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搬出来住,甚至去住校。
还记得先前他让崇业跟自己住,却被拒绝了,说是不想麻烦他。
现在回想,应该是想跟他保持距离吧。
虽然尽量克制,但难免有时候会不小心的盯著对方看得入神,估计让他觉得恶心了……
毕竟一个正常的青年怎麽愿意被一个大叔意yIn的看著。
但是他以後都不在这个屋子,崇业估计就会住下了。
不过万一他带自己的女友回来鬼混?
算了……
这些不是他有资格管的。
待男人拖著行李箱走到大厅的时,才注意到客厅的玻璃桌上其实摆著Jing致的食物。走近看,似乎是今天早上做好的,看样子崇业今天清晨才来过他家,把早餐做好就去上学了。
旁边还有一个新鲜的苹果,下面压著一张字条,字条上整齐的写著几个字:
大叔,你去那里了?
已经六天了,我很担心。
见到字条请跟我联系。
崇业
男人愣了一会,无意中看到旁边的小纸篓里也有几张字条,日期从他被囚禁的几天算起,每天都有。
这个孩子,每天都有来找他麽?
还细心的为他准备食物……
呵呵,就是这种温柔,才让他总是放不下吧。
不过,到此为止了。
他要的不是这些。
男人无言地将字条揉成了一团,然後抓过笔踌躇了一下也留了张字条:
小业:
我走了。
可能不会回来,银行卡里有些钱,密码是你的生日。
房子留给你住,也可以租出去。
保重。
白千言
2011年8月25日
随後,男人修长而孤寂的身影离开了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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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转眼就过了五年。
已是一名俊美青年的崇业如往常般来到了白千言所在的小区,进到了他所熟悉的楼层。
跟以往的每次一样,他进到屋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户通风,然後将屋子仔细的打扫一遍。尤其是那些摆放在白千言房间里的小物件,他都拿起来仔细擦过才小心地放回去。
直到整间屋子维持著男人刚离开时的状态,他才会默默地关门离开,一刻都不会多待。
但是他并没有真离开,而是跟以往的每一天那般,孤单地坐在门口,默默的等。
而这种状态,也维持了五年。
脑子里再次回想那天大叔跟他打的最後那通电话时的情景,靠坐在门边的崇业不禁暗了双眼。
当时,在送昏迷的女友去医院的时候,他就抽空打了电话回去,可是显示已经关机,随後无论他怎麽打,都再也没有打通过。
大叔让自己去接并不是第一次,以往大叔出门办事的也通常都是让他接回家的。虽然他觉得大叔有车不开非要让他开去接的行为有些奇怪,但是只要是大叔需要的,他都乐意服从。只是那次的语气似乎有些急切,可他竟然没有觉察到异常……
直到第二天大叔都没有回家,他才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报警後却依旧没有消息……
直至今天,大叔都没有再出现过。
想著,崇业靠著墙有些难受的捂住了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他那天一定做错了事情,让大叔伤心了,所以那个一向疼爱他照顾他的大叔才会不告而别。
甚至走的时候,也仅仅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我走了……
保重……
没有去处,没有归期,就只是单纯的告诉他自己离开了。
要有多难过才会这样决然?
崇业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他只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住进这间屋子。所以他都是打扫完後在外面默默的等,直到累了才回自己在附近买的屋子休息。
更讽刺的是,在送女友去医院的那天晚上,他去接热水回病房时无意中听到几个护士小声讨论著女友。
“这个女人真是有毛病,明明身体很好,却每次都爱装病。这次还直接装晕了。”
“扮娇贵让男朋友担心别,我看她恨不得住院让男朋友天天来陪。”
“就是就是,靠这种伎俩绑住男友真恶心。梁大夫也真是的,居然真的帮她瞒,副院长的孙女就很了不起麽?”
“你们不知道,她在男朋友面前乖巧得跟小媳妇一样,待男朋友不在就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没事居然还骂我出气,数落我的一大堆不是!”
“太讨厌了……”
後来,他自然跟她分手了。
其实,就算没有听到护士的话,在大叔离开後,他也没有心思再去关心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