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对方在大学期间有个初恋，但以前没注意过，赵锦书也不主动提，故而对那人知之甚少。
他安置好徐耀洋，又转头看顾倾，唇角无奈地抿直成一条线：“我不知道。学长，别逗我了。”
“学长我先点着，晚点打给你。”
“哪啊，”顾倾比他们先把碗烫了，这下有些无聊，撑着头，一手握着筷子，有点懒洋洋的：“旁边还所医科大学呢，一到饭点，两所学校的人争着抢饭吃。”
徐耀洋边撕膜问：“南理人这么多？过来一路都是人。”
大概是太久没做过了。徐耀洋唾弃了自己一下，继续看他打电话。
顾倾下意识去扶眼镜，但手指尖空落落的，只能搓搓指尖来缓解这股痒意。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里是顾倾带笑的声音：“锦书，点好了？”
第一个上的就是鱼片，服务员端着一个白瓷宽口大碗，里边铺了厚厚一层酸菜，偶尔从浓重的油里看见几片嫩白的鱼肉，香气扑鼻。
徐耀洋接过，在那张菜单照片上仔细看过。
赵锦书只得回：“不是。”
徐耀洋来了兴趣，扒着桌边问赵锦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徐耀洋笑嘻嘻的：“别害羞嘛，我又不介意。”
这家家常菜馆在大学城很受欢迎。
赵锦书不知他的猜测，只斜了他一眼，大概是有点嫌弃在里边的，低着头继续洗餐具。
顾倾弯着眼，和赵锦书求救的眼神对上：“我也很好奇哦。”
“医科大学？”徐耀洋想起了什么，八卦地用手肘戳戳赵锦书：“赵锦书赵锦书，你是不是有过喜欢的护士妹妹或者医生姐姐啊？”
家常菜馆子手艺不错，菜做的有滋有味的，他们要了几罐啤酒，就着饭菜，饭馆里一片混杂的谈话声，是难得的烟火气。
“有什么想吃的？”
顾倾顿了一会，眼睛微眯，声音还是笑着的：“那你吃什么？”
那头赵锦书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只能听到后边徐耀洋清晰的声线：“他说要个辣子鸡……没了吗？不要再吃点别的？……好吧好吧，那下次带你去吃点别的吧，这次光点我喜欢的了。”
拖沓都成了情趣，磨蹭里多了些撩拨。
他以前只和赵锦书来过一趟，那会是作为被校方邀请的宾客，小吃街的盛况倒是第一次见，不免有些稀奇。这可比他上的大学外边热闹太多了。
他们来的时候接近饭点，店内已经坐满了人，顾倾坐在最里边一张小方桌那，见两人过来笑着打了个招呼。
徐耀洋挑眉：“那不就是我——”
徐耀洋说：“赵锦书开车呢，让我点菜。”
话没说完被打断了，赵锦书对这种厚脸皮的小孩没办法，托着他腋下把人放正了，又把桌面上那碟花生豆往他面前推了推：“好好吃饭。”
突然被他问到，徐耀洋这会哪还记得什么菜色：“啊……哦有什么啊？”
那边就息了动作，乖乖坐好吃饭了。
赵锦书点头回应，撕了碗筷的保护膜开始烫碗。
几人安静下来吃饭。
徐显明把他丢给赵锦书的时候，徐耀洋自个已经弯成蚊香，见他爸这么放心，自然先入为主以为赵锦书是个钢铁直。还唏嘘过这人思想挺开放，一下就接受了自己弯掉的事实。
顾倾说：“菜来了。”
赵锦书重新把车子启动了，等徐耀洋选好的时候，他让徐耀洋重新拨了回去。
赵锦书戴眼镜还蛮有感觉的……下次给他买一副吧，戴着别人的眼镜总归是有点怪的。
顾倾回了一个狡黠的笑容，眉眼弯弯，眼角的泪痣明晃晃地招人。
他自然知道赵锦书根本没有什么隔壁学校的初恋，但见不得面前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也好奇当年赵锦书怎么和别人提到的自己，无意般笑：“不说的话，让我猜猜，我觉得锦书会更喜欢……主动些的。”
徐耀洋慢慢回忆报菜名：“要个酸菜鱼片，一个白灼菜心，一个小炒牛肉……没了。”
徐耀洋嘻嘻哈哈地被他摆正，赵锦书怕他再来打扰自己，干脆把他的餐具拿过一起烫了，反倒给了徐耀洋空出手骚扰他的机会。
隔壁桌子比他们先来，这会已经吃的
赵锦书说着挂了电话，点开聊天软件，把手机递给徐耀洋：“看看。”
那边顾倾也逗趣似的问：“原来锦书喜欢学医的女生？”
后边几道菜陆陆续续也上来了，满桌饭菜香味勾的人垂涎欲滴。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了，徐耀洋不在意地把手机放了回去，继续之前被打断的神游。
他说着还探了个头，从赵锦书手臂下边穿过去，像小时候看女孩子有没有哭那样仰头看赵锦书的脸色：“真不喜欢？真的？”
顾倾刚想挂了，又听到电话里问：“赵锦书，你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