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老太太,于是就索性不再称呼她。
老太太垂下头半晌直愣愣的拉开凳子在陆阳川的面前跪了下去,陆阳川吓得一愣连忙站起后退一步打翻了背后的一杯饮料瓶。
啪的一声,装着西瓜汁的玻璃瓶碎成渣,四散流开的西瓜汁如同血ye一样流淌,仿佛在提醒着陆阳川这是你有血缘关系的老母亲,她早已半截身子入了土却在你的面前跪下,你看看你多么的不孝……
陆阳川抿着唇,能让他妈妈这么做的也只有他那个不成器同母异父的弟弟。
老太太哭得泣不成声说着:“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你弟弟吧,你救救他吧。”
陆阳川第一感觉就是家里发生了事情,第二感觉就是这个事情跟他有关系,他伸手将这个老太太拉了起来递给她一张纸巾给她擦擦眼泪说着:“您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老太太擦眼泪的时候,包间的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拄着拐杖的老头子,这是个戴着金丝边老花眼镜很儒雅的老头子,老头子看到陆阳川微微一笑。
陆阳川诧异:“……”
老头子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对陆阳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陆阳川大方坐下。
老头子微笑着说:“你好,我叫宋国服,宋氏集团的董事长。”
陆阳川微微皱眉:“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老头子微微眯着眼,眼神里闪过Jing光,仿佛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似的盯着陆阳川微笑着:“我们谈一笔合作吧?”
陆阳川直接拒绝说着:“不缺钱,不合作。”
“年轻人不要这么直接嘛,你还没问清楚我给你开的条件,你怎么可以说不合作就不合作呢?”老头子细细打量着陆阳川。
这个时候,陆阳川的妈妈拉着陆阳川的手哭着说着:“你一定要跟他们合作,你弟弟还在他们的手上,你如果不合作,小陆就要死了,他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陆阳川诧异的看着这个老头子:“你绑架了我弟弟?”
老头子微笑着:“是啊,你那个不中用的弟弟被我绑架了,现在能谈一个合作了吗?只要合作完成了,我就立马放了你弟弟。”
陆阳川脸色骤然冷峻下来,他不喜欢这种被威胁而无能为力的感觉,他问着:“你要我干什么?”
宋国服笑了笑:“我听说你家里来了一条人鱼,他把你叫哥。”
陆阳川沉默。
宋国服递过来一小盒玻璃瓶,在玻璃瓶中央放着一颗药,那药的颜色跟形状有点儿像健胃消食片,他将这个玻璃瓶推到陆阳川的面前说着:“你只要把这个药喂给你那个人鱼弟弟吃了,并把他带出来见我,就能换你亲生弟弟了。”
陆阳川看着那片药犹豫着。
宋国服微笑着:“以一个便宜的假弟弟换你亲生弟弟的平安,这天平该怎么样倾斜,随你选择。”
陆阳川拿过那颗药问着:“这药物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海雾吃了会怎么样?”
宋国服已经走到了门口,见到陆阳川这样发问便回头笑了:“没有什么副作用,只是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人鱼的声音能杀人,如果失去了声音,那条人鱼不就是俎上鱼rou。
陆阳川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海雾蹲在茶几边等他兴冲冲的跑过来问着:“阳川哥,你见到你妈妈了吗?”
陆阳川点了点头:“见到了。”
海雾笑了:“那就好,我已经不捡破烂了,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去美食城吃东西?”
陆阳川疲惫的往沙发上一坐:“改天有空就带你去。”
海雾见陆阳川有点儿累,自觉地走过去给陆阳川捏肩膀说着:“好,我还想去游乐场。”
陆阳川闭目养神:“左边肩膀捏得重一点儿。”
海雾连忙加大力度给陆阳川捏肩膀。
“再重一点儿。”
海雾又加大力度。
陆阳川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他感觉自己的肩膀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海雾依然认认真真的用小手捏着陆阳川消瘦的肩膀,捏了一会儿,陆阳川迷迷糊糊睡着了,海雾轻手轻脚给他拿一个毯子给他盖上,然后趴在另外一个小沙发上喝着酸nai戴着耳机看陆阳川主演的脑残偶像剧。
陆阳川睡得迷糊,仿佛被鬼压床了一般压在身上,眼皮子怎么抬也抬不起来,耳边都是海雾看脑残剧时不时发出的一阵笑声,那笑声很轻快儿、天真,仿佛小时候门前种的一串小槐花的摩|擦风的声音。
那个时候,他养父已经去世了,他妈妈独自带着兄弟两,家里并不富裕,住在镇子上,在他家的门前有一颗老槐花树,每次春夏之际,槐花开花,洁白的花迎风招摇,那声音单纯而天真,花瓣蕊里带着甜甜的芯儿。
他跟他弟弟最喜欢每年的春夏之际,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上树撸一盆子的槐花让他妈妈做槐花饭。
有的时候饭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