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nainai收养前我是个在福利院不受待见的beta,现在nainai走了,我又变成了没人疼的野孩子。
nainai的坟墓安置在了那棵柿子树旁,每逢入秋,那棵柿子树都会挂满金灿灿的灯笼,很喜庆可爱,我会按照往常的习惯拿起工具将它们一个个打捞下来,然后取出几个果子供奉在nainai的墓碑前,笑着说今年的柿子很脆很甜,nainai你应该会很喜欢。
剩下的柿子会同菜园里那些蔬菜被我拿去城里的农贸市场卖了换几斤猪rou满足下我那张贪婪的嘴。
nainai的墓碑是我自己Jing心找的一块漂亮的石头,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nainai两个字。
我不知道nainai的名字,连她的姓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有双宽厚的大手。
是那双大手把我从地狱里解救出来的,教我种田织衣,教我福利院老师未曾说教过的,还教我什么是爱。
我慢慢长大,健康强壮,可那双大手却变得伶仃,没有rou,后来连点连茧子都挂不住。
临走前nainai用那双只剩下骨头的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背:“静俞,你一定要幸福。”
我当时依偎在她单薄的怀抱里哭着说好,和nainai一起生活很幸福,我以后还会继续幸福快乐。
在福利院的时候学的一首诗成了我的座右铭:“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
和nainai生活的时候虽然清苦,但怡然自得,每天都很幸福,种种菜,喂喂小鸡。
nainai走之后我任然贯彻着座右铭,在山里过着自给自足的神仙日子,偶尔下山去城里卖点自己种的菜,山里的野果,赚了钱再买点生活用品,沾点人间烟火味。
去药店买药看到柜台展示的ao抑制剂,我瞪眼咋舌,哎呀妈一个抑制剂还可以有这么多味道,再看价格再次咋舌,真他爹贵啊。
我捂紧我的钱袋子,当beta就是好啊,不需要花钱买抑制剂,这时我又幸灾乐祸起来了。
早在几年前我还在福利院强烈渴望着获得alpha的身份或者是oga也好,但天公不作美,八岁时我分化成了最差劲的beta,院长是这么说的。
本来就长得不好看不讨喜,还想着分化成ao变好看些,收养系统上的证件照也能更吸引人注意些,这样自己也可以早些逃出这该死的地方。
偏偏就是不如愿,我分化成了beta,看着身边分化成alpha和oga的伙伴一个个离开,后来长得漂亮些的beta也被领走了,我像个幽灵一样站在大门口小声咒骂这个看脸的abo社会,痛骂那个吝啬鬼院长。
后来十一岁那年nainai收养了我,她也是个beta,她偶尔跟我讲一些福利院没教过的生理知识,我觉得beta这个身份也挺不错,确实很不错,不用发情,不用花钱买抑制剂,也不用长丑陋的jj。
一个人的快活日子没过多久,那天我还在菜园里除着杂草呢,联邦妇联协会的人就找上门了,她们都是oga,穿着漂亮的制服身上都带着股淡淡的香味,笑着对灰头土脸的我说:“小妹妹,你的好日子要来了。”
幸好是一群漂亮温柔的oega姐姐,如果是那群人高马大的alpha来我家的话我可能会直接跑到山里躲着不出来。
我收拾下卫生后把她们邀进家里乖巧地给她们倒着茶水,家里没几件像样的家具,就两把椅子,她们不得不都站着跟我讲明情况。
她们没有对我简陋的家露出嫌弃的眼神,而是一种怜悯可怜的眼神,是我不喜欢看到的。
她们还给我了些我没见过的零食,我猜想这些肯定很贵。
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找到我这个住在山沟沟的乡巴佬的,可能是上次联邦的人口普查发现我又成了个孤儿,就重新把我的信息上传到了收养网的数据库里,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为首的那个茶色卷发的oga姐姐直言道:“沉家收养了你。”
又有人要来领养我了,我不认识什么沉家,听她们说那家人很有名也很有钱,住在a城,离这里很远,坐星轨都要一天,好麻烦。
那家主人有个oga儿子,想让我给他当个玩伴。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个住在偏远山沟沟里的普通女beta给他家儿子当玩伴,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在那群漂亮姐姐口中里的a城很繁华,到了那里可以穿漂亮裙子住大房子,可我内心是很抗拒的,我依旧想守着我的菜园子过着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的惬意日子,而不是寄人篱下,看那些有钱人脸色过日子。
我问那些长相Jing致的oga能不能不去,她们都以一种很震惊很难以想象的表情盯着我。
我知道她们的内心想法,肯定是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傻了。
我苦笑着说:“姐姐,我一个人可以养活自己的。”
“我不想离开这里。”
她们面露难色,委婉地告诉我不可以。根据联邦的未成年保护法,分化后的未成年必须要有监护人管养,不允许独居。即使是不去沉家,没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