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意思。”吴涛想了想改口说：“这样吧，我去医院，我自己去挂科室。我插队，破坏了规矩，对后面的病人都不好吧。”
“呵呵。”王召浅浅一笑：“你是不把你自己身体当回事儿，如果眼下是你的父母生病了，挂不上号，你第一时间难道会在乎规矩？你肯定会提上礼品来求我帮忙，你现在是我朋友，我在乎你身体的状况，你却不领情。如果你是小问题，那么十分钟体检结束，根本不耽误后面的人看病，要是发现了有问题，那不是对你更好，能提前发现。”
“拿掉他。”吴涛声音平稳。
“可能是上帝在惩罚我。”吴涛囔囔开口自述道：“
怀孕了？！！
“恰好我是医生而已。”王召随和一笑说：“我现在有这个便捷性，你都不要用的吗？那你是不把我当朋友。”
“我从来不回避风险。”
好不容易休假的功夫，他不想浪费在排队上。
但他经历过摘掉纤体，用信息素，被alpha索取，而且辛书森在发情期的时候，对他根本没有防护措施。
吴涛面无表情，沉默。
吴涛躺在上面，肚子抹上医用无菌油。他看着探头在肚子上划拉，呼吸都慢了一些。
“好吧，我欠你一个人情。”吴涛说，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人情能不能还得起。
脚重新站在地上是稳稳的，但他觉得脑子一阵天旋地转。
做掉孩子肯定需要手术，手术之后他还得有时间休息，明天是他请假看父母的最后一天，得想个办法拖延时间。
能有这个结果也不奇怪。
况且是他先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辛树森不知道，在辛树森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之前，拿掉是对他利益最大化的。
而他身体从一瞬间的紧绷切回到掌控全局，松懈下来的一瞬间，吴涛小腿肌肉发软，踉跄一下。
怀孕了？
这下王召愣住，后浅然一笑说：“看出来了，你这样的性格真的很难得，要是我们早点相遇就好了。”
第一时间不是喜悦，反而是羞耻和尴尬爬上脸颊。
“你没事儿吧？”王召赶紧扶着他。
beta本来是不容易怀孕的体质。
吴涛借着力气重新站稳，摇摇头：“谢谢，没事儿。”
那护士奇怪的观察了他郁闷的表情，小心的问：“怀孕难道不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儿么？”
只是，他不能接受。
找个借口，说他父母身体不好，需要多几天的陪护。
吴涛心理恨不得是结石长到了他的腹部，也不愿意是胎儿。
辛树森是个混蛋，而且从生理上来说，还是个比他年纪小的混蛋，跟这么一个混蛋有孩子，不是他预期的，而且合同上也没要求他怀孕。
“你忘了我就是医生。”王召眨眼提醒说：“我带你去门诊挂体检科。”
刚才还头晕目眩的脑袋，在此刻瞬间又清醒起来。
兵法上的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自己这边儿。
借着王召的职位便利，吴涛在医院里做了个体检，其中就有一项b超。
“但是堕胎是很伤身体的。”王召开口：“我是个医生，我不干涉你私生活，但有义务告诉你风险。”
“真是不能麻烦你。”吴涛拒绝说：“这样我欠你太多了。”
“你不跟他联系”王召疑惑拉长，意有所指。
他手机有辛树森的电话号码，联系的话很简单。
两人走到走廊上，男厕所洗手间，吴涛洗掉手上干掉的黏糊糊的润滑油痕迹。
“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的关系。”吴涛果断道：“现在这事儿幸好是我提前知道，说不定是老天在帮我呢，给我减少麻烦。”
“护士，你没说错吧？”吴涛瞪大眼睛。
还是我朋友，我会给让你去医院检查的。”
那护士安静了一会儿，一动不动盯着显示屏上的成像，半分钟后无比确定说：“诺，那个就是胎儿。”
反正沪市到他家这么远，辛树森即便不同意，也没办法强迫他。
领导都是想做闲差，只听手下人汇报消息进度就好了。
站在他旁边不远处的王召，很识趣的没有出声，完全是一个隐形人。
那长发的beta拿着探头，另一个在显示器上观看，简单两分钟，吴涛以为一切正常的时候，那长发beta护士说出了一个让吴涛脑门瞬间被雷劈中的消息——你怀孕了。
水流声中，王召很轻声的问：“你打算怎么办？”
所以这次意外，吴涛本能想法是自己偷偷处理掉——毕竟这是他职场10多年来稳步前进的法则。
“不了吧。”吴涛摇摇头说：“去医院麻烦，更别说我都还没预约。”
王召没有大惊小怪，这让吴涛保住了面子，他从一开始呼吸不稳到调整好心态用护士递过来的纸巾擦掉肚子上的润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