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揍了也挺好。
谢郁裴吃完饭,正准备看报纸,钟景却将报纸往背后一塞,愤愤道:“过来。”
谢郁裴:“?”
钟景找了间没人的客房,将谢郁裴拉进去,才将报纸一把塞给他:“你……你自己看吧。”
谢郁裴一头雾水地打开,一眼看到了首页标题——
霸道总裁俏秘书,一段隔世凄美绝恋,一吻定终身!
谢郁裴:“……”
他冷静想了想,说:“首先,我不是总裁你也不是秘书。”
钟景气呼呼地说:“所以呢?”
谢郁裴继续说:“第二,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钟景继续气呼呼地说:“所以呢?”
谢郁裴淡定道:“第三……”
钟景:“第三?”
谢郁裴:“让我先想一会……”
完了,编不下去了。
哪个王八蛋拍的照片,让他知道了非得打死不可。
“真的还是……PS出来的?”钟景怀着一丝希望问。
“世间万物讲究取舍,嗯……我是亲了你一下,不过那是形势所迫,大不了让你再亲回来。”谢郁裴报着必死的心一口气说完,发现钟景瞪着他,耳朵尖通红,诧异道,“你怎么了?”
“闭眼。”钟景喘了口气说。
“干什么?”谢郁裴莫名其妙地说。
钟景恶狠狠地道:“亲回去!”
谢郁裴:“……”
他心想闭吧闭吧,反正小崽子也不会真亲,顶多嘴上说说,生生气罢了——
然后钟景走过来,低下头一咬牙一横心……在谢郁裴嘴上亲了一下,他力道重,完全不是亲人的力道,然后就顺口在谢郁裴嘴上咬了一口。
这小崽子,咋这么能呢?!!!
谢郁裴震惊地睁开眼,嘴唇上火辣辣的,眼前一阵旋风闪过,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客房的门被风带上,他面前空无一人。
谢郁裴抹了一把嘴,发现嘴唇出血了,正准备出去洗洗,一拉门把,没拉动。
小崽子不但在干下坏事后逃之夭夭,还把门给锁上了,这是什么套路?
谢郁裴简直郁闷,幸好客房也有浴室,他用水冲了冲,一阵头疼。
前面他只是为了缓解气氛开个小玩笑而已,小崽子怎么这么禁不起逗,早知道就不逗他玩了。
现在这局面该怎么收场?
谢郁裴瞥到那张被钟景揉的皱皱巴巴的报纸,昭示着者当时心情多么的慌乱,谢郁裴捡起来,将那条报道重新一遍,目光落到报道者的名字上。
——荆溪。
谢郁裴想了想,用客房电话播出一个电话:“麻烦帮我查一个人,叫荆溪,职业是记者……也许不是,昨晚九点左右出现在xx公司里。”
门外。
钟景关上门,心跳扑通扑通简直停不下来,他懊恼地举起手在空气中挥了一下。
生气伤身,更误事!他怎么就不能保持头脑冷静呢!
钟景蹲下,脑中却一遍遍重复刚才令他奔溃的一幕。
谢郁裴会怎么想?觉得他是个变|态吗?他生气就和喝多了一样,会干出让他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事情。
还把门给锁上了,谢郁裴怕不是出来会把他赶走……
钟景郁闷地在地上坐下,思考现在该怎么处理后事。
道歉吗?怎么说?
——对不起,我不该亲你?
这种话他根本说不出来啊!!
而且本来是谢郁裴错在先,他这样一做反而搞得像他做了错事一样,但现在完全没有立场去指责谢郁裴……
真想回到几分钟前啊。
“怎么坐在这里?”周嘉园的声音在钟景头顶响起。
钟景心里兵荒马乱的,简直把所有东西都刺死了,他眨眨眼抬起头,收了一切慌乱的表情:“刚才做了件特后悔的事情,不过现在也没办法挽回了。”
“嗯?”周嘉园温和地笑笑,“后悔?这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吃哦。”
“我知道,但这件事情……”钟景纠结要不要说,最后还是含糊道,“估计是完了吧,如果能回到几分钟前就好了。”
“几分钟?”周嘉园问。
钟景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想了想说:“五分钟吧,不过——”
话音未落,他看到周嘉园拿出一个沙漏,冲他眨眨眼:“那就来五分钟试试。”
“试——”什么试啊!
钟景正准备咆哮,沙漏倒转,里面的沙子在钟景面前一颗一颗朝下落,每落一颗,钟景都感觉自己身边的景色在回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沙漏,直到落到第五颗,似乎时间和空间都被扭曲,景色飞速逆转,被关上的门迅速打开,他重新回到了客房,但与之前不同的是——
钟景现在是坐在床上,而离他近在咫尺的谢郁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