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吗?”
“……吃了,其实不用排队,等几分钟就能买到,我在故意夸张。”楚骁像只软绵绵的大型犬,累极了似的趴在林况的椅背上,“林况,你好温柔……我以前都不知道。”
他和林况之间还隔着一张宽大的电竞椅,没有实际的肢体接触,林况却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毛茸茸的脑袋,安静又生动地与他贴近着。
“他找你说什么,有受伤吗?”林况低声问,“我可以知道吗?”
“他?”楚骁灵敏地抖了抖耳朵,“老温都告诉你了?我去,他个大嘴巴……”他嘟囔了两句,又自己想开了,“算了,反正这些烂事我自己也不好意思说,说了像在跟你卖惨博同情似的……他来说也行,反正他还不至于到处去说。”
“什么叫‘我可以知道吗’,我对你当然是完全坦白的啊,要多坦白就能多坦白,正好这里四下无人,我还能再坦白点儿你看不看?”遭到奋力拒绝之后,楚骁颇为遗憾地放弃了在训练室耍流氓的念想,“他能说什么,就不赞成我沉迷游戏还试图跟队友搞基呗,甭管他……跟秦珩打的感觉怎么样?”
“Cao作犀利,意识好,”林况回忆了一下,说道,“预判能力非常强。我跟他打的22,还不是特别能看出大局观和走位,但只凭前面这几点,已经是我遇见过的高玩里面的顶尖水平。”
“对。”楚骁肯定地说,“都说秦珩擅长指挥,现在也经常是打辅助输出位。但其实作为选手,他的个人能力同样相当恐怖。早年剑侠组织过一些小比赛,有次打到最后,场上只剩他和对面的一nai一dps,按理说是对面无限打他有限,结果他愣是靠着半血,溜得那一nai一dps满场跑,最后反杀。那时候他也算一战成名,才有了后来的鸦杀,只不过年代久远,当时留下的资料也少,慢慢没什么人知道了。”
说话间,林况怕夜宵冷了,拆了袋子把食物拿出来吃,边吃边思索道:“还好这一场没抽到他,还能再观察一下他们的战术,16进8叶雪流打满了两局,他却没上场。希望这一轮,他们能碰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把技术都发挥出来……”
楚骁冷笑道:“越到后面,花无邪越是要冷板凳坐到底了,在咱们这儿他嫌跟你分配不均,谁知道跑到人家那儿,人更不搭理他……”他说到一半,嘴里忽然被塞了个软乎乎热腾腾的东西,原来是林况叉了个糯米小圆送过来。
“你还没告诉我,”林况看着他说,“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成功糊弄过去,林况心里小账本记得清清楚楚,楚骁泄气地把糯米小圆嚼了咽下去,老老实实地说,“有一点。”
“!!”
能感觉到林况一瞬间紧张起来的呼吸,楚骁又是心里泛甜又是赶紧安慰他:“没事儿,就是临走的时候,他把东西扔我腿上了、磕了一下,应该有点淤青,不过不碍事,你没看我这都好好走回来了吗?还有心思给你买夜宵呢!”他手也没闲着,把桌上的东西归拢过来,“明天差不多就好了,也不妨碍训练什么的,你老、我皮糙rou厚着呢,这粥喝不喝啊你不喝我喝了啊……”
林况笑了,说:“怎么不自称我老公了?”
“……咳咳!”楚骁像被呛到了似的、剧烈咳嗽起来,完了埋头把粥推到一边,单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这什么倒霉粥,再也不买了……”
……先前破罐破摔才胆儿肥到敢用这个自称“欺负”林况,眼下一有和好的迹象、他又巴巴地怂了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啊!
然而他虽然没说,林况却好像自然而然懂了似的,看着他眼睛弯弯地,哄小孩儿似的轻轻说:“嗯,不买了不买了。”
楚骁也看着他,忽然很想伸手去摸摸他的笑眼。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林况笑,在学生会里、各种学校公开场合上,包括第一眼看见这个人,他展露温柔笑容的时候不要太多。但他现在觉得,只有见过了林况真正笑容的人,才有资格说他笑起来有多好看。
回酒店的路上,林况还是坚持陪楚骁去药店买了跌打损伤药,防止留下隐患。第二天训练,楚骁还特意撸了裤腿给他看,为表示自己确实没什么大碍,拉着林况的手问他需不需要好好“验证”一番,被路过的温实凯吐槽“瞎了我的24k钛合金狗眼”。
今晚本应该是四分之一决赛第一场的比赛,深巷明朝vs醉春风,三千谛也在比赛即将开始时准备到场观摩,谁知道官方忽然通知,今晚的比赛临时取消了。
到场的选手和观众都一脸懵逼,不少人是为了喜爱的选手队伍赶过来的,第二天车票就走,结果突然出了这样的意外,许多人滞留在场馆内,向官方讨要说法。
官方的工作人员也一脸为难,不停道歉着,表示会免费派车送所有观众回酒店,明天一早更会发布正式的解释通告,拿出弥补方案,请大家保持电话畅通。
经过一番安抚,滞留现场的观众意识到即使这样耗下去、也不会有结果,陆陆续续地在工作人员处登记了信息,坐上官方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