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这样吧!
京四郎的嘴角拉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真是好久不见啊!你怎麽找到这里来的!先进来喝杯茶吧!”
说完话,京四郎就转身进了屋子里。原本还想要说些什麽的狂也突然的止住了话语,抱着手上的人跟着京四郎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的摆饰十分的干净简洁,就喝以往京四郎的习惯一样。让人看的很舒服。
把手上的人轻轻的放在了垫子上,在矮桌前坐下。风从没有被关上的房门那里吹进了屋子,柔柔的,仿佛有一直细致的手在轻柔自己的面容一般。
“啪!”
一个白色的瓷制茶杯被放在了狂的面前,另一个被放了桌子对面的那边。手提茶壶的京四郎无声的坐在了狂的对面,伸手给他满上了一杯茶,然後是自己的杯子。
“尝尝,这是我用在这坐山里发现的一种特别的草药做的茶。淡淡的,有一股美味的甘甜。”京四郎慢慢的端起了茶杯,轻轻的浅尝了一口。“你像你在我生命中产生的那种感觉一样。你是那一抹甘甜。”
看着京四郎那在整张脸上荡漾开来的笑容,狂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放在被子上的手指没有举起被子,也没有放开它。
“狂,你还喜欢由夜嘛?”
没有任何停顿的,狂点了点头。
“那麽还爱她嘛?”
犹豫,没有说话,然後轻轻的摇了摇头。侧脸看了看那个静静躺在边上的人。
“狂,除了在杀人的时候,你一直很迟钝啊!”
慢慢的品着口中的茶,看着狂细微的举动京四郎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当初由夜一直坚持跟着你,在她被强暴而失踪之後你才突然想到去找他。她最伤心的时候你不在。绣忠喜欢你,不惜用强暴由夜引起你的报复而暂时的得到你,你没有了解。等他放弃了你才发现爱。我一直在等你,你装做不知道,现在需要我帮你了,你才迫不得已的来找我。”
狂没有之声,也许有时候他确实像京四郎说的那样迟钝。但是,他不认为京四郎绝对的了解他,他一直喜欢由夜,所以在知道她因为被绣忠强暴而失踪时,怒气烧光了一切的理智。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报复,他选择了最极端最恶劣的报复方式,强暴绣忠。而这个恰恰是绣忠想要的,迟钝的没有发现他的心的自己只是陷入了没有尽头的报复之中。当得知由夜的下落而结束了报复之後,他突然发现,那个报复已经变质了,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在慢慢的滋生着,紧紧的缠绕着他的整颗心。带着找到的由夜回到江户,第一个听到的就是关於妖妓的传闻,开始还不怎麽样,但是当听到关於粉色的长发时,他开始怀疑,那个人尽可夫的妖妓是不是绣忠。无缘无故的一股怒气滋生在心中,他直直的去了清水屋,见到了那个妖妓。在再次凌辱了绣忠而弃他而去的时候他听到了‘我爱你’,不断加速的心跳,让他在第二天下意识的有去找了绣忠。
但是,直到那具安静的躯体陈列在他的眼前。那冰凉的感觉直接传递到他的手指上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自己其实爱着他。
绣忠的爱很强烈,强烈到你可以感受到他已经放弃了一切,即使爱只有一刻,他也能为了一刻的爱而放弃一切。
然而,京四郎的爱和他的不同,那中冷静而细致的爱让狂不由得感到一阵战栗。京四郎的爱仿佛隐蔽的放置在地上的细绳,不见任何的痕迹,如果你没有踩到,那麽就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旦脚踏入那个圈中,并被扣住,那时候你就能感受到什麽叫做刺痛的爱了。
“你……想要怎麽样?”
狂直接的问出了问题的中心。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回应我的爱的,所以……如果你想要我救绣忠的话,让我做一次!”
那张清秀的脸上依旧是那个淡淡的什麽内容都没有的笑容,但嘴上说出的确是着实骇人的话语。
“你……”
狂猛的站起了身子,一阵杀气,村正的利刃已经架在了京四郎的脖子上。强烈的剑气割破经部薄薄的一层肌肤,红色的血丝立刻泛起。
“狂你是知道的!”
猛的抬起头,京四郎锐利的目光对上了狂,“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壬生京四郎做不到的事情,只有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简单的一句话让狂僵在了那里,那是踏说过的一句话,对幸村说过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壬生做不到的,只有他们不愿意做的!’能救绣忠的只有眼前这个被村正架着脖子还能悠闲的喝着茶的男人。
“好!我答应你,就此一次!”
狂咬着牙齿硬是逼出了那麽几个字。
抽手,把刀送回了刀鞘里。
“那麽我先来看看怎麽救他吧!”
虽然是在逼迫的情况之下,但是狂毕竟允诺了他。
京四郎笑着站起了身子,来到绣忠的尸体边上,稍稍查看了一番。
“我把他带到我的研究室去治疗一下,你随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