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等小公子醒来时,浑身酸痛不已,像是被碾过一样。发现封子平不在时,他心中的失落无法言说。等封子平皱着眉脸色Yin沉的回来时,他心中雀跃不已,下垂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事情有变,”封子平坐在妆台旁,手指在桌面轻叩,“我以为初夜之后价格就会降下来,等过个几月风头过去后,我就能把你接出来,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想要染指,其中有的还是小公子的叔伯辈,想到之前那些人的嘴脸,封子平就恶心的想吐。
小公子勉强支起身子,安慰着,还没说几句,封子平的小厮就找了上来。
“少爷,赶紧回府,老爷有急事,”小厮急得满头大汗。
封子平见贴身小厮急成这幅样子,心中顿感不妙,他爹知道他在这里,明面上也没有阻止过他和弟弟,按理说不应该如此。“我先回去了,今晚子安回来,他并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封子平留下这一句后,就匆匆离开,回到府中才知道匈奴寇边,皇帝命他带兵即刻出征。封子平只来得及把弟弟叫过来,让他好好照顾小公子,就忙不迭的去了军营。
“我拿我娘的嫁妆包了你三个月,”封子安嗑着瓜子,和小公子说:“不知道过几个月会不会便宜点。”
小公子脸色大变,哪里有母亲出钱让儿子去嫖的理由?他不认为自己还能入将军府做正室,可他也不愿意落到这个地步。
“我娘的娘家说是江南富豪,实则早年间做过水匪,要不是跟了太祖早就满门抄斩,你不用担心我娘怎么想,”封子平慢悠悠地说。“晚上三殿下会让人从窗户送被褥进来,我睡地上就好。”
足足过了半年,匈奴才消停下来,封子平上书请求回京,被驳了回去。他看着弟弟托人送来的消息,眉头紧皱。在他离开不到三个月,小公子就查出有了身孕,如今已有六个月,再过两三个月就要临盆。封子平不愿让自己第一个孩子生在青楼,却无能为力,因为小公子一直被封子安包着,一直吊着那些人的胃口导致价格高居不下,要不是将军夫人果决卖了陪嫁的旺铺,就差点落到别人手里了。
京中的气氛十分凝重,随着皇帝愈发病重,夺嫡愈发激烈,封子安几乎很少再去小公子那里,都是托给了自己的亲信让他们帮着照看。当小公子知道封子平回京的请求被皇帝打回去后,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他的父亲在事发前就已经把告老还乡的折子递上去了,也是被皇帝驳回去了。
当封子平在巡逻中突遇匈奴失踪的消息传来时,小公子已经是八个月的身孕了,这个消息封子安不敢告诉他,又怕他看出自己的隐瞒,只好不去见他。谁知,消息传来没过半个月,太子当庭质证将军府意图谋逆,二皇子落井下石,三皇子缄默不言,皇帝年老昏聩,这个罪名就这样定了下来,第二日老将军和将军夫人就在狱中“畏罪自尽”。
当老鸨带着一个小公子叫作叔叔的男人上来时,小公子这才知道原来将军府已经深陷泥沼,小公子护着孕腹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他看着带着龌龊笑容慢慢逼近的男人,绝望的闭上了眼。
“扑通”重物落地的声音让小公子睁开眼,脸上被一道刀疤斩断鼻梁的封子平浑身煞气的站在那里。
“别说话,”封子平捂住小公子的嘴,“我带你走,你的伴读童子已经被人带走了。”说完,打横抱起小公子,从窗户跳了出去。小公子被封子平塞进了马车里,而后封子平跳到了车夫的位置,赶着马车躲开宵禁巡逻的士兵,等到天亮混在出城的人群里,到了城外的庄子上。
小公子这才发现,除了封子安外,老将军、将军夫人都在这里,他的伴读扶着他的母亲站在门口,“这……”
老将军苍老了许多,拄着拐杖,叹息不已。“若不是三皇子把我们从牢里偷出来,就真的要被太子的人给害死了。”老将军一直看好居嫡居长的太子,却没想到……只是因为他拒绝了表明立场,就……
“子安呢?”小公子忧心忡忡。
“三皇子把他带走了,”老将军扼腕不已。他知道儿子喜欢三殿下,却没想过要用儿子换取一家平安。
再说封子安被三皇子带走后,本以为三皇子会对父母照顾一二,没想到当他深陷教坊的时候,传来了父母自尽的消息。一开始封子安还不相信,背缚在身后的双拳紧握暗暗忍耐着体内药性带来的情chao。那管事的太监居然不知从哪里找了一男一女两具苍老的无头尸体换上了老将军和将军夫人的衣服,告诉封子安这就是老将军和将军夫人。
封子安拼命挣扎嘶吼,甚至在太监准备用抹布堵住他嘴的时候,不惜张口咬下了太监的一根手指,只为了靠近去辨认“父母”的尸体。这彻底激怒了太监,他从那两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上分别割下了一块rou,塞进封子安口中,逼迫他咽了下去。
封子安恨极了以前的自己,若不是他……若不是为了他,父亲何至于拒绝太子的拉拢!太监们看他安静下来,还以为封子安终于认命,等他们把各种手段在封子安手上过了个遍后,发现封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