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他厌恶地吐出了嘴里那根东西,身体却软绵绵的毫无力气,连站立也是无法,谢苍穹此时已顾不得为何这秦真人会亵渎自己兄长的尸体,他看见谢玄衣果真复活,立即兴高采烈地扶住了对方。
“皇兄,真的是你吗?”
谢玄衣被扶了起来,这时才看清自己方才含住的那根东西是谁的,当他看到穆青那张沈稳宁静的遗容时,心中一阵百转纠结。
“师兄,你果然还是那麽恨我吗?连救我也要让我如此狼狈……呵呵呵……”
谢玄衣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浊ye,只得一声苦笑。
“皇兄!”
谢苍穹见谢玄衣甫一复活竟是对著那行事古怪的秦真人的尸体自言自语,难免有些急躁起来。
如果可以,自己真是不想再见到这个弟弟,奈何,对方却是不肯放过自己。
谢玄衣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并没有转过头看著扶著自己的谢苍穹,反倒垂了眼帘,淡漠地说道,“是不是你觉得我这个兄长欠你太多,杀我一次不够解恨,还要杀我第二次吗?”
(0.56鲜币)寻攻记(重生篇 NP帝受 三十六)
谢苍穹此刻狂喜的内心中带著一丝不安,他有些紧张地上前从後面一把抱住了谢玄衣,摇了摇头,“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了,哥。”
说这句话的时候,素性坚毅的谢苍穹的嗓音里是带著哭腔的,他很少会有这麽软弱的一面,即便当初在下令处死谢玄衣时也是坚定决然,不曾如此。
但是失而复得的感受或许来得更为深刻,失去了谢玄衣的这段日子也让他更为看清自己内心对於这个哥哥的依恋。
谢玄衣轻轻地叹了一声,目中掠过一丝无奈,他抚到那双搂在自己腰间的手上,转头对谢苍穹说道,“苍穹,你曾经夺走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自由,尊严,乃至是性命。现在你令我再次回到你身边,是想再把它们夺走一次吗?”
“你怎麽会这麽想?”
蓦然之间,谢苍穹猛地松开了手,他有些疑惑地看著谢玄衣,似乎对方重生之後竟变得有些陌生了。
“哥,你这是在怪我吗?”
“谈不上,不过心有余悸罢了。”
谢玄衣苦涩地一笑,脑海里浮现出了他死前那段日子受过的折磨与屈辱,到最後,他的弟弟终於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啊,枉自他曾是那麽疼爱对方。
“以後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伤害你了。”谢苍穹眉间一蹙,愧疚地低下了头。
谢玄衣转身看著垂手而立的弟弟,他很了解对方的性子,这句话应该是真的。但是那些伤害对他来说实在太深了,就算他努力想不去介怀,但是内心深处却已是注定了与对方无法再如以前那般兄友弟恭。
“可否放我离开?”
虽然重生让谢玄衣感到厌倦非常,但他的确还有心愿未了,否则当初在奈何桥边他一早就走了过去。
那个一笑倾帝王的红衣少年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并没有消逝,而是变得愈来愈深刻。
当他得知卫行风的魂魄并未去转世,还徘徊在尘世时,他就决心一定要寻回对方。
“离开?你想去哪里?”
谢苍穹显得有些慌乱了,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弥补一切,但看上去谢玄衣似乎对他的弥补并不在意。
“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以後的事,以後再说。”
谢苍穹上前扶了谢玄衣坐下,他一边拿起衣服给对方披上,一边强自压抑著内心生起的不安与愤怒。
他好不容易让谢玄衣活了过来,对方却又想逃离他的身边,这样的事,他不能答应,也不会答应。
就在谢玄衣活过来的当天,总管府有人前来报丧,宣华於昨夜重病不治去世了。
谢苍穹听到这个消息,依旧只是眉间紧了紧,对他来说,宣华的死,不过是死了一个还算有用的奴才,有些可惜,但是还不值得惋惜。
天下已经牢牢握在他的手里之後,任何知晓他到底用过那些不光彩手段的人死得越早越好。
“传朕旨意,赐宣公公厚葬。”谢苍穹头也没抬,随手将一份已经批好的奏折放到了一旁。
下一份奏折乃是韩谨身上的,这个年轻人倒是个人才。
奏折中满满写了几大页,全是影射谢展翔的,韩谨身旁征博引,论古叙今向谢苍穹阐述了不集纳军权对皇帝产生的危害,近以谢潜鱼兄弟的北军之乱为戒,让亲王握有重兵迟早是朝廷的大患。
现在身为南军大都督的谢展翔在很多行事上比当初的谢潜鱼都放肆了太多,例如,前几日谢展翔就以想念自己的名义率了百余轻骑直入国都。藩王不宣而入,更何况还敢带亲兵,放在以前早就是谋反的大罪了。
但是谢展翔毕竟对自己忠心耿耿,谢苍穹微微眯起眼,在韩谨身的折子上批下了“谨言慎行,为臣之道”这两句话。
只不过对方实在太像自己了,对待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