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自家少主气得已经蹦出了脏话。
关于司凤那晚的缺席,美纪子只字未提。这并不是因为东瀛女子的忍耐能力更高,而是美纪子的不提及,比大闹一场更能让司凤愧疚。
“少主,你也别为难我,家族严令您不能外出,这几天奉城……您和褚小姐的事,都传遍了……”
如同每次练习过的那样,他这次没有踏错一步,两人的舞步也都踩在了点子上。摇曳的灯光不时地照到二人的脸上,映出美纪子小姐姣好的容颜。
“什么旧怨?夫人当年,可是大江口的风云人物,家里和这冯家是世交。两人订的是娃娃亲,奈何襄王有心,神女无梦,你的母亲硬是拼着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随大帅来北方。”
冯豫章这个名字司凤并不陌生,他是那个冯燎的父亲,更是东部的霸主。
七天,父亲关他在府中七天,没罚他去跪祠堂,就是看在新夫人的面子上。
——那你怎么会去西洋?
美纪子小姐是美丽而骄傲的,是无数东瀛男子的梦中情人。
他与她一舞,满座皆称好,但他的心似乎已经被璇玑偷了去,此刻对面着貌美如花的美纪子小姐,依然古井无波。
司凤气得想笑:“冯燎这个孙子!自己做了这等事,还不忘把帽子扣到东瀛人的头上。”
司凤当时虽然只是望过去一眼,但是璇玑她穿戴完好,并没有受欺负。但谁都知道这谣言的厉害。思及此,不由得叮嘱道:“小安,有什么大事发生,或者是褚小姐有什么消息,你多留意。”
“是,少主。”小安不像其他军士叫司凤少帅,而是少主。此时,他看见夫人正向这边走来,还和司凤使了个眼色示意。
镜湖中的景象在这几天就像洋人的电影一样,不断在他脑海里回放……
“报上,怎么写的?”司凤蹙眉。
司凤回过头,美纪子迎风而立,看起来有些纤弱。
对面的司凤:“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那你可知道,褚二小姐近况如何?”司凤小声问着。
白色的真丝手套,合身的洋装,二人站在一处,已经如一对璧人。
小安一脸为难地说,可怜兮兮地望着司凤。
“那都是夫人过世之后的事了。”杨秘书也是帅府的老人儿了,缓缓回忆道:“夫人的名讳是凤仪,正是取有凤来仪之意,都说你娘是凤凰的命,旺夫运。可能也是因此,冯家不肯放手。你的名字是司凤,这名字什么意思都不必多说了吧……”
“我的幸运。”
这冯燎太可恶,他绑架不成,如此造谣反将一军。
“冯豫章趁着你娘的死,趁火打劫,险些一路杀到奉城。后来大帅又带兵杀了回去,一气之下,更是涂了平城。”
禹司凤少将放了婚假,准确地说,是被放了七天的婚假。
“这冯豫章不仅仅是东边的领主,更是和我们大帅有着旧怨。”杨秘书在司凤的追问下,说出了一些当年的旧事。
用的是华文,比起统括长讲得标准许多。
男人的愧疚和怜悯,只
“先说说她怎么样了。”司凤急切的眼神,让小安已经有了答案。
他的府外守着两队兵,三班倒地看着他,不准外出。而且,父亲只给他留了一个亲卫,小安。其他府外的士兵,都只听大帅调遣。
乐起,舞起,司凤牵着美纪子的手,开始迈起熟悉的舞步。
“司凤。”美纪子过来唤他,“吃饭了。”
“那是你爹毕生的污点,也是他追悔莫及的。北方,也因此失了人望,在不可能成为华夏的统一者。”
小安眼珠转了转,“少主,您可真惦记那位褚小姐,那报上写的,不会是真的吧?”家主关司凤七天,其实也约等于关着小安七天,小安也八卦起来。
“二小姐身体应该是没事了,最多受了些惊吓。只不过……她此次被绑的消息走漏,又加上之前有和您暧昧不清的绯闻,估计……是不太容易嫁出去了。”小安一句话断了三次才说完。
——因为姐姐就去过了,父亲也说让我见见世面。姐姐是去圣安娜念书的……这个老匹夫。”大帅啐了一口,似乎是回忆起什么,转身离开。
——怎么会,我是华夏人,自然喜欢华夏了。
“报上说,您与二小姐从她一回华夏就……开始私会,您为了她,一掷千金包下整个舞厅。还带她到处游玩,你和她……是、是有私情的……”小安看了一眼自家少主的脸色,继续道:“但是,您与夫人的婚事众所周知,所以有人说,是夫人派人绑了褚小姐,然后……让人污了她的清白……”
“能有幸请美纪子小姐跳这开场舞吗?”司凤说着定式一样的台词。
司凤一时不忍:“你让人来叫我就好,别站在风口上。”言罢,便一同吃午饭。
“父亲不是好几个姨太太?”司凤疑惑道。
——你喜欢梅里坚吗?