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条件可就不算数了啊。不能怪我了。”
沈熠肿着眼睛笑着,汪哲严看了看他,也笑了一声说:“你也没按我说的做啊。”
沈熠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还能怎么知道。你学长自己跟我说的呗。不过你一开始答应这个条件,也是觉得你学长不可能在和昊昊和好吧。”
汪哲严的皮鞋踩在酒店大堂的大理石地板上听起来沉稳有力。沈熠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状态不好眼睛还肿着,把羽绒服帽子戴上盖住半张脸。
“对不起。”沈熠说。
“也不是怪你,这就是没缘分了。我再Cao心也没用。”汪哲严问他:“你上楼休息?还是跟我一起去庆功宴?”
沈熠选了上楼休息,临走时他回头问汪哲严:“他过得好不好啊……”
汪哲严定定看着他垂下的眼睑,说:“好。”
沈熠听到这个答案笑出了声,然后忽然用手背遮住眼睛,加快脚步往另外一个电梯里走去了。
酒店大楼外,许云逸在汪哲严车子里,静静望着车子不远处沈熠方才坐过的台阶,许久才下车离开。
沈熠他们在国内总共也只待了三天就走了。栗然拉着大家吃火锅吃烧烤吃得不亦乐乎,甚至最后还买了几包火锅底料带上。
沈熠回韩国后心情一直不太好,练习没偷懒,状态也没问题,就是越来越沉默了。
栗然缠着他问怎么回事,沈熠觉得栗然和卫游是竹马,他们之间的感情和自己和许云逸这种萍水相逢不到一年的根本不一样,说出来栗然可能理解不了,也解决不了,只是多一个人烦恼罢了。后来实在一个人撑不住,才和栗然说了一些。
日子照样过。回国表演的八个人,又刷下去两个人后,队伍就固定下来了。好在就算是审核中被淘汰的也不用离开公司,大家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为了让几个人有更深的感情,公司给他们换了个大点的宿舍,六个人住一间房。
两个练习生比沈熠年纪还小三岁,一脸稚气,性格却有些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沈熠心疼他们小小年纪在异国他乡走这条路,不自觉的把他们当成弟弟照顾。
这些沈熠在短信里都有和许云逸说。
他有时候做噩梦或者很想念很想念许云逸的时候,会连发很多条长长的信息过去。有时候半夜情绪泛滥,胡言乱语对许云逸道歉,说很想他,还跟他说只要可以回去以前,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还有时候也会气愤难平,委屈不已,说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都已经先低头了,为什么许云逸还要生他的气,为什么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偶尔绝望和无力到极点的时候,沈熠还问过许云逸,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不过更多时候他还是装作很平和的跟许云逸说说话。说自己的见闻,说宿舍里发生了什么事,说最近学了什么舞蹈,他是如何被老师批评很难过,又是如何被夸奖很开心。
然而许云逸就好像这个号码真的不用了,从来不回复他的消息。
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就到了年关。公司特意给大家放了一天的假,可以各自和朋友去逛街吃东西。
沈熠跟着大部队玩闹到夜幕降临才回宿舍。刚洗完澡手机就响了。
沈熠来这边后一个月也接不了两次电话,于是有点奇怪是谁打来的。
看清楚手机屏幕上的字后,他眨眨眼愣了半天,以为自己在做梦。
栗然路过拍了下他脑袋问他怎么不接,沈熠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梦,赶紧去接电话。
“喂……?”沈熠深呼吸了下,眼眶泛红起来。
那边许云逸语气却很沉重,没客套就进入了正题,他说,你nainai可能,撑不下去了。
沈熠没懂,等着他往下说。
“你和公司那边请个假,回来几天吧。nainai她腊月二十四摔了了一跤,一开始以为是骨折,她还给我打电话。送去医院后一直昏迷不醒才查出来是脑出血。医生说现在是脑水肿,并且很有可能再次出血,年纪大了,很有可能挺不过去。”
“什么?”沈熠呆呆说了句。
“你……别怕。先去和公司说吧。”许云逸让人安心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订好机票跟我说。我去机场接你。”
“哦……”沈熠跟他道了谢,然后给工作人员打电话。
工作人员也知道他家里父母早就离异是跟着nainai生活的,听完就立马同意了,给他订了三个小时后的一趟航班。
栗然他们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很担心他,一群人围住他安慰。
沈熠没想到半年了,许云逸再次打来电话,是为了告诉他这样的消息。他心心念念盼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又宁愿许云逸不要打来这个电话。
他简单整理了东西,准备好证件,和许云逸说了航班时间,就上了车去机场。等飞机落地时,太阳正从地平线升起来。
阔别半年,许云逸哪儿都没变。出租车上,沈熠沉默不语,许云逸看了他好几次,最终也没找到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