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很好对不对?”
“当然啦!”乐仪不假思索地说道:“以前我总觉着我母后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子,不过见到娴娘娘之后……说句老实话,我觉得娴娘娘生得更好看,比画里的仙人还要美。更难得的是她人又很好,每次寻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送我们一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
“其实,我听过很多人,在背地里悄悄议论母妃,骂母妃……”婉玉小声说道:“我心里很难过。”
“这个……这个其实很正常啦。”乐仪摸摸婉玉的头,“我小的时候,骂我母后的人可不比现在骂娴娘娘的人少呢。而且我母后是受到了父皇的专宠,那些妃子们对她的怨恨,可比皇兄的妃子对娴娘娘来的多。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她们就是嫉妒,嫉妒别人有她们没有的东西。这样的女人,嘴脸丑陋,心思恶毒,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比如那个嘉妃……”
两人聊得正是兴起的时候,慧曜楼的宫女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婉玉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乐仪却是一见她便白了脸色:“你不是婉云的婢女吗?她回来了?”
那宫女摇摇头:“回长公主的话,奴婢是回宫报信的。郡主的母亲……昌仪长公主病逝了。”
乐仪心里咯噔一声,情不自禁地感慨道:“可怜的婉云。”
……
自打九年前昌仪的夫君曾剑,还有和她一母同胞的哥哥三皇子裴清睿一同造反失败之后,昌仪便已经疯了。
这些年来,昌仪的状态时好时坏。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疯癫。
正常来说,做女儿的都会希望母亲能尽快好起来。不过婉云却是觉得,昌仪疯了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快乐。
现在她走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裴清殊和昌仪这个姐姐虽然并不亲近,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姐姐。
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他也不禁有几分伤感。
因为昌仪长公主膝下无子,只有婉云这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女儿之故,裴清殊便让礼部出面,全权Cao办昌仪的丧事。
在裴清殊亲自吊唁过昌仪之后,皇室众人基本都陆陆续续地来到了过去这座门可罗雀的长公主府。
这里头的许多人都和昌仪的关系不怎么样,甚至根本就没见过她。不过他们还是来了,甚至还哭得比谁都伤心。
和之前安亲王的丧事一样,有许多人都是想通过这次“机会”好好表现一番,以讨好裴清殊的。
却不知对于这种人,裴清殊完全只是当做笑话来看。
不过还是有些人真心实意地为昌仪感到难过的。比如令仪,她和昌仪虽然从小就相互攀比、拌嘴吵架,可她们毕竟是年纪相仿的姐妹,一起长大的感情总是有的。
还有太上皇。太上皇这段时间连续失去了好几个儿子,现在又失去了为数不多的女儿。
在昌仪灵前哭了一通回来之后,太上皇便病倒了。
比起其他人,昌仪长公主的独女婉云自然是最难过的。
敬安打小便和婉云要好,知道昌仪长公主去世的消息之后,敬安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帮着婉云忙前跑后。
婉云向来把敬安当成亲哥哥一般,在这般孤独绝望的时候能有一个人依靠,对她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一直萦绕在婉云的心头,挥之不散。
敬安和婉云的身世虽然不同,不过二人都是寄人篱下,出身背景与他人不同,也算是“同病相怜”。
敬安很快就看出,婉云除了为母亲的死而难过之外,还有别的心事。
在他的再三追问之下,婉云终于开口说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匈奴的新任单于呼屠吾斯,想要迎娶一位齐国公主为妻。”
敬安瞬间明白了婉云的担忧:“你是怕皇上会将你封为公主,嫁去匈奴?”
婉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难得把敬安给搞糊涂了。
“云儿,你这到底是何意?”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身为叛贼之女,外祖父能留我一命,已是仁慈。外祖父把我封为郡主,接到宫里之后,我更是明白,自己这条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些年来,皇上舅舅他待我极好。你也知道,我的吃穿用度皆与公主无异。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开心,觉得皇上舅舅对我好。可是后来我就明白,我不能无缘无故地享受别人对我的好。在皇上舅舅需要我的时候,我得站出来,在他的安排之下联姻,或者是……和亲。”
这一番话听得敬安心惊rou跳:“可是云儿……你可知我心悦你?”
婉云惊讶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你、你说什么?”
敬安拧着眉头,难受地看着婉云:“我总觉着你还小,怕吓着你,所以才没急着告诉你……现在既然你说,皇上有可能让你去和亲的话,那我就不得不说了。”
婉云余惊未消,仍旧诧异地看着敬安:“可、可是,我们是兄妹呀……”
“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