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冯豫章不仅仅是东边的领主,更是和我们大帅有着旧怨。”杨秘书在司凤的追问下,说出了一些当年的旧事。
宾客已散,唯独找不见了红衣的新郎。宾客只当是新郎猴急进了洞房。
“冯豫章……这个老匹夫。”大帅啐了一口,似乎是回忆起什么,转身离开。
他带着两队亲卫,一队十人,个个都是他带出来的精英。这也是没有帅命的情况下,他能私自掉出来的人。
“那你可知道,褚二小姐近况如何?”司凤小声问着。
冯豫章这个名字司凤并不陌生,他是那个冯燎的父亲,更是东部的霸主。
“啪!”大帅当着亲卫的面,一巴掌抽了下去。“今晚,你不去洞房花烛,给老子玩消失?”
司凤沉默,他无话可说、无可辩驳。
流油的六少有关系……
可大帅的手下来报,司凤并没去美纪子那里,人们也满酒楼地找不见新郎,大帅更是派出所有心腹去寻找这个不孝子。
“那都是夫人过世之后的事了。”杨秘书也是帅府的老人儿了,缓缓回忆道:“夫人的名讳是凤仪,正是取有凤来仪之意,都说你娘是凤凰的命,旺夫运。可能也是因此,冯家不肯放手。你的名字是司凤,这名字什么意思都不必多说了吧……”
花和路的商铺,没有。
玲珑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璇玑,绑走璇玑的人早就望风逃走,似乎只是为了抓人而抓人。
“说,你们刚刚说的人是谁?”
“荒唐!褚氏二小姐失踪,派卫兵去搜城便是,何须你去添乱?”
他还穿着一身喜服,除下身前的红花,一扔,带着亲信一一扫过几个冯氏的据点。
司凤没再靠近:她安全了,便好。
“父亲不是好几个姨太太?”司凤疑惑道。
“少主,你也别为难我,家族严令您不能外出,这几天奉城……您和褚小姐的事,都传遍了……”
小安一脸为难地说,可怜兮兮地望着司凤。
新婚之夜,司凤没去陪妻子,而是不知所踪!司凤在找到璇玑之前,就先被父亲的亲卫找到了。
没等那人说完,他便一身红衣,冲出酒楼。璇玑落入歹人之手,他怎可坐视不理……
他的府外守着两队兵,三班倒地看着他,不准外出。而且,父亲只给他留了一个亲卫,小安。其他府外的士兵,都只听大帅调遣。
禹司凤少将放了婚假,准确地说,是被放了七天的婚假。
司凤有些愣住,听着几个人的意思,璇玑应该是被人绑架了!这,这怎么可能?
“父亲,褚家二小姐,她……被绑了,我听见了,自然要去救她……”
繁东路的私宅,司凤远远就看见对峙的几人。
北街的,没有。
“多久之前的事了?”
“冯豫章趁着你娘的死,趁火打劫,险些一路杀到奉城。后来大帅又带兵杀了回去,一气之下,更是涂了平城。”
“外人会怎么说?这褚氏的二小姐可了不得,钟氏的六少和我们的少帅都为她豁出命去,连东瀛的妻子都不顾了!”
“她是……我朋友……”
司凤没躲,也不敢躲,从地上站起,抹去嘴角流出的血。
报纸上,曾经共舞的画面被刊登在头版头条,一时间,二人都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这次不像上次,只是被几个小报报道,而是横扫各大新闻头条。
被他突然抓住的人一怔,见来人正是今天的正主儿:“那个褚家二小姐,应该是被人绑了。”说者漫不经心,见司凤的样子有些怪异:“少帅你急什么,这种都是为了要钱,褚家和钟家那么有钱,也不差……”
“什么旧怨?夫人当年,可是大江口的风云人物,家里和这冯家是世交。两人订的是娃娃亲,奈何襄王有心,神女无梦,你的母亲硬是拼着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随大帅来北方。”
最可疑的人,会是冯氏。这奉城是禹氏的地盘,一般人没这个胆子轻举妄动。不过幸亏他早有准备,冯氏入了奉承后有几个据点,他都是早派人盯着的。
小安眼珠转了转,“少主,您可真惦记那位褚小姐,那报上写的,不会是真的吧?”家主关司凤七天,其实也约等于关着小安七天,小安也八卦起来。
“那是你爹毕生的污点,也是他追悔莫及的。北方,也因此失了人望,在不可能成为华夏的统一者。”
“这是哪方势力办的报,在老子的地方,什么都敢写,不怕本帅毙了他?”
“也就半个时辰前吧,河溪胡同儿……”
“大帅息怒,杨秘书劝道。属下派人细细查过了,从褚氏小姐被劫,到见报的事,九成九是东边的人干的……”
“人是找不到了……先带回公馆吧,我这就派医生给她瞧瞧……”六少关切地望着眼前的姐妹。
如今,城门已关,只要一个个排查便好,如果不在这其中,他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