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意思就是少说话,随机应变,敷衍了事。”
“……”钟景开始怀疑谢郁裴这么看重但又敢轻易敷衍的人是谁。
两人站在房间的对角各自接起电话。
谢郁裴:“喂?”
钟景:“你好。”
谢郁裴一听,完了。
他什么时候跟他哥这么客气过,还你好……
还不如说句听说你最近过得不好真实。
而钟景一听,也完了。
他还从没这么和中国好室友这么说话,万一哪天人家一生气,不帮他垫房租了怎么办!他现在连最基本的日常生活费维持都艰难。
两人现在就一个想法——
Cao蛋!
两人确认过眼神,是坑爹的队友!
但是电话已经接了,找借口挂掉也不太简单,毕竟对面两个人都是各自重要的人,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打圆场。
钟景看到谢郁裴给他拼命做的口型——他哥!
钟景:“……”之前你不说清楚,现在怪我咯?
钟景想了想他是怎么对他哥的,换了个语气:“哥,怎么了?”
对面谢郁裴他哥神色诧异。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貌了?又是说“你好”,又是喊“哥”。
印象中还记得谢郁裴最后一次这么叫他已经是几百年前了……
于是德古拉清了清嗓音,严肃地问他弟:“你最近是不是犯错了?还是那种事关政治安全,国家安全的错误?”
钟景冷汗直下,半晌才艰难地憋出一个字:“没。”
好吧。德古拉继续保持做哥哥的威严,质问:“前几天我发你视频通话怎么不接?”
“当时有急事。”钟景哪还记得这回事,随便应付过去,他自己没想敷衍,倒是先做出了这回事。
“好吧。”德古拉放弃了,一般他想从尼古拉斯口中撬出点事情,那是费九牛二虎之力都……翘不出来的。
于是他没浪费时间,单刀直入切入话题:“谢八,三天后的采访会没忘吧,地点我等会发你,别忘了穿西装,要是穿休闲装,看我不把你的笔名爆给媒体。”
哈?钟景重点在前两个字,谢郁裴不是叫谢年代么,怎么又多出一个小名?
然后才是后面——
“采访会……?”
德古拉一怔:“你不会忘了吧?”
钟景打了个喷嚏。
“没。”钟景咳了两下。
德古拉并没当回事——毕竟吸血鬼真没有生病这说法。
但当对面接连不断地打喷嚏,甚至来不及说一个字时,德古拉担忧道:“你最近惹谁了,骂你这么狠?”
“迷信得治。”钟景拿起餐巾纸一顿吸溜,感觉好多了,才继续不动声色地套话,“采访会……是干嘛的来着?”
“年度报告啊,你把这都忘了?还有,数据ppt做了么?开会要用,一定别忘了。”德古拉似乎找回了几百年前当哥哥教育弟弟时的自豪感,甚至还想多来几句,被对面的人制止了。
“我知道了。”钟景在心里记下关键点,然后问,“还有其他事么?”
“……”德古拉搜肠刮肚,终于又想起来一件作为长辈此刻理应提醒小辈的事情,“会议完了有个酒会,专门为你举办的,你可别跑,到时候如果有看上的人类,不要犹豫。”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钟景觉得刚清醒一点的大脑又开始混沌,只好随便应道,“我知道了,还有事么?”
这么着急赶他。德古拉非常忧伤地说:“没了。尼古拉斯,晚安。”
钟景:“……晚安。”
尼古拉斯。
很好。
他现在就想知道,谢郁裴到底几个名字?
钟景电话挂了,回头发现房间内很安静,谢郁裴那边也聊完了。
钟景眨眨眼,刚才突然消失的紧张感卷土重来:“……怎么样,搞砸没?”
“应该没有。”谢郁裴无奈,正常人不应该都说“没搞砸吧”?
两人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隐隐约约的蛋疼感。
随后两人交换了这次谈话的信息,顿觉蛋真的开始疼了!
“三天后的采访会……我给忘了。”谢郁裴承认错误,旋即头疼地看着眼前的人,模样都是他熟悉的,但是眼中闪烁的光芒,经常翘起的嘴角,还有喜欢扯衣服角的习惯都是他没有的,割离外貌后,其实他就是另一个人。
其实一个人的灵魂如何,并不会被外貌所遮盖。或美好,或丑陋,都不是一个壳子能够简而概之的。
谢郁裴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你说什么?!!”钟景的惊呼声硬生生打断了谢郁裴对人生的深刻思考。
“时暮让你,呸,让我回去住?然后你无法拒绝?”钟景欲哭无泪,“哥诶,你不是缺心眼吧。”
“没办法,他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