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纪寒星想做的不只是告诉他这件事,而是更多。李顾反抗,而纪寒星力道惊人,李顾自己也正值年轻力壮时,他不敢相信为什么自己竟然纯拼力气还拼不过小他六岁的纪寒星。
两人贴身缠斗许久,已经筋疲力竭的李顾被他压在身下,发出粗重的喘息:“星星……不能。”
“就是这样,”纪寒星就着压住他的姿势紧紧抱住了他,李顾不得动弹,听到纪寒星的话音带着些孩子气:“就是这样,只能叫我的名字。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那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侵略。李顾知道人的身体有哪些薄弱之处,可他不能去一击即中,只能被动抵挡。李顾在过程中本能用脚去踢了一下,踢中纪寒星受伤的腿,纪寒星在呼痛之后倒继续有兴致折腾李顾,李顾却不敢用狠劲了。随之而来的麻烦就是,他这种程度的抵抗根本不足以唤醒已经被刺激到红了眼的纪寒星。
李老板就算穷过落魄过,也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整个小房间里都是他们彼此缠斗之后的喘息声。即使在这样的冬季的夜晚,李顾也能感到相触的皮肤几乎灼热得要烧起来。
有那么一刻李顾近乎是自暴自弃了,但人生的吊诡之处在于……他还没有等到真正绝望的时候,纪寒星就已经交待了。
李顾在微微诧异过后回过神来,他去看纪寒星的表情。
纪寒星的脸很红。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脑子里什么都没了,也许是征服的快感,也许是将要得到李顾的激动,但更多的有点像偷吃零食的小朋友,赶在家长来之前把最后一块小蛋糕塞进嘴巴里。他想要得到李顾,怀揣着让李顾一次就难忘的野心,却不知道怎么的,那一下子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李顾头疼欲裂,他比纪寒星大了六岁,也算有些自助经验,懂的至少比纪寒星多。看他这表情李顾怕他留下什么Yin影,他苍白着脸张了张嘴,“第一次都,都这样……”
说完室内寂静如死。
李顾已经无法回忆起当时他在想什么,直到听见外面家家户户的鞭炮声,李顾才意识到,原来新的一年已经到来了。
那真是漫长的一晚。可不是漫长么,都跨年了。
纪寒星在事后抱着他哭了,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错事,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准备得再充分一点,再让李顾容易接受一点,可是……他等不了了,他不可以失去他。
纪寒星埋头在李顾的肩窝,叫了一声哥。
李顾感觉到温热的ye体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那是纪寒星的眼泪。李顾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感受到了那种如暗涌般的情绪,是绝望而汹涌的,爱。
李顾很想问纪寒星为什么会这样,可他自己同样懵懂,他刚刚遭遇了二十多年来不曾想过会遇到的事。纪寒星抱着他的脖子轻轻蹭了蹭,然后叫他:“哥。”
这称呼更让李顾脸热。他还有脸当纪寒星的哥哥么?哪有这样被按在床上的哥哥。他要是纪寒星亲爸,大概地气活过来。
见他不说话,纪寒星心中升起一种恐惧,他更紧地抱住了李顾,声音发软,带着哀求:“哥,你跟我说说话。”
李顾能说出口的只剩叹息。
纪寒星几乎是想把他整个圈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哥,你恨我吗?”
“你不该这么做。”李顾说着要支起身去洗一洗,纪寒星的东西粘在他的大腿上,干了之后还有些发粘,李顾眼前一黑。
“你别走。”李顾还没能起床成功,他的腰就被纪寒星紧紧圈住了。李顾心中暗叹,男人在那什么的时候果然智商是不在线的,他一贯冷静早熟的弟弟,此刻竟然会表现得如此患得患失又异常粘人。
他咬咬牙,恶狠狠低声轻斥他:“我还能走到哪里去?”
纪寒星呆呆地看向他,圈着他的手却不肯放松。李顾咬牙切齿:“我要去洗洗。”
结果就是纪寒星终于找回一点理智,主动带着李顾去洗。这一通折腾完已经夜很深了。李顾眼皮子打架,他遭受了Jing神和rou体的双重折磨,只能自我安慰地想,就算天塌下来,他也把震惊留到明天吧。纪寒星痴痴地用目光描摹他的睡颜,然后抿着唇拱进了李顾的怀里,拉起李顾的胳膊,摆成他环抱着自己的姿势。
“晚安,我的……哥哥。”
你可以好好想想吗?
大年初一,这一天该各走各的亲戚了。
涂玉明酒醒,此刻已经换上了新衣服,神清气爽过来叫他俩起床。李顾这么多年都跟纪寒星睡在一张床上没觉得有什么,此刻却心虚得快要死掉,想提高了声音叫他先别进来,结果一开口嗓子沙哑得不像样。
纪寒星倒是乖觉,麻利地把床头的水杯拿过来喂到李顾嘴边:“别着急,先喝一口。”李顾被他这温软关切再戳一刀,恨不能一头扎进杯子里,淹死算逑。
涂玉明兴致颇高,他是头一次正式去见丈母娘,这身行头非要李顾他们给他掌掌眼不可。李顾万分体谅他这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