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思议的地方。
纵然失去了相关记忆,不过直觉还是依然能jg确地告知我的手指「结帐时该拿出多少个y币、钞票」。如果恢复了记忆,我甚至觉得自己原本是个时常出国旅游的人,才能拥有如此的直觉。
白布丁则让前脚攀附在床沿,观察我们的表情,似乎也想要在上头滚来滚去。我於是将棉被抱起,并提醒它不能让口水滴在床单上。
「好痒喔!不要一直t1an啦!哈哈哈!」nv孩在双人床来回翻动身子,藉此闪躲白布丁的舌头。
纵然整张脸脏兮兮,衣着满是泥巴,然而她注重吃进肚子里的东西。
毕竟底线是无尽的生命、无尽的思考。
下去了。」nv孩眨了眨眼。
这里能看见海。
不过狗狗则说它会习惯这个名字。
nv孩一开始想要直接用手指捡起,後来基於卫生,只好拿起另一支汤匙来享用这碗冰。
生命恰巧来自於那里,即便找不到任何资料我也如此确信。
nv孩随手将房间的钥匙扔在床头柜,接着整个人扑向旅馆的双人床。
我隐隐约约记得一些自己在来到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情,那里还存在着某些束缚。例如狂风暴雨,例如闲言闲语。
他们连留下的足迹富含着生命力。
「晚上了呢,真期待啊!」
我则是举起手臂伸展身t,并拉开书桌旁的椅子坐下,思考待会的行程。
在水上城市游荡许久後,我发现肌肤染上了温暖的橙se,於是扭头望向海平面。
「这个名字是刚刚才想到的吗?」
走出店门口时,h金猎犬用鼻头顶了顶我的小腿,眼神像是在道谢。我因此蹲下身子搔搔它的脑袋,并询问nv孩它有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
但无论是哪个,我身上的现金是足以让我无忧在港口度过一个月的。而且即便钱花完了,也不至於饿si。
结果nv孩跟狗狗争相回答我,突然热闹了起来。
nv孩开心地跨大步伐引领着我,白布丁则是蹦蹦跳跳地绕着她转圈。
「?」
稀疏的雨滴折s店家招牌发出的霓虹光,光点随後落在我的手掌上。
虽然才刚认识一个礼拜,但是会去想像彼此拥有十年以上的交情。白布丁的叫声显得下定了决心。
nv孩说它叫做白布丁。
汤匙沉下去了。
或者是个守财奴。
更何况露宿街头在这里并非丢脸的事情。港口虽然聚集了大量的难民,却没有人从事乞讨。只要缺乏si亡紧追在後,所谓的穷困,就纯粹地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
每个人都拥有无尽的时间,所以生活步调全都慢吞吞的。
「傍晚……这是傍晚了吧?」
我於是拿起手机,拍下他们的背影。
富有的人只是花费较多的时间汲汲营营,穷困的人则是将较多的时间从事赚钱以外的休闲。也不曾看过富者压迫过贫苦人家,毕竟毫无威胁的筹码。
目前的电量,百分之五十九。
「没事呦~」我笑着搓r0u起白布丁的脸颊,感受它吐出的热气。
顺便还问了一下h金猎犬的名字。
nv孩说自己跟狗狗相处了很久很久,彼此的关系深厚得不容他人置喙。
由於手机的电量没有改变,我因此抱着些许的期待来回检查了好几次皮夹。可是无论是纸钞还是零钱的数量都没有违反数学的法则。花钱毫无疑问地是减法。
皮夹丝毫没有变薄的迹象。
说是这麽说,物价倒不至於让我感到心痛。
一个人旅行,却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人。
糖水构成的平面,恰巧覆盖了整支汤匙。
「感觉白布丁还真了不起呢。」
卷起历史气息的落日余晖不断积蓄在眼角里,我完全舍不得推掉那gu温热的感觉,只好稍微扬起下巴,假装在观望街道的招牌,物se今天的晚餐。
看来这是那样的家庭所造就的小孩。
即便耗尽钱财,也总有活路。
结帐之後,我询问nv孩的用餐感想,她说如果有机会还想来吃看看。
因为我也乐意听她陈述自己的人生观,於是答应了。
我感觉自己会喜欢上这座城市。
「电视、饮水机、冷气……应有尽有呢……啊,弹簧床!」
……这当然不可能。
我一面问,一面想起刚刚nv孩点的巧克力布丁雪花冰。
虽说失忆,内心却意外踏实,我想可能是遇见了nv孩的关系。
甚至会觉得,自己之所以来到这里,会不会是拿记忆当成了门票呢?
我们接下来去享用了好几种各国风味的小吃。我听着nv孩以稚neng的嗓音讲解各国的简历,做着身处另一个国家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