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泽没几日后就发现这只凤子大约从小就被人圈养,导致凤子没有丝毫要穿衣服的自觉,甚至在苍泽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非礼勿视帮着穿上衣服后,还感觉的十分别扭。
苍泽是能理解的,他当年刚刚开了灵智,也觉得穿衣十分难受,但当时他的修为低下仅靠皮毛化作衣物无法保全自身,为了性命不得不忍下来。。这倒还是其次,最关键的还是在苍泽企图向凤子解释,为什么要给他穿上法衣的时候,凤子回以困惑的眼神,这是因为常年的囚禁,导致不通言语。
估计之前自己解释那一大堆,凤子也只听懂了不吃这两个字吧。苍泽破罐破摔,做好了要从头开始,像教养幼崽一样,手把手教凤子常识的准备。看着凤子一边nai孩子,一边认真向他学习的样子,苍泽苦中作乐安慰自己,这就当是为了以后养孩子做准备吧。至于那露出的雪白酥胸,则彻彻底底的被苍泽无视了。
苍泽这边进展不错,和凤子建立了基础的信任,只待进一步深入。而刚回到自己领地的敖景,则彻底气炸了鳞。
“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把龙蛋分出去的!”敖景冷着脸,以这具身体从未有过的坚定态度面对企图带走两颗龙蛋的各位龙王。“我还没死呢!再说了龙蛋哪有那群扁毛畜生的那么娇贵!怎么就成我一个人孵不出来了?!”
西海龙王老脸漆黑如锅底,他自认这白捡来的第五子平时虽然叛逆,但还算听他的话,已经夸下海口,绝对能把这两颗可能继承了金龙血脉的龙蛋如当初一般分到各海,轮流照看。见敖景如此强横,当即一戳拐杖,怒喝:“孽障!仅凭你一人如何守得住!届时凤族听了风声找上门来,我看你如何保全!”
他被凤桐从无情道手底下捞出来的事,除了古神其余不相干的皆不知晓。照影之事已成,敖景懒得再和这些论起来是他不知道是多少孙辈的龙王扯皮,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配在我这里充长辈?”他眼尾轻挑,满是张狂轻蔑。想到他若是迟来一步,指不定这两颗照影刨腹产下的龙蛋就分离两地,敖景就忍不住心中怒火翻滚。哪里还管自己平时装疯卖傻的纨绔子弟形象?
老龙王气的不行,其他龙王见此赶紧帮腔。什么生恩养恩之类,说了一溜够。
敖景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所动,还不时冷笑一声。等老龙王们说的口干舌燥,他仍是一步不动,站在孵化龙蛋的门前,轻轻拍了拍手心,似笑非笑地说:“知道这静水湖,为何我要了吗?”
“因为……是我说了算。”说话间,一抹幽蓝水光浮现在敖景指尖,片刻间那被四位龙王以为已经消散的威压再度袭来。敖景看着四位上了年纪的龙王被威压逼退,轻抚着指尖水光。
他昔日的法器截云杖,如今只剩下这一点残骸了。云从龙,龙神为了安抚他最小的没有被奉为殿下的孩子,取九天之云、扶桑之木和月华之Jing加上凤神的绒羽以及自己的鳞片炼了一把可以阻截其他龙属,压制修为血脉的法杖。甚至只需祭出截云杖,无需法力催动,便可调遣所有龙属。如今这些颜色各异的龙族,都是当年所谓的龙属,自然被截云杖残存的部分威慑。
“我还当他们多有骨气,连一刻都撑不下来。”敖景嫌弃极了,把幽蓝水光收起,转身推门,满面都是慈爱笑容的摸着两颗光滑洁白的椭圆龙蛋。
龙王回去特意把和敖景交好的子孙叫来膝下,细细叮嘱要他们把敖景约出来一探口风。可那些龙子龙孙别说是进那静水湖了,就是传讯的符咒飞到静水湖水域也立刻焚烧起来。敖景态度分明,只要他们还惦记着自己的这两颗龙蛋,就绝对不会离开。直到后来,他们好不容易捉了条静水湖水域出来的鱼Jing,让鱼Jing传话给敖景,说要给两颗龙蛋找个龙女做后母,更是让敖景彻底开启了静水湖的大阵,只出不进。
龙属们激怒了护巢期的金龙,还企图混淆生母。在古神中就像个笑话一样传开了,要知道就是龙神那么荒唐行事的人,都让儿子们把母亲知道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苍泽是不知道的,敖景和龙属划清界限的时候,他正在幻境中为凤子终于第一次说的口齿清楚意思明确而欣喜不已。若他是个容易外露的性子,早就激动地泪如雨下了。
随着婴儿的一天天长大,没有经过锻炼的凤子用独臂抱起他越来越吃力。苍泽见此,心中不忍,想着这个幻境既然是自己想有什么就有什么,那即使自己不Jing通炼器,也应该能得到需要的法器。
于是,他尝试着把手伸入袖中,心想着一个放置法器的长匣。三息过后,苍泽手中一沉,便真的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了一个红木匣子,他把匣子放在凤子膝上。
凤子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得到的礼物,他已经知晓此人不会伤害自己,半期待半激动的看向苍泽。
苍泽微微一笑,“打开看看。”
凤子激动到手指颤抖,试了几次才把匣子打开。只见里面静静躺着半截手臂,断面光滑平整,肤色和凤子的极为贴合,旁边还配有连接的皮带。
苍泽把这节手臂贴上凤子的断肢,又用皮带跨过肩膀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