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能抽空来一下。”
“他怎么了吗?”
“嗯…你是他的…”陶夭夭故意拖长了尾音,透着明显的迟疑。
“朋、朋友。”
“哦,不好意思。我们医院有为病人保密的责任,对于江先生的具体病情,我不太方便透露。”
“…”
“麻烦请你务必将情况转告给江先生,毕竟,这也是对他自己的身体负责。”
说完,陶夭夭果断挂了机,因为用力过猛,感觉掌心中的电话都泛起了微烫的热度。而她嘴角的弧度,终于慢慢下滑,慢慢冷了。
纵然早就已经习惯,可是每一次还是学不会镇定自若、处变不惊。
电话响了一段时间,陶夭夭才听到,不知是不是感觉神经突然麻木的缘故。
就好像如果你已经断了一根肋骨,那么膝盖上一小块不见血的擦皮就变得不值一提。
“怎么这么慢才接电话?”对方略有不满的问道。
“嗯。”陶夭夭顿了顿才说,“我刚才在浴室,手机放在客厅了。”
那头果然立马传来坏笑,“你不会正在洗澡吧?”
“不是。”陶夭夭翻了个白眼,冷哼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男人的跳跃性思维表现为,他刚听到某女在洗澡,下一秒眼前就会浮现出一张形象生动的裸体照。
对此,江南城表现得更具代表性。
江南城对于陶夭夭的回答似乎挺失望,随即便想起他打来电话的目的,不由低吼道:“你到底给那女人说什么了?”
“怎么了?”
“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洗澡。我进浴室前那妞还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结果你一个电话,她不等我把身上擦干,就跟躲瘟疫似的跑了。”江南城咬牙切齿道,“走之前还跟我说,刚才陶医生打来电话,让你、你明天去医院一趟。”
江南城最后一句明显是学着那女人花枝乱颤的语调。陶夭夭闭着眼睛想象,僵硬的嘴角慢慢咧开了弧。
“你放心,我没说什么。”陶夭夭顿了顿,才不缓不急的回答,“我就是告诉她我们医生有责任对病人的尿检结果保密。”
“…”
“不跟你说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楚逸约着周末去度假村。”陶夭夭话锋一转,几分纠结,“我家浴室的水管坏了,现在正到处漏水呢。”
“用不用我去看看?”
“你不是春宵一刻吗?”
“刚才被你打断了,我去找你继续。”
“…”
江南城赶来时,陶夭夭正束手无策的面对着依旧漏水的管道,百感交集。许多事情,果然不是男女共同拥有的天赋能力。
听到敲门声,她趿着shi答答的拖鞋去开门,看到立在面前的男人领口微松、身形慵懒…果真是刚从温柔乡爬出来的。
陶夭夭冷哼一声,让他进来。却见对方压根没有动,倒是好整以暇的斜倚在门框,凤眼倾斜的望着她。
受不了江南城多有玩味的目光,陶夭夭投给他一个不屑的白眼,“你摆着造型给谁看?拍偶像剧呢?”
“夭夭…”
江南城依旧眉眼带笑,却让陶夭夭下意识设起了防备。他每次这样Yin阳怪气…准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江南城眼眸渐眯,狐狸似的目光泛着狡猾的Jing光,漫过面前的女人,这才不缓不急的说:“你穿成这样,果真是为了补偿我的春宵一刻啊?”
陶夭夭下意识的去看自己,原本正常的棉布睡裙在遇水后变得透明,而最令人尴尬的却是黏贴在胸前的布料,几乎可以看到其中内衣的纹理。
“你大爷!”陶夭夭丢下一句粗口就转身向卧室走去。
身后传来男人一语双关的声音,“夭夭,不得不说,你这几年的变化,确实…挺大。”
关上门正准备换衣服的陶夭夭下意识的抖了抖身体。
真他妈的孽障!
等她再次出来,江南城已经在浴室鼓弄了半天水管阀门,神色正经,“是老化了,明天白天找人给你换个新的就好。还有,你这两个阀门不要同时开,压力太大,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关这个总闸,别瞎捯饬。”
说着,摆出一副很专业的模样。
“没看出来你还有做水管工的天赋!”陶夭夭看出对方明显的鄙视,不甘心的冷哼。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不像你这样的大小姐啊!”江南城直起身子,故作感慨,随即便换上一脸谄笑,“大晚上的专门赶来给你修水管,女主人总要管顿夜宵吧?”
陶夭夭刚想冷讽过去,就见江南城突然蹙起了眉,“什么味道?”
“啊?”眼见江南城径直向厨房走去,陶夭夭突然拍了脑门一掌,“锅里煮了粥,我忘了!”
幸好燃气灶还没熄灭,不过粥已经溢出来了一些,眼见火苗脆弱的摇摆不定,陶夭夭快一步关了阀门,可是江南城却早就Yin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