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掀开过的痕迹。
他把保温盒放到床头柜上,转身往洗手间走,按下门把手,血腥味顿时更浓了。
隐约看见浴缸里的人,他皱了皱眉,0索着打开玄关灯,洗手间里不算亮,但也足够他看清了。
带血的纱布,打开的消毒水、止血剂,看不出颜se的衣k散落在地上,旁边有一只没来得及拆开的抑制针。
他发情了。
霍牧霄慢慢靠近,避开地上的东西,蹲在浴缸旁。
手还没碰上乔逸的额头,突然被抓住,乔逸握着他的拇指,力度大得似乎要拧断才肯罢休。
霍牧霄没动,在昏暗中低声说:“乔逸。”
“我是霍牧霄。”
“可以松手吗?”
乔逸努力睁眼,费力辨别着,慢慢松开手,“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那个柔弱的alpha。
额头被轻轻覆住,凉凉的,乔逸无意识地蹭了蹭,安静地不说话,也没了说话的力气,仅剩的力气刚刚全部用光了。
“你发烧了,能起来吗?去床上。”
他摇头,不知道霍牧霄有没有看见,其实还想说不能去床上,会弄脏床单的。
“那我就当你不能了,抱歉。”
一只手从他胳膊下穿过,撑在他后背上,乔逸闻到一股香味,也许是沐浴露的味道,另一只手穿过腘窝时,冰凉的金属划过皮肤,他抖了一下,接着,被霍牧霄轻而易举地捞了出来。
不习惯这样的姿势、距离,并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他很轻地挣扎了一下,覆在胳膊上的手拍了拍他,“别乱动。”
他贴着霍牧霄的肩,alpha身上的味道像一剂催情药,两股力量在他体内厮杀,一股来自他的大脑,拼命抑制欲望,一股来自他的身体,疯狂滋长试探。
他的唇最终贴向alpha的侧颈,只是蹭了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
alpha的手颤了一下,脚步却没停。乔逸像在沙漠里行走了三天三夜没有喝到水的人,眼前突然出现溢着水的植物,他尝了一口,发现是甘甜可口的,怎么能就此作罢呢。
于是他侧头,又贴了一下,alpha没有任何反应,他遵循本能,偷偷地伸了舌头。
“乔逸—”
门外同时响起短促的敲门声,被点名的乔逸像乌龟一样,温吞地缩回壳里。
霍牧霄将人放到床上,借着暖黄色的灯光打量他,眉眼、鼻子、嘴巴、脖子,受伤的双肩歪歪扭扭地贴着纱布,左手手臂简单上了药,伤口暴露在外面,另一只手臂上有疤,看起来已经很久了,也许是鞭伤。
他蹙着眉往下看,胸口、肚子、大腿上也有一些细微又久远的疤,也许是刀伤,再往下,左脚脚踝上的疤痕是oga全身上下最严重的。
霍牧霄在床边坐下,握着他的小腿抬起来,温顺虚弱的乔逸用力挣扎开,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更浓了。
霍牧霄看向他的脸,oga不耐烦地皱着眉,十分抵触的样子。这种情况下,alpha对oga拥有绝对掌控权,只需他释放一些信息素出来,便可以对处于发情期的乔逸为所欲为。
目光沉了沉,霍牧霄站起来,走到玄关开门,从推车上取了医药盒进来。
拆开抑制针包装袋,他挽起袖子,利落地给自己打了针,拎起盒子,去浴室拿了没用过的纱布、胶布、抑制针,和没用完的药水。
霍牧霄没再闻到oga的味道,床上的乔逸还是那个姿势,只是看起来不太安稳。
他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保温盒被推到角落里,打开医药盒,取出镊子夹住医用棉球,倒上消毒水。
霍牧霄坐下,左手轻柔地撕开纱布,伤口不深,但也不算浅,应该不会留疤。一遍消毒水,一遍止血剂,直到贴好纱布,乔逸都没有动过,像是睡着了。
霍牧霄看看他的脸,又将左侧肩膀的纱布重新贴好,接着扶起他的手,仔细上了一遍药。
做好这些,霍牧霄掀起另一边被角,抬起他的手,避开肩膀盖在乔逸身上。
最后,他拆开抑制针,抬起乔逸没受伤的右手,来来回回找了好几个方向、位置,才将针管推进他的皮肤里。
轻轻按了按打过针的地方,霍牧霄松开手,坐到床对面的沙发上,整个人隐藏在昏暗里。
通讯器震动,看到项景凌三个字,他支着脑袋,按掉。很快又来电话,此时床上的人似乎要翻身,他快步过去,隔着被子按住乔逸的胸口,同时接起电话。
“你怎么还不来?还没吃完?”
霍牧霄压低声音,“我不去了,睡觉了,明天也不去慈湖。“
“睡觉?下午睡了那么久,这才几点又要睡了?”
“嗯,没事我挂了。”
oga的嘴唇动了动,似乎不满被压制,但还是老实下来。
“哎,别啊!明天你干什么去?”
“吃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