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偷偷睨了他一眼,然而自己有错在先,不便和他争论,只微微红着脸,扑闪着一双眼,按着他的手轻轻揉啊揉,哼哼唧唧着。
在拉扯间,她衣衫半褪下,那白嫩的右肩,展现在他的眼前,软软道:“夫君,原谅我一回嘛?你看,我躲在山林里时,被蚊虫咬了好几个包呢!”
在雪白细滑的肌肤上,有几个明显的大包,但因已过去两个多时辰,颜色淡了不少,便似点缀在雪地里的红梅,一点也不难看,反添几分韵味。
萧湛堂静默不语,微眯着双眼,但见她着实媚得可爱,手腕便轻轻一转,握住那团绵软,轻拢慢捻抹复挑。
霍清怡轻咬着唇,双眼水汪汪的,面上羞红一片,低头望向自己时,心里一个抽搐。在几日前,她还是个颇有节Cao的小姑娘,较为腼腆害羞,不料几日后,便学会了勾引。
她胡思乱想着,小心心怦怦跳得急促,全身都在发热,两只小手紧攥着被褥,粉面含春情,抬目时双眼雾蒙蒙,声音娇媚诱人:“夫君~”
“蠢猫。”萧湛堂低低一句,“一日没用膳,饿坏了罢?去吃些东西,再去把自己洗干净,回来我给你擦药。”他拿出一个小金盒,里面有一层膏药,散发着清香。盛夏蚊虫多,她又在山林里久呆,必然会被咬,因而,他早命人备上了药膏。
霍清怡嗔去一眼,神态颇为娇媚,红着脸拢好衣裳,又系上腰带,便散着一头长发,出了门去。让夜风一吹,她面上红chao散去,气息渐复平缓。
忽的,有一道强烈的目光扫来,霍清怡下意识望去,便见玄奇倚着门,正怒目瞪着她。她眨了下眼,便不再理会,径直走去小厨房。
“你以为自己能独占他么?”玄奇气鼓鼓道。她一身青色劲装,干爽利落,颇有几分侠女的味道。
“至少,我现在独占着他。”霍清怡瞅了瞅,由衷劝道,“玄奇姑娘,与其放低姿态,去苦求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不如干脆放下,独自去潇洒。”
闻言,玄奇眼眶一红,垂首默默不语。她试过,但放不下、舍不得,唯一心盼着他垂怜,容她待在他身边,她便心满意足了。
但偏偏,他宁愿要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也不肯要从小仰慕着他的她。她不服、不忿、不甘!
那个大猪蹄子,简直害苦了女儿家!霍清怡腹诽一句,又为自己默哀两声,便疾步入了小厨房。
在小木桌上,已摆好了饭菜,香喷喷的,勾得她肚子咕噜叫。她快步去坐下,扒拉着饭菜时,便见一白衣人入内,那正是姜澜。
霍清怡咽下一口饭,眨巴着眼睛,好奇问道:“你还没有吃么?”姜澜跪了半日,怕也是滴水未进。
仔细盘算下来,萧湛堂对她倒是很宽容,单单她一回来,仅仅口头训斥,便让她吃饭、洗白白,待会还亲自给她抹药。
姜澜放下一叠纸,轻语:“在跪着时,我想了几个时辰,为你定制了一套作战方案。”当他的面,萧湛堂已隐晦言道,不允许霍清怡逃离。
既然无法离去,那便得想下一步打算。
“你想要陛下的宠,还是爱?”他正色问道。
霍清怡懵圈,望着他时一脸呆。作战方案?要宠,还是爱?这武安君,莫不是跪傻了?
“你往后若想过得好,便只能倚仗陛下。”姜澜无奈道,“但帝王的宠爱,大多只是一时兴起,虽则浓烈,但很难长久,兴致没了,便会抛诸脑后。”
便如流星,刹那间璀璨,其后便是永世暗淡。
霍清怡面色僵硬,心里直抽搐,难以置信道:“所以你在教我怎么留住他的宠爱?”这是武安君啊!让诸侯列国闻风丧胆的战神,居然在教她争宠?
“宠与爱不同。”姜澜轻咳一声,显然有点尴尬,白玉般的脸上微有红霞,“宠是不对等的,他可以给你无上光荣,但不必予你尊重,能当你是宠物,亦能当你是……玩物。”
因他,她才会入异世,他于心不忍,为了她往后的幸福,不能不帮她谋划一番。
“当然,得陛下之宠也不难,讨好他,取悦他,永远保持鲜活,让他开心舒服时,亦不会对你失去兴致,而你付出的……”他似难以启齿,顿住了话。
但霍清怡明了,鼓了鼓脸颊,嘟囔道:“我付出的是身体、美貌,乃至抛弃自主人格。”实则,她如今做的,不正是这点么?犯了错,便去色/诱萧湛堂,以征得他的原谅,换回他的保护。
“如果你已决意留下,那你应该要的,便当是陛下的爱。”姜澜压低声音,指了指桌上的一叠纸,正色道,“有爱,自然会宠。我花了半日时间,结合兵法战略,帮你制定的作战方略,供你参考。”
霍清怡一脸懵圈,久久回不过神,注视着他俊朗无瑕的面容,又望向桌子上的,那满页满页的字,让她一时之间,倍觉压力。
堂堂战神,结合兵法战略,亲自指点她,让她在感动之余,又是哭笑不得。她头一回知道,原来兵法和追男宝典是相通的。
烛火轻晃。霍清怡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