑着,不要脸地回了她八个字:“伤在我身,痛在你心。”
噎得霍清怡无言以对。
又半月过去后,三人来到一座城门口。城墙横在百丈之外,城门处有几个铠甲士兵,持着长矛,威风凛凛,维持着出入秩序。
在城门上写着三个大字,霍清怡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看后,便望向萧湛堂,无声地询问他。
萧湛堂心领神会,答道:“天水城。”他复而问道:“你不怎么识字?”以往在皇宫时,他见她写过三个字,分别是“小”、“气”和“扣”,缺笔少划、歪歪扭扭,便写在他的脸上。
不等霍清怡脸红瞪他,他又补上一句:“以后我教你写字。”
天水城为西陵国中心城池,与海天相接,碧海幽幽,霞光熠熠。当chao涨时,整个城池都笼罩在水雾中,故名为天水城。
天水城占地较大,方圆约数万里,布满大大小小的乡镇,百姓生活富裕,为西陵国极为繁荣的城池。
小镇很富饶,各处房屋气势恢宏,修建年代不远。沿着大街走下去,风景如画,店铺如林,但奇怪的是,此地人很少,更有几条大街空旷无人。
三人驾着车遍寻半个时辰,也未寻到日常所需。
“三日前还有几家店铺出售,可如今都关了门。”头发花白的老者叹道,“锦国快打来了,大家都各奔东西。”
“也不全是。街头那几家掌柜关闭店铺,言称国将殇亡,当弃文从武,便上战场去了。”一名约十五六岁的小少年插嘴,在挑选铁剑,充满稚气的脸上满含认真,“待我说服母亲后,亦要奔赴战场。”
霍清怡讶异,这名少年尚不及她高,竟要去那残酷的战场厮杀?
少年身上的衣裳半新不旧,虽不是粗麻所制,却也不华贵。他取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露出里面的五片金叶子,那似乎是他所有的积蓄。
“这柄剑便赠予你,愿你持它驰骋战场,保家卫国!”老者沉重说道,满皱褶的脸上隐含着悲意,“将强盗赶出西陵国!”
小少年神色认真,重重地点头。他听长辈提及过,老者的一双孩儿在十年前便已战死,其孙儿也在五日前中箭而亡。
“谢老伯,此剑,我为它取名‘守念’,守家卫国,长念英烈!”小少年双手紧紧抓着长剑,小脸上一片肃穆。
霍清怡三人两手空空,踏上去锦国的路,一路默然无语。
西陵国之危,小少年的勇敢,老者的哀伤,令霍清怡心头有些沉重,难以展露笑颜。
海浪翻滚,微咸的冷风扑入口鼻中,船儿摇摆,随着海浪起伏。船靠岸,溅起一片浪花,三人登岸,沿着沙石地而走,又雇了一辆马车。
霍清怡忍不住问道:“玄清,为何霍翎要侵略,要弄得生灵涂炭?”
第70章 当下时局
“我不许你责怪陛下!”玄清严肃道, 可几日来的所见所闻, 让他说不出理由,唯有一句苍白的话, 但本着对陛下的信任, 凭着对主子的忠心,令他一脸坚定道, “你不了解陛下, 不能单凭一面,便直接否决她!”
霍清怡瘪了瘪嘴,倒也没有反驳。曾看时,她是最喜欢霍翎的, 后又遇上真人, 与其相谈甚欢, 在她的印象中,霍翎是一个很温柔儒雅的人, 对妹妹疼到骨子里,她由衷地希望, 霍翎能有一丝仁义,止兵罢斗,避免天下苍生饱受战乱之苦。
三人驾车而行, 途经一个小村。小村周围风景很美, 青山环绕,古树苍劲,叶片翠绿欲滴, 枝桠纠缠到一起,遮下一片Yin影。野花遍地,山村前方,有着一片小竹林。
来去寥寥几人,皆是皮肤黝黑的村民,都背着一个箩筐。
霍清怡瞟了几眼。在那些箩筐中,装着野兔、狐狸、山鸡,还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全都是猎物。
这些村人显然都很直爽,瞪着铜铃大眼,大都望着霍清怡。直到萧湛堂咳了一声,他们才回过神来,黝黑的脸庞一阵发红。平日间,村人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何时见过这样白白净净的女儿家?
“皓武啊,战场刀剑无眼,你再想想吧?”在村尾,一名妇人劝道,忧心忡忡,“跟我们去你舅父家避难……”
“二婶,西陵国正处风雨飘摇之际,连十五六岁的少年都会舍生忘死,我怎能贪生怕死?”青年语气中尽是坚决意味,“父亲在世时,常教我忠厚仁义,我怎能不去?”
而今,西陵国几乎已灭,象征着国威的皇城已被占领,西陵国皇族已降,但在民间,仍旧有势力在抗衡。
“你家就你一根独苗啊!”妇人见青年不为所动,便问向了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