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特别难受。”
池君辞拍了拍他的头让他转移注意力说着:“也许是怕阳川哥骂你吧,毕竟你搞丢了他的胸针,那枚胸针他去巴黎时装秀戴过一次,从那往后,他就舍不得佩戴,你先想好他今晚怎么骂你吧。”
海雾一听,心里更加难受说着:“都怪老乞丐。”
他一说到老乞丐,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眼泪流的更多了,他怎么突然之间就失去了这么一个朋友呢?
等回到了家,陆阳川堵在门口,看到海雾回来并没有诧异,一双眼睛仿佛已经洞悉所有事情,脸色挂着怒气与嘲讽的笑:“你还知道回来啊,你看你穿的什么玩意儿?跟个要饭的似的,这衣服怕不是从门口狗窝里面捡来的。”
海雾低着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一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破破烂烂还有异味的衣服就想到了老乞丐,一想到老乞丐他心里仿佛被压着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心里觉得自己真没用,是老乞丐走了,还把他衣服给骗走了,他还为自己失去了这么一个朋友难受。
陆阳川见状,突然仿佛被什么遏制住了喉咙,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到海雾哭得梨花带雨就骂不下去了,但是他必须继续骂海雾。
老乞丐死了,家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但全家人都不想海雾知道,所以都配合着演戏,如果他不骂海雾把他的胸针弄丢了,那么海雾肯定会察觉到异样,他只能像以前那样做一个脾气火爆经常骂海雾的哥哥,他不能露出一点点跟往常不一样的情绪出来。
他露出嘲讽的笑容说着:“你哭也没用,你是不是把我的胸针弄丢了?你知不知道这枚胸针对我有多重要?我跟你说话呢?海雾,你说你怎么办?你拿什么赔给我?”
海雾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拿什么赔给陆阳川,他现在心里难受极了。
他“哇呜”一下子抱住了池君辞,哭得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动容。
陆阳川实在是演不下去了,他是演艺圈颜值与演技双面担当,可是面对这种情况他没办法演了,他只能说着:“你哭也没用,这笔账我以后慢慢跟你算。”
他说完落荒而逃跑到房间里将门噗通一声关上。
关上门之后他背靠着门对着池君闻说着:“海雾实在是太可怜了,他好不容易有一个能跟他有共同语言的朋友,然后朋友死了,我们还不敢让他知道。”
池君闻过来抱住了陆阳川说着:“好了,好了,你还得继续当这个恶人,不然他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的,我们要演的自然点儿。你是演技派,你怎么能被海雾带着走呢?”
陆阳川摆摆手说着:“不行,不行,我实在是演不下去了,我看到他哭我就受不了,实在是太可怜了,如果他是人就好了,是人就那么多利益的牵绊。”
池君闻了然的拍了拍陆阳川的背安慰:“好了,别想太多,你这是为了他好。”
陆阳川问着:“那个老乞丐的后事你处理了吗?”
池君闻回答:“处理了,我给他买了安陵园最好的墓地,以后清明节可以去看看他。”
陆阳川说着:“累了,睡了。这事儿明天再说,我现在实在是演不下去了。”
海雾还抱着池君辞哭得梨花带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池君辞笑了:“海雾,我们明天去旅游吧。”
海雾:“旅游?”
池君辞点了点头:“对,我们去乘坐豪华游轮去国外玩、散散心。”
海雾:“你去哪儿,我就跟着你去哪儿。”
池君辞不是想要出去旅游,而是这件事明明就是冲着海雾来的,那个人要杀了海雾,他想让海雾死。
所以他想把海雾带到海边,万一真的出了事儿,海雾能从海上直接回到海里,只要在海里就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
池君辞笑了笑搂过海雾说着:“那我们早点儿上床睡觉,后天收拾东西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海雾连忙点了点头。
——
海边,海风吹得游轮在海上起起伏伏。
海雾站在游轮的二层夹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他脱下裤子,噗通一声一下子跳进了水里,这海水还是跟他以前在海里的时候一样,不冷,也不热。一开始跳进海水的时候有点儿温凉,在海里泡了一会儿就适应了温度,海水暖暖的如同母亲的手托着他。
他好久没有来海里,在跳进水里的一刹那,他仿佛瞬间挣脱了桎梏他的枷锁,开心的在水里游着。
他冲着甲板上的池君辞拼命的挥舞着手,等池君辞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的时候,他一下子钻进了水里不见了踪影,池君辞在甲板上找海雾的踪迹,忽然海里的水哗啦一声,海雾的银白色尾巴扫着带着一大串水花,他从海里一跃而起弹跳到跟池君辞一样高的时候,又重新落了下去。
啪的一声水花四溅,池君辞身上的衣服都被打shi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